*梦醒未醒,五圣聚堂*
佐伯惊坐起,冷汗未乾,蚩尤的《败者之诗》还在耳边回荡,像谁在背後低语:
「後人读h经,谁记我名号……谁记我名号……谁记我名号……」
他正准备起身喝水,耳边忽然
吵了起来。
不是爸妈在叫早餐,也不是楼上邻居在拖桌子,是五种语气截然不同的男人声音,在辩论。
「我说h帝是对的!要大一统就得有人牺牲,不然礼乐制度哪来?」
「什麽牺牲?是消灭吧?各族共存不好吗?不能先写个共用条约吗?」
「吵什麽都没意义啦,都过去了,该想的是未来,譬如茶要不要续杯?」
「……有点吵。」这声音冷冷淡淡,像从天花板的Y影传来
然後,另一个声音缓缓道:
「你们都在大声什麽?他还没完全醒呢,让他清醒一点,不然以为自己在参加什麽梦中辩论b赛。」
佐伯睁大双眼,愣愣望向书桌。然後他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房间变大了。
书桌也变大了,彷佛变成一张老式太师桌,檀木质地泛着光,桌上堆满竹简、茶杯、墨砚、以及一包……洋芋片某位不正经哲人贡献的。
桌子一边,坐着五个气质迥异的男人。
有人胡须长垂,眼神威严如长者法官;有人面红气壮,像在讲国中公民课;有人整个人坐得斜斜的,脚还搭在另一人凳子上;有人身穿黑布衣,腰间挂满工具;还有一位则穿着祭服,安静地喝茶,像什麽都不关他事。
佐伯一一打量,只认得其中两位,
「孔子?孟子?」
他r0ur0u眼睛,觉得这剧本有点像脑补过头的历史版本《复仇者联盟》。
他走上前,弯腰抱拳,语气诚恳又无奈地问:
「各位大佬……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孔子放下茶杯,点点头,脸上浮现一丝慈祥中带着一点调皮的微笑。
「小子,你来了啊!」
五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像天花板也震了一下。
穿着祭服的那位坐得最端正,却最先开口。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叠,语气庄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子,可认得老夫?」
佐伯望着他,祭服古雅,衣袖宽大,头戴冠冕,气质沉稳但不严苛。他脑中努力搜寻课本,但「穿得这麽隆重的」,好像真的只出现在商周之交……
但又怕说错得罪人,只好微笑点头,手心冒汗地说:
「呃……在下才疏学浅……Ai穿祭服的,大概是商周时代的前辈吧……您、您是……」
他乾笑两声,决定用最稳妥的方式逃过一劫:
「不如各位大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好记笔记。」
话音刚落,五人居然排排坐直,像早就准备好的节目开场。
第一位穿祭服的长者轻轻点头,声音低沉浑厚:
「吾,周公旦也。辅成王,制礼作乐。若无我,礼乐不立,周朝不稳。你们後世常说梦见周公,那多半是我在看你睡得乖不乖。」
第二位,白袍飘飘、神情沉稳,一开口却有种「你老师的老师」的气势:
「我名孔丘,字仲尼。你可能不太记得我,但你爸的朋友一定在你读国文课时跟你说过:做人要像孔子。我想说,我其实没那麽会忍耐。」
第三位身穿深蓝布衣,眼神炽热,一讲话语速加快,像辩论赛上场:
「孟轲,孟子是也。X本善我说的,王道我也说的。你现在社会课上说人权、民本,嘿嘿,都可以追溯到我。我喜欢吵架,尤其是跟荀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位,满身工具、腰间挂着绳尺与笔墨,一开口像工地老大哥:
「墨翟。叫我墨子就好。我帮人盖房子,造器械,也反战。你们後来不太念我,是因为我不太讨好帝王,但我活得很实在。你手机如果有公义感知功能,应该是我写的原始码。」
最後一位,坐得最随X,靠在椅背,眼神半飘,甚至不确定有没有清醒:
「庄周一名庄子,梦蝶那位。人生就像泡茶,有人讲道理,有人放空。我偏向後者。刚刚你们在战场飞来飞去,其实也可能是我做梦梦到你梦到的梦。」
五人介绍完,一起望向佐伯。
佐伯抖了抖手里的笔记本,觉得脑容量快不够用了,只能乾笑回敬一句:
「……这梦,好像b模拟考还难。」
佐伯望着眼前这五位大佬,脑袋已经快不只是打结,是打了一整盘麻将还没胡。
「所以……我怎麽就把你们给召唤来了?我今天也没做什麽啊……」
他突然惊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再m0m0心跳。
「不会是……我yAn寿将尽了吧?你们是来接我的祖宗团?」
他望向周公,眼神微抖,「我这年纪不该见到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