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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总管愤怒地大叫道:“龙天楼,你敢——你可别含血喷人,要是让王爷知道——”
“哈总管,我已经跟王爷请了手令——”
“王爷的手令是让你对府外,不是对府内。”
“不,我又跟王爷请了一纸专对府内的手令,这儿太黑,你看不见,不然我一定会拿给你看看。”
“我不信。”哈总管跳脚大叫:“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是胆上长了毛,我这就回府见王爷去。”
话落,他转身要走。
白五爷伸手拦住,冷然道:“既把你弄来了,就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回去。”
哈总管没看清白五爷,道:“你是——”
白五爷道:“巡捕营的白殿臣。”
哈总管霍然回身:“龙天楼——”
龙天楼劈胸一把揪住了他,冰冷道:“哈总管,把你带到这儿来的是我,天塌下来自有我顶着,你最好给我知机识趣一点,我这个江湖道上的可不吃你这一套。”
哈总管一惊,要挣:“你——”
白五爷冷然道:“哈总管,吃你这碗饭的应该都会察颜观色,至今这儿没人给你撑腰,他要是整了你,你是白挨白受,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老实点儿吧!”
谁说哈总管不会,他马上老实了,语气不但缓和,甚至有点低声下气:“我跟格格失踪的案子,扯不上——”
龙天楼冷然道:“现在说这话早了些,扯上扯不上,待会儿就知道了,从现在起,你最好有一句说一句。”
哈总管苦着脸道:“我连半句都没有—一”
“未必。”龙天楼冷笑一声道:“看看再说吧!”
往地上指了指,接道:“这是哪儿,你知道吗?”
“南下洼啊!你刚不说是南下洼么?”
“这儿是南下洼,可也是富儿跟桂儿的埋尸处,就在你的脚下。”
“呃!这儿是——”
哈总管吓一跳,忙躲开了些。
“不做亏心事,又何必怕鬼?”
哈总管忙道:“我不是怕,我是——”
“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承王府的?”
“宗人府派的啊!”
“别唬外行,就算我是外行,眼前还有个吃了多年公事饭的白五爷在,你要是宗人府派的,宗人府的名册上,承王府的总管,不可能写的还是前一任的名字。”
“真的啊!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
白五爷插了嘴:“实话个屁,王府的总管是亲信,都是各主子自己找的,其他的人才是由宗人府派的。”
哈总管还想狡辩:“可是——”
龙天楼冰冷道:“哈总管,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龙天楼两眼奇光闪射,一般高手看了都会胆怯,何况是这个做人奴才的。
哈总管一哆嗦,道:“我,我是福晋找来的。”
白五爷紧跟着一句:“以前的福晋,还是现在这位福晋?”
“现在这位福晋。”
龙天楼道:“怪不得你对这位承王福晋这么恭顺啊!”
“主子嘛,端人碗,服人管,有什么法子?”
龙天楼道:“恐怕不是为这吧!”
“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你”已经变成了“您”了。
龙天楼没理他,突转话锋问道:“格格是怎么失踪的?”
“我不知道,您怎么问我——”
“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我是真不知道。”
“我问你谁知道?”
“我不知道。”
龙天楼伸手扣住了哈总管左肩。
哈总管机伶一颤,忙道:“龙爷,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管教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龙天楼手上没用力,道:“那么,富儿、桂儿跟两个护卫是谁下毒手害死的,你总该知道吧!”
“这,这我也不知道。”
听口气不对,龙天楼五指微微用了点力。
哈总管虽是个奴才头儿,可却是王府的奴才头儿,连宰相门奴都像个七品官,何况他是个王府的总管,一向也养尊处优惯了,哪受得了这个,叫了一声,立即矮下了半截:“龙爷——”
他也会叫“爷”了。
龙天楼道:“知道不知道?”
“我——”
“哈总管,你的筋骨远不如江湖上的练家子,我要是再加一分力,你这条胳膊,从此便算完了。”
哈总管忍着痛叫道:“我说,我说——富儿、桂儿是那两个护卫害死的。”
这答案很出龙天楼跟白五爷意料之外,两个人都一怔。
龙天楼道:“怎么说,富儿、桂儿是那两个护卫害死的?”
“龙爷,这回我说的是实话,无论如何您要相信。”
白五爷突然问道:“那两个护卫为什么要害死富儿、桂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