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夜寒突如其来的发问，令牧雨凝有些摸不着头脑，眼下一切顺利，并无异常，她实不知有何不对。
“我们这一路走来，并无机关禁制，甚至连一头洞内妖兽都没碰着，你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闻言，牧雨凝略作思绪，很快反应过来，灵脉之中，有机缘也有凶险，先辈布下的禁制，洞内长成的妖兽，以及上界强者坐化后用以守尸的傀儡，都是为阻挠后人掌控灵脉，获取传承。
当初深入太虚灵脉，牧雨凝便是九死一生，险些陨落，若非顾辰忽而修为剧增，为众同门抵御那实力恐怖的傀儡，只怕他们早已全军覆没。
可今日，顾辰却为了一己私欲，站在了灵玉宗的对立面，置宗门前途于不顾，偏要与夜寒作对，全然不似当年模样。
想到这，牧雨凝方才发觉，其思绪已悄然偏差，遂赶忙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难不成……是顾辰也在这条隧道，先一步解决了此处麻烦？”
见牧雨凝罕见的一语道破，夜寒欣然而笑，旋即道：
“不错，顾辰所在，定是掌控晶石之所在，继续寻下去，便可一箭双雕。”
听得夜寒这般肯定，牧雨凝又不免心中疑惑，前者似事事料敌于先，仿佛顾辰走的每一步，都在其掌控之中。
“难道从一开始……夜寒的目标就是顾辰！？”
牧雨凝脑海中，突然生出如此想法，而细思先前夜寒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在为今日收网做铺垫。
可轻吁一口长气后，牧雨凝还是黛眉舒展，美眸微垂，不再同以往一般，惊惧难抑。
毕竟与夜寒相处的这几日，耳濡目染间，牧雨凝也对身旁少年的狠辣手段，习以为常。
“不过……这家伙为何定要杀了顾辰呢？”
依牧雨凝所想，顾辰身上定是有利可图，不能轻易杀之，方才令夜寒不避麻烦，屡次设计坑害。
这时，手背上传来的冰凉触感，打断了牧雨凝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