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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凌深抚摸着塞涅尔的脸颊,声音低低沉沉的,却满是温柔的情愫,“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不想和我结婚,才躲在那儿哭。我当时觉得,让你跟我结婚实在是有点委屈你了,你不喜欢也很正常。所以后来也怎么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就说爱我,非要和我结婚。”
塞涅尔侧脸,吻了一下他左手的手心,轻声说:“我分化成Omega后,在学校里和一些社交场合中遇到过很多追求者,个个家世很好。他们都不断和我说,跟他们结婚会有什么样的好处……却没有人告诉我,他能给我爱,也没有人在乎过我想要什么。那时候我就知道,爱对那些人来说,根本不重要,是排在权力、地位、金钱这些之后的,可有可无的。”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塞涅尔越来越喜欢凌深,越来越想要凌深,天天心里只想着自己未来的丈夫,迫不及待地要和这个Alpha结婚。然而三年后等到的,只有拒绝。不过他和艾希曼家的所有人一样,对于自己想要的,从来都势在必得。
凌深盯着塞涅尔片刻,伸手抚摸着那头漂亮的金发和那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对不起,以前伤害了你好多年……”
塞涅尔握住他的手,只是笑了一下:“本来就是我强迫你的,你生气不也很正常吗?我拆散你和别人,把你抢到我身边来,逼着你结婚和标记我……可你还是很爱我。”
他想到新婚之夜自己被塞涅尔用信息素掀翻的样子,心里太多感慨。此时此刻,刚刚失去孩子不久的妻子就这样躺在自己的怀里,眼中依旧是从未变过的热烈与爱慕,他凝视着那双动人的蓝眼睛,暗暗发誓,余生都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和保护这个人。
心绪起伏下,眼睛有些微微发酸,他情难自禁地紧紧拥住塞涅尔,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嗯,我爱你,谢谢你愿意等我这么久……”
“也没有很久,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爱我的。”嘴角挂着一点点笑,塞涅尔闭上眼,窝进了丈夫的怀中。
虽然话是这么说,其实那时候他并没有信心,不知道凌深是不是真的会爱他。但他是一个政客,也是一个赌徒,为了这么一段婚姻,他赌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好在他赌赢了,赢得了自己心爱的Alpha和世间最美好的爱情。
第二天上午,乔和金灿然一起来看望了塞涅尔。
“这次谢谢你,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帮我们。”塞涅尔也不再装作和金灿然不认识的样子,坦诚地道谢。
他知道那么做对于像金灿然这样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人来说,要承担多大选择的代价,幸好凌深聪明,乔又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不过金灿然也因为那篇文章被《公理报》看中新闻能力,现在已经从《新声》辞职,去《公理报》重新当政治记者了。
“要是真心想感谢我,不如让我采访一下,透露一点调查细节?”金灿然毫不客气地打趣道,作势要拿出纸笔。
塞涅尔也笑了起来:“昨天没来采访我,今天没机会了,我会让我的丈夫把你轰出去。”
金灿然看了眼凌深,收敛了一些脸上的笑意:“很抱歉听到孩子的事情。”
“我没保护好ta……医生说是因为ta在我肚子里坚持了足够长的时间,我的身体才不至于经历更糟糕的状况。ta这么小就已经会保护我了……”塞涅尔黯然垂下眼,手又不自觉地想抚上自己已经平坦的腹部,却在下一秒被身边的凌深握住了手。
乔在一旁也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吗?听父亲说,你刚……就开始工作了。”
塞涅尔勉强笑了笑:“我还好,没什么大问题。我的丈夫这几天都没去工作,一直陪着我,明天我就能出院了。”
“你也别太操劳了,保重身体最重要。”乔温声说道。
金灿然和乔没有停留太久,怕打扰塞涅尔的休息,又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他们走后,塞涅尔才试探着问凌深:“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和他在合作?”
凌深笑了笑,抬手抚摸他的头发:“嗯,还知道你一直监视我和谁来往。”
塞涅尔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神,无处安放似地在病房里看来看去:“……那你就从来没不高兴过吗?”
“以前有点吧,但也不至于要跟你发火的程度。”凌深把人搂进怀里,吻了吻妻子的侧脸,“我来墨菲斯之后听过很多事,多少也能理解你为什么要那样。”
“嗯,我很小气,又没你这么能包容。”塞涅尔撩起眼皮,略有些委屈可怜地望向自己的丈夫,“就算知道你不会跟别人怎么样,我还是很容易会吃醋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