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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元拿起桌上的那柄宝剑,“阿隽,你不是说一直想学落沧剑法吗?我教你来了。”

陈听宋挑了挑眉,笑道:“你怎麽今天那麽大气,好啊,你教我。”

林承元走到院中,随意挽了个剑花,“看好了!”

话音刚落,他利落地舞了个剑式,“第一式,长云问雪!”

铜缸中的水轻微地晃动着。

“第二式,燕月踏秋!”

零落梅花被剑气刮落,缓缓停于水上。

“第三式,白鹭东飞!”

缸中水溅起,化作碎雪洒下,湿了两人袍角。

“最后一式,春江水暖。”

缸中水波骤停,归于平静。

陈听宋认真地看着,将他每一式动作印入脑中,随后接过他的佩剑依葫芦画瓢地练了下来。

林承元上前一一指正,随后又看着他练了两遍。

“尚可,再多加练习便是。”林承元颔首。

陈听宋笑道:“阿衡哥哥,那日后你每天都来宫中教我吧。”

他踟蹰半晌,犹疑开口道:“阿隽,其实我今日......是来向你辞行的。”

陈听宋面上有一瞬的空白,“辞行?你要去哪?”

“玉门关。”

“为什麽!有大皇兄和舅父去还不够吗?”

“先前我在京中,名为伴读,实则是质子。姑姑走了,我才顺理成章地从宫中搬出来。现下陛下薨了,这是我回到玉门关的唯一机会!若教那些朝臣们反应过来,我便回不去了。”

“回去?阿衡哥哥,京城才是你的家!朕不许你走!”这是他第一次在林承元面前摆皇帝架子。

“呜汪~”

小犬自屋内走出,轻轻咬着林承元的袍角,将他往寝殿扯去。

陈听宋期待地看着他,“你看,小犬也舍不得你走,你留下来好不好?”

林承元叹了口气,幽幽看他,“阿隽,你不明白。我生在那儿,那里有我所留恋的事物。”

陈听宋眼里含了一包泪,“二哥走了,父皇和母妃也没了,现在就连你也不要我了。玉门关有你留恋的事物,那我便不值得你留恋吗?”

林承元的心髒像是针扎一般,泛起细细密密的疼。他轻声安抚道:“我没有不要你。你是我在这京中的牵挂,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陈听宋扯着他的衣袖,软声道:“我、我舍不得你。”

林承元提剑向天边指去,“阿隽,你看这月亮,玉门关的月亮和它一样圆。只要你擡头,我们的目光便能在它上面相聚。”

陈听宋没有看向月亮,而是直视着他,“只有目光吗?这也太少了。”

林承元想了想,认真回道:“是很少。父亲两年进京述职一次,我会随他回来看你的。”

陈听宋破涕为笑,牵着他的手,“阿衡哥哥,我等着你飞越万重关山,与我相聚。”

林承元回握着他,允诺道:“我不会忘的。听话,等我回来。”

陈听宋点点头,“小犬还未有名字呢,你走前能不能给它起一个?”

林承元想了想,“古有神犬,头生角而九尾,便叫它‘鹄苍’。”

说罢,林承元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逝在夜色中时,陈听宋失落地蹲下身子,都走了,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鹄苍小心翼翼地凑近,而后轻轻舔舐着他的面庞。他伸手逗弄着它,叹了口气,“罢了,好歹你还在。”

老天没有让他伤春悲秋太久,长岁匆匆走来,禀告道:“殿、陛下,直亲王殿下求见。”

陈听宋此时没有心情去应付他这位皇叔,“外祖呢?”

长岁明白了他的意思,“镇北侯爷在安排粮草等事宜。”

陈听宋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挪到了正殿。

陈誉舒伏在金丝楠木棺椁上恸哭着,似是随时要背过气去。

乍见此景,陈听宋有些动容,上前劝道:“皇叔,节哀。”

陈誉舒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伏地叩拜,哭道:“参见陛下。陛下,臣在辖地中新得了一幅字画,正想送进宫给皇兄。皇兄怎麽会变成这样?臣上次见他时他精气神还很好。”

陈听宋下意识地不想透露太多,“听信奸人所致。好了,皇叔自岭北郡远道而来,先下去歇着吧。长岁,送皇叔去偏殿歇息。”

三言两语将陈誉舒打发走后,陈听宋径直坐了下来,看着棺椁暗自出神。他这位皇叔,平素与陈望熙感情很好,但为了一幅字画而特意进京显然太过小题大做。除非,他听到了什麽风声。

陈听宋眯了眯眼,父皇身死一事突然,除诺敏二人外恐怕没有第三人能预料到,难道......他轻笑一声,直亲王看来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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