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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是累极了,这麽折腾也没醒。
擦干净柔软的金发,将人埋进温暖的床铺,又去盛了杯温水,一点一点给渡进去。
见降谷零呼吸平稳,明白药效应该已经过去了。
东云楑点点他苍白的嘴唇,把睡着的人惹得嘟起嘴了才放开。
“真拿你没办法。”他笑骂一声,快速将自己收拾完毕关了灯,才躺上床,不听话的小猫就主动滚到怀中。
“晚安,零。”
降谷零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他摸摸身边的床单,早已冰凉。
“人去哪儿了?”踩着拖鞋下床,套上睡衣,仍有些虚弱,大概就是一个正常男人的程度吧,比不上大猩猩。
“醒了?”东云楑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金黄的南瓜粥散发着丝丝甜香,闻着那个气息,降谷零只觉得胃里空空蕩蕩的,反着酸水。
“嗯……”迟疑着应了声。
被人牵到阳台旁的沙发上坐下,一口温热的甜粥也被喂入口中,顺着食道安抚痉挛的胃袋,降谷零眉眼弯弯,露出满足的笑容。
一口一口,一碗粥被吃得干干净净。
“昨天喂我的药……从哪儿来的?”吃饱喝足后,降谷零坐在沙发上晒太阳,忽然想起之前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雪莉。”东云楑收拾好碗筷,端起托盘準备下楼。
降谷零后知后觉意识到,楑的心情,似乎不太美妙……
“雪莉知道我被组织带走了吗?”先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吧。
“何止是雪莉,柯南都察觉到了。”东云楑脚步一顿,挑眉。
“柯南……?”降谷零头疼,估计这段时间在波洛上班的日子不会消停了,“你和他怎麽解释的?我们是不是该统一……唔!”
东云楑用干净的手点住小猫喋喋不休的嘴,笑道,“柯南的事情不着急,你先养好精神。”
降谷零莫名觉得他的笑容有点渗人,愣愣点头。
“乖~”可爱的小猫,拍拍脑袋,“晚上可能睡不了,下午好好休息。”
降谷零:……哈?
还待追问,却只看见恋人无情的背影。
不过,到了夜间,降谷零也总算是明白东云楑口中的“睡不了”是什麽原因了。
那个混蛋,竟然把自己绑起来了!
“东云楑,你放开我!”降谷零怒吼。
他像条柔软的猫猫虫在床上扭来扭去,然后被人一把按住腰动弹不得。
“零可能不太喜欢被束缚,但不听话的小猫果然还是要被绳子栓起来才行。”东云楑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温热的气息给肉感十足的耳垂染上晶莹的红色。
“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又被猫塑,降谷零吼道。
“我是一只大猫,零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东云楑轻笑,将床头的栀子花碾碎放在蜜色的背上,贴上温热的身体,“被你亲自带回家的大猫。”
细碎的金发淩乱,温柔的吻落在脸颊。
温暖的灯光下,青年眉眼如画,金色的睫毛细细颤抖,紫灰色的眼中蒙着雾气。
降谷零双目失神,轻声呜咽,仿佛被欺负惨的小猫。
双手被绑住,连抓住床单都不行。
“你放开……唔……”
所有的话语都被恋人吞入腹中,不论如何求饶都没有被放过。
绑缚的绸带不知不觉被解开,降谷零却一无所觉,他正沉沦在充满栀子花香的梦中。
道破
降谷零没想到,行动结束后不仅要被恋人折腾,还会被幼驯染教训。
“你真的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吗?zero!”诸伏景光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玻璃杯中的水泛起点点涟漪。
降谷零坐在对面唯唯诺诺,忙不叠点头,欲哭无语,hiro,你已经念我一上午了!
他往一旁看好戏的恋人投向求助的目光。
东云楑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察觉到两人的眉眼官司,诸伏景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换目标,“还有你,也放任zero去冒险?!”
他是被君度通知去波洛处理zero的马自达时才知道两人完整的计划,得知zero竟然以身作饵诱导朗姆行动时,心髒直接停跳两拍。
如果是自己作为诱饵,诸伏景光恐怕还觉得这是个绝妙的好计划。
但是!面临危险的是他的幼驯染!
可惜那时为时已晚,无论说什麽都于事无补,只能祈祷zero能够顺利过关。
诸伏景光不由得暗恨自己的身份为何早早暴露,如果他能够完整地参与到行动中,至少可以亲自确定zero的状态,而不是无奈地等待结果的宣判。
“哦,也不知道三年前不撞南墙不回头,明知有坑还往里踩,最后只能假死脱身的人是谁。”东云楑挑眉,直击某人的前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