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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莲耶欣赏着这一具年轻活力的身体,浑浊的眼中是毫无掩藏的贪婪。
克制贪欲,是人,放纵贪欲,是畜生。
东云楑放空心神,每次都会被这种恶心的眼神看得汗毛直立。
“君度,银色子弹的研究,你来盯着。”乌丸莲耶开口,声音嘶哑难听。
十多年前,老家伙被银色子弹续了一波命,但是生命有时尽,终难逆天而行。
这具身体毕竟太过年迈,早已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所以他现在才着急召唤雪莉归来,开啓新研究。
“收到。”东云楑应声。
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投来,东云楑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
“眼神不错,只有你不怕我。”乌丸莲耶笑道。
东云楑流露出崇敬的目光,“我忠诚于您,所以毫无畏惧。”
受不了一点,笑得真恶心!!!
乌丸莲耶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再次轻敲几下桌面,东云楑的眼睛失去神采,目光涣散。
“永远忠诚于我,君度。”他下达命令。
“永远……忠诚……于您……”东云楑回複,桌面下的手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
乌丸莲耶满足的笑了,人老了,对于忠诚总是希望更多一些。
琴酒是忠诚的,可惜他不了解银色子弹的内幕,有很多事情无法托付;贝尔摩得和朗姆是他身边的老人了,但是都有各自的小心思,这些他都能容忍;只有君度,这个他亲自救下来的孩子,对他毫无保留。
“回去吧。”
东云楑起身离开,原来是这个目的,Boss不仅是要安排银色子弹的事务,更是要确保他的忠诚,毕竟,老家伙可用的人不多了。
现在的乌丸莲耶虽说还在世间茍延残喘,但是对组织的掌控力大不如前,所以热衷于挑起各种事端。
比如君度和朗姆的不和,就是这个老家伙乐见其成甚至一手造就的,只有底下人为了利益在斗争,而不是齐心协力将矛头对向上层,他才能稳坐钓鱼台,掌控局势。
东云楑也乐得配合,虽说他一只手就可以拧断他的脖子,但是,只要乌丸莲耶还活着一天,组织就是一个整体,他死了,组织就会立刻变成一团散沙,凭借朗姆的德性,绝对会搅起各种事端,处理起来反而会更加棘手。
出去后,东云楑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昏暗的环境,若有若无的香气,时不时的小动作,还是催眠这一套,真没有新意。
虽然这种招式对他不起作用,但是每次陪着演戏,也很累的好吗。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东云楑回头,房檐上成片的乌鸦拍翅飞起。
乌鸦,是日本的吉鸟,也是乌丸家族的家徽,但是对于芯子是中国人的东云楑来说,只觉得晦气。
刚才被恶心坏了,他现在急需抱抱零酱调整心情。
“透,我马上回家,要亲亲。”
半晌,那边只发来一个——
“滚!”
三年
研究所。
惨白的灯光下,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堵在房间的角落,数名身着黑衣的兇恶男子粗暴地翻找着办公区工位的抽屉,将室内弄得一片狼藉。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由远而近,琴酒手中烟雾缭绕,露出兴味的笑容。
宫野志保脚步未停,一把将门推开,战战兢兢的研究员、漫天飞舞的纸片、肆意妄为的行动人员,这一切都让她怒不可遏。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怒火,握紧双拳缓步走到琴酒面前,张开双臂将角落的人们保护在自己身后,质问道,“Gin,你究竟想干什麽!现在正是研究的关键时候,你这样的行为‘那位先生’知道吗?!”
“别拿boss威胁我。”琴酒冷笑一声,举起手,枪.口直接对準她的脑门,“雪莉,我说过,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把柄,什麽意思?宫野志保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被黑黢黢的枪口指着,她的小腿肚止不住地颤抖,可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露怯。“我可没做过对不起组织的事情。”
琴酒斜睨她一眼,扯开嘴角,嘲讽意味十足。
忽然间,从旁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握住琴酒持枪的手腕,一番较劲后,将枪.口强压下去。
“Gin,绅士一点,不要吓到女士。”东云楑将琴酒推到一边,笑道,“雪莉,好久不见,长高了。”
三年的时间,可爱的小女孩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琴酒靠在雪白的墙壁上,摩挲着不知何时被关掉的保险,眼神晦暗。
这个声音,是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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