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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凌深弄哭了,紧紧抱着丈夫的脖子抽泣起来,双腿无助地绞在一起,夹着凌深的手臂,臀部也狂乱地扭动着。前面想要丈夫的爱抚,现在却急切想要摆脱那两根插在他体内的手指。
“好了好了,不弄了。”凌深见他耳根脖后全都红了,终于抽出自己全部湿透的手,甩去上边不断滴落的水,安抚道,“别哭,不是在捉弄你。这样会舒服一点,下一次情热不会来得那么快,你可以休息一下。”
漂亮又委屈的蓝眼睛停止了下雨,里头水汽朦胧的,氤氲着情欲和爱意。长长的睫毛在上头打了一把伞,遮住了凌深探究的视线。塞涅尔主动去抱住丈夫的腰,把脸埋进男人的胸口,轻轻喘息着。
平复一些后,他又抬起头来望着他的Alpha,眼睛里泛着情潮,却又藏着一丝羞怯。
“深,这两天我真的好高兴……”他小心翼翼地诉说着难以抑制的愉悦心情,“能够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好高兴。”
凌深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自己的妻子,动作轻柔地抚摸怀里那具还在起伏的身体,平息情热带来的颤栗。他知道塞涅尔在高兴些什么,尽管他有时候对于情爱的感知有些迟钝,尽管他不善言辞,可他能够明显察觉到塞涅尔这两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变多了。
他们其实并没有做什么,那不过是日常生活中很简单的片段。普通的情侣都会比他们之间在肢体上和言语上更加亲密,但塞涅尔却为了这些小事而感到高兴。
或许是两个人之间存在了太久的冰冻,以至于有一丁点温暖的光趁着缝隙钻进来后就会悠然迸发出漂浮梦幻的风景。构筑于虚幻之上的喜悦都是如此生机勃勃,具象化地在塞涅尔的脸上呈现为一个美丽的笑容。
凌深才发现其实自己的妻子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动人,嘴角会向上扬起一个漂亮弧度,眼角向下去像两弯倒悬的月亮,里头隐着莹蓝色的亮光。在长久的礼仪教养的约束下,塞涅尔的脸上不会出现狂喜的浓度,而是优雅轻盈的欢愉,保留了习惯性的安静与得体,如花朵绽放时花瓣一片片打开,谁都不会争先恐后。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Omega来自艾希曼家族,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存在那么多难以跨越的现实和思想隔阂,他可能真的会喜欢上塞涅尔。
过去三年间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少接触,形同虚设的婚姻中他一直在避开自己的妻子,他不想看到这张让那么多Alpha都神魂颠倒的脸,不想听到蛊惑人心的声音,不想触碰这具湿润诱人的身体。但这段时间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频繁,他的目光越来越多地落到了妻子的身上。
他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天然的魅力还是刻意的诱惑,塞涅尔真的很吸引人。
此刻的塞涅尔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小憩,安静得宛如落潮的水。凌深抱住他的Omega,感知着肌肤相亲的真实触感,于无声中思考着自己和塞涅尔之间的关系。
第20章
发情期持续了五天,凌深和塞涅尔在交合中度过了旧年的最后一天,开启了新年的第一天。外头路面上的雪都铲得差不多了,他们才第一次离开房间。在塞涅尔的发情期中,管家是不会到他们家的。所有的一切都由凌深亲自打点,包括给塞涅尔做吃的和换床单。但由于催情剂副作用导致的生理紊乱,这次发情的Omega格外缠人,几乎离不开Alpha,凌深没有闲暇去处理其他事情,书房和三间卧室都被激烈交合的两个人弄得一塌糊涂。沾满信息素的衣服和所有床上用品都只能留到管家来了再收拾。
塞涅尔连续五天晚上都和凌深睡在一起。以前发情期哪怕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们都是背对背躺着,而这次凌深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他每天晚上都能从身后抱着自己的丈夫,而凌深会握着他的一只手。这也是他第一次在跨年的夜晚和自己的丈夫睡在一起。
他知道凌深心底开始产生了动摇,那么多年的耐心和忍耐终于换回了一个机会。
无论丈夫是出于对他的怜悯还是其他什么感情,他都不在乎,只要凌深愿意让他靠近,两人之间的坚冰也总会慢慢消融。他不求凌深真的会爱上他,但他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从丈夫那里获得一点温情。
如果联邦的Alpha在易感期和Omega在发情期期间不打抑制剂,本人和伴侣都可以按照劳动法的规定请假。不过由于暴雪天气,政府也被迫关门三天。塞涅尔所有工作上的事情都在两个幕僚的帮助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段时间议会休会,塞涅尔轻松了一些,但大选在即,手上的工作还是很多的。李林赛告诉他,扩大退伍军人医疗保障提案会在休会结束后重新在参议院那边发起投票,但由于政府街的抗议声势越来越大,帕特·瓦纳为了自己参加竞选或许会改变主意。丹也表示帕特的团队在争取赞助资金方面也非常积极,除了那些军火制造商外,还瞄准了好几家能源公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