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还站在满天浮动的文字之中,心跳得像是刚背完《说文解字》十页。
仓颉看着他,忽然翻了个白眼,摆摆手说:
「哎哎哎,太认真了,放轻松,小孩。你一副考哲学系面试的脸g嘛?」
他一PGU坐回刚才的香案,抓起一炷香,像咬着bAngbAng糖一样含在嘴角。
「我造字,本来就是给h帝祭祀用的,记录什麽日蚀啦,河水啦,今天有几人去打仗、几人没回来……都是让政府工作更顺利、效率更高啊!」
他笑笑,语气中透着一GU理工科骄傲感:
你想嘛,没有我,h帝每次开会都要靠传话,传到第五个人话就走样,Ga0得像是部落版的传话游戏。」
「我只是替他整理一下资讯流程,做个开源符号系统,还没想着收权利金咧。」
他瞥了佐伯一眼,语气一转,酸了起来:
「结果蚩尤那个土包子偏偏不配合。学我字又不付钱,用我标准还说我压迫,欸我真是……」
「他就不能开个理解会议,先听我解释一下吗?非要打,非要冲,非要闹。你说,这是不是个X问题?」
佐伯眨眨眼,难得梦见历史人物互相吐槽还带情绪值,忍不住回一句:
「所以……你是h帝文书部长,他是农业维权部的头,这一切就是部门冲突引发的朝代更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仓颉点头,诚恳得像在开发者大会上发表专案回顾:
「你这理解可以。字本来就是权力的一部分嘛,谁掌握了书写,就能控制记录;谁控制了记录,就能影响历史。h帝懂这点,蚩尤……就差在他不肯学Excel。」
*醒来之後,笔b剑更利*
「……他就不能开个理解会议,先听我解释一下吗?非要打,非要冲……」
仓颉还在抱怨,佐伯刚想问:「那後来你有没有後悔创字?」
结果,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猛然一震,回过神来。
文昌庙偏殿里香烟袅袅,仓颉神像仍然安坐不动,那双石雕眼睛恢复了沉默。
「欸,你发什麽呆啊?」朋友一脸狐疑,「你刚刚整个人站在那里五分钟不动耶,脸还微笑……你该不会真的梦到仓颉了吧?」
佐伯怔怔地说:「我……我的仓颉呢?还没问完耶!」
朋友翻个白眼:「我说了你要去庙里走走收收魂,不是叫你直接跟神明谈设计理念啦!」
佐伯尴尬笑笑,拍拍朋友的肩膀道谢:「我先走了,图书馆等我。」
「蛤?礼拜六去图书馆?你太感化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去补作业,我是去查仓颉。」
佐伯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庙宇,太yAn刚好升高了一寸,影子像是从古代拖到现代的笔划,拉得细长而坚定。
下午三点,图书馆冷气温和,翻书声与铅笔沙沙响交错。
佐伯坐在历史书区,一本本翻阅《说文解字》、《中国古代文字起源探微》、《仓颉传说集成》……
他越看越感动,心中默念:
「古人诚不欺我也。」
仓颉的出发点是记录,是观察,是想让人们记住天象与祖训;可一旦进入制度与权力,文字成了秩序的利器。会书写的人成了管理者,不会的人……成了被记录者。
他轻声嘀咕着:
「文字和语言,就是权谋者的两大杀器啊……而蚩尤,只是没握到笔。」
他合上书本,心里那GU替蚩尤抱屈的情绪还没消,却也开始明白,自己不只是梦见历史,而是被历史反过来梦见。
*一样就好,不要太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