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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涅尔的全部目光都凝在了凌深的脸上,心底蓬勃又执着的爱意在静悄悄的夜晚肆无忌惮地向着心爱的人倾泻。不用担心被推开或漠视,就当那千千万万默默低语的情愫进入了凌深的梦境,偷偷环绕着那颗从未为他跳动过的心。

黑暗给了旖旎的遐思以活动的空间,流淌着胆怯却热烈的幻想。塞涅尔看不到自己的脸颊在微微发红,但他可以大胆地卸下白天掩盖感情的束缚,让心里的爱隐隐发光。

从前,只有在梦里,他才能这么亲昵地坐在凌深的床边,拉着男人的手;现在,他想做一件一直盼望的事——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丈夫的右手,半晌后,整个人往前倾去,嘴唇贴向凌深的下颚,忘情地在那睡着时都看上去冷肃坚硬的下巴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他缓缓抬起身,一点点粗砺的触感让他有些恋恋不舍。

“今天回得太晚,只能和你说一句晚安了。”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一字一句却很清晰,像是生怕惊扰了睡着的凌深,又怕自己的话进不到凌深的梦里。

道完晚安后他才铺好自己的床,然后在病床的左边躺下,一如前几日那样伸出手去,握住了丈夫的手。

而在塞涅尔看不见的地方,凌深缓缓睁开了眼睛。

其实在妻子洗澡的时候,他被水声吵醒了,但因为有些乏力,还是闭着眼。塞涅尔出来后径直坐到了他的床边,他甚至还没想好自己该怎么反应,就听到了那些话,就感知到了那一个情难自禁的吻。

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一个怎样的心情来面对如此热烈的情感。被强迫进入婚姻的他有绝对的资格拒绝塞涅尔的靠近、推开塞涅尔的心,可如今他已经做不到了。他为此感到惆怅,为此生出了怜悯之情,为此……

心都在狂跳。

一种令人眩晕的感受麻痹了他的意志,他觉得好像连爱情这个很有分量的字眼都不足以来描述这种排山倒海般冲破他内心屏障的力量。这样内在疯狂到了不思考、外在又表现得如此卑微的爱,常人在一生中根本无从了解。可他觉得这种爱不是深思熟虑的结果,绝不公正也绝不平等,全然把决定的权力放到了被爱者的手中。

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悄悄的哀愁,就有多少白白的折磨。仅仅在刚才那只言片语和一个短暂的吻中,他都能听到深爱之下隐藏着的难以言喻的悲响。

塞涅尔的心就不需要温柔的慰藉吗?

在深夜的某一刻,他突然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绪,不想再思考那么多,而是遵从自己最本能的反应,轻轻握住了妻子的手。

手心里的手猛地颤了一下,随后塞涅尔轻柔又有些怯生生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深,你醒了吗?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感觉到你的手了。”凌深低声回道。

因为这一句话,塞涅尔的指尖都抖了起来。只是静了片刻,那种熟悉的、紧张的语气又出现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想吵醒你的。”

凌深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阵酸麻。妻子只不过是想触碰他的手,却还要和他道歉,这是从前被一直冷漠对待、甚至厌弃所留下来的习惯。

他默默叹了口气,温声安抚道:“没有怪你。你最近要忙着工作的事,还要分心照顾我,每天都很辛苦。这么晚了,快睡吧。”

“嗯,你也睡……晚安。”塞涅尔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声音倒似乎放松了一些。

“晚安,塞涅尔。”他的拇指轻轻在塞涅尔的手背上抚了两下。

他能感觉到妻子紧紧握着他的手,却看不到在黑暗之中,塞涅尔安静地红了眼眶。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凌深出院了。但左边肩膀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依旧无法自如地行动。右手倒是拆线了,没有伤及神经,并无大碍,只是留下了一道疤,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塞涅尔本想着让他在家再休息一段时间,不过凌深自己已经快受不了天天不是躺在病床上就是在病房里打转的生活了,歇了没几天就回到总参谋部开始上班。

但因为他的手还没法开车,早上只能和塞涅尔一起出门,由司机把他们两个分别送到工作地点,晚上再分别把他俩接回家。凌深没了应酬,总是回家很早,而塞涅尔近期越发忙碌,白天处理完议会的工作,晚上还要为罗宾的竞选团队加班。

月底的一天晚上,他又一次去了罗宾的家中。

倒不是罗宾有什么需求,而是罗宾的夫人费莉西娅喊他过去的。

在前一天的竞选宣传活动中,费莉西娅因为觉得无聊,在台下坐着的时候偷偷吃了一颗糖。而偷吃糖的瞬间被某家媒体拍了下来,发到网上后遭到了冷嘲热讽。有评论家说她不专业、自由散漫,比起帕特的夫人来说缺乏作为政治家妻子的素养,没有社会经验还没有见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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