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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秀擡起一张满是泥巴的脸,泥巴又被眼泪打湿,瞧着要多髒就有多髒。她看向张顺,突然笑道:“爸爸。”

“爸,我跟二姐在玩。”张顺下意识辩解,同时站起转身,却发现空无一人。一瞬间,身后的张秀秀手中握着一把小小的裁纸刀轻易割断张顺咽喉。

第2章:张顺之死

十几个警察正挨个询问茉莉花山庄内所有人。

领队的老警察叫萧少元,约莫快到退休的年纪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暮气,和坐着轮椅停在花园中沉默看尸体的张平颇有些相似。他轻声问道:“请问张老先生,山庄内有装监控吗?”

“只有大门口和客厅装了。”张平嗓音嘶哑,染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他知道,对方不是求财。所以他在想年轻时,那时他还住在玉潭乡,是否与什麽人结仇了?但也不应该啊,都这麽多年了,就算有什麽仇人,大家也都是七八十的老人了,绝对杀不了张顺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人。

萧少元道:“按照流程,我们现在要将张顺的尸体带回交由法医仔细检查。”

“当然,我完全配合。”张平疲惫地点了下头。

“多谢体谅。”萧少元指挥着手底下一群警察,看向在一旁玩泥巴的张秀秀,走过去问道:“你好。”

张秀秀就坐在碧绿矮小的茉莉花间,双手不断在地上扣土玩,对于身边多了人还是少了人,她就像个聋哑人般不知道。

站在张平身边的张修道:“这是我……二姐,是我爸和一婚妻子生得第二个孩子。不过很可惜,二姐小时候发烧,因为医疗条件不好,所以烧成了个傻子。我爸回玉潭乡来,就将他和一婚妻子所生的三个孩子都接来山庄内了。”

张平‘嗯’了声看向萧少元,“人老了就这样,就希望儿孙都在身边,这个时候也不嫌吵闹了,哈。”

听着这一声苦笑,萧少元赞同地颔首。虽然他只是个乡镇警察,经手的案件无非就是谁家偷了谁家几只鸭,谁家偷了谁家三十块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亿万富豪的公子被杀,明摆着不是求财勒索。而偏偏张顺被杀的时机又是张平身体不知还能撑多久的情况。他勉强笑了笑,左右四看,只有轮椅上的张平,张平的五个孩子,以及六个佣人。他好奇问道:“张老先生子孙茂盛,五个孩子呢,孙辈也都不少了吧?只有六个佣人,够吗?”

张平摇头,“只有我五个孩子在身边。我太太在公司,暂时抽不开身。我长子和三子的妻子在上海陪着孩子读书。警察同志知道的,这玉潭乡虽然风景好,但教育是真不行。至于我四子,他妻子陪着孩子在美国读书。幼子尚未结婚。我女儿……你也知道,玉潭乡比较保守,我是外公,他们不是很拉得下脸住在外公家。”

萧少元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比我这个老古板都古板。”他怜悯的目光落在满身髒泥的张秀秀身上,“她是嫁人后发烧的吧?”

这是一句明显错误的话,因方才张修已经给出了正确答案。

衆人神色有些怪,倒是张平沉静,惋惜道:“同志是本地人吧?”见萧少元颔首,他道:“你也知道玉潭乡有多穷,那时候我去沿海,哎——儿子也就罢了,随便打随便骂,但女儿……偏偏又是这样一个情况,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给她找了终身。”他叹息一声,又道:“好歹也有了孩子,总算有人照顾,有个依靠,总比……同志是老同志了,就算没见过,应该也听说过那些神志不清的妇女经历过什麽。”

萧少元沉默十几秒后点了下头,问道:“张老先生来山庄住了快四个月了,你五个孩子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知张顺在此期间有没有和什麽人结仇呢?”

张平仔细去想,倒是张富道:“他这人嚣张的很,天知道得罪了谁。”

“张富。”张平语气透着冷意,压下了张富的头,也让张修不敢说话。他看向萧少元道:“张顺这个人一向心高气傲,有时候难免显得针尖对麦芒。但他不是个莽夫,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坏家伙。若说和谁发生了口角倒也正常,但能到犯法杀人这种地步,张顺不会做。”

花园中一时间沉默,只有张秀秀不合时宜的傻笑。

寂静的山庄大门外传来邢均声音,大喊道:“妈,我来看你了。”随之是三轮车剎车的声音。

“是邢均啊,进来吧!”张平道。

大约两分钟后,邢均弓着腰走进花园,刚要说话,感觉到气氛不对,似乎发生了什麽,便停了步子。

萧少元正在打量邢均。标準的本地男人,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人颇是精瘦,可见是个干惯苦力活儿的人。他穿一件沾有洗不干净泥巴的红色背心,背心上还破了几个洞。他后背扛着两个猪饲料袋子,左手臂弯挂着个蓝色塑料袋。他道:“邢均?是张老先生的外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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