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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一个大案子摆在眼前,让他仿佛生鏽了的脑子,如同冰箱内冻了半年的猪肉的心,活了。

所有人都认为张顺和张富的死是为了争家産,甚至连他也是这麽认为。但他渐渐怀疑这个动机,直到上次来山庄得知张平立遗嘱破局,他怀疑了,真的是因为争家産吗?

从天而降的富豪老爸,常年卖苦力为生的两个儿子,这样戏剧化的人生转折,张富和张旺的确有很大的动机争家産,毕竟不甘心和贪婪,随便一个都能让人发疯。

可若是争家産,为什麽要直接杀死张顺和张富呢?若说是铲除竞争对手,独留一个儿子,那的确能独占家産,可张顺的两个儿子为何活得好好的呢?杨蕾的情况他也调查了,出身有钱人阶级,是个真正的大小姐,表面上一年有半年时间在美国陪两个孩子读书,实则在美国却有自己的公司。毕竟杨蕾可是常青藤毕业,又是富家小姐,有钱有人脉。

而且张富也有儿子,并且儿子年纪也不算多大,现在培养也来得及,只杀死父亲却不杀儿子,这真的是抢家産吗?哎——他的脑子太久没用真的都要生鏽了,还不如张平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遗嘱破局。

是寻仇,是张平的仇人在複仇。张平故意立遗嘱根本就不是破争家産的局,而是要让他离开玉潭乡回上海的情况顺理成章,自然无比,逼仇人动手。

兇手杀死了张平的两个儿子,其中还有张平寄以厚望的张顺,可见仇深似海。既然如此,兇手又怎有可能放过张平?一旦张平回了上海,兇手将再无机会报仇。不甘心和仇恨,足够让兇手做出同归于尽的决定,那就是让张平死于玉潭乡。

“同志好,太阳很大,请进屋吧!抱歉,我不方便走出门。”

杨蕾的声音拉回萧少元思绪,他回过神,看向站在门内的杨蕾,点了点头,才见夹在手指中的烟屁股不知何时已经冷了。他丢了烟屁股,将摩托推过去停在围墙边免得被太阳晒到,不然一会儿坐烫屁股。他走进山庄大门,杨蕾边走边道:“爸刚吃了药,现在要睡一会儿。同志知道的,人年纪大了本来精神状态就不会好,加上爸又病了,如今又遭遇丧子之痛,身体比较差。”

“没关系,我等张老先生休息好也就是了。”萧少元说着话,一阵风扑面而来,屎尿臭味钻进鼻腔,让人大脑一片空白。而在地上翻跟头玩得开心的张秀秀却什麽也不知道,只发出一阵阵开心的笑声。

身边的杨蕾擡手指向另一条路,“同志,我有点儿事想请教,请这边。”她带着人来到亭子里,歉意道:“二姑……抱歉,请海涵,她实在是太好动了,根本管不住,也说不通道理,没办法,反正她不会有危险也就是了,所以比较随意。”

“完全没关系,她的情况确实特殊。”萧少元坐在石凳上,掏出烟盒看向杨蕾。杨蕾道:“请随意。”他这才点上烟。

杨蕾问道:“同志要来也应该是上午,毕竟那会儿还不算太热。这个时候骑着摩托在太阳底下跑,很容易中暑啊。”

萧少元抽着烟,仿佛没听懂,“张老先生这是富豪,给家乡捐这麽多钱,我也非常感激他,没想到他遇上这样的事,我不管从公从私都希望尽快破案。就我这儿乡下警察,还是头一次接触命案呢,又没什麽经验,只好多和你们沟通。嗨,玉潭乡这鬼地方,似乎除了穷,也没毛病了。”

突然,远处一个女人尖锐的嗓音传来,满是口音的普通话骂得要多髒就有多髒,就连男人听了也忍不住要脸红。随之是张修反击怒骂声。大约两分钟后,魏琪呵斥声镇住大骂的两人,花园又恢複了宁静。

萧少元道:“这声音没听过啊。”

“是大嫂,她已经从上海回来了,毕竟大伯去了,她认为是五叔杀死了大伯,所以……方才你也听见了。”杨蕾无奈一叹,“我真是第一次见到泼妇。也就公婆还算能镇住她。”

萧少元将烟灰抖落在凉亭外的梧桐树根边儿,笑道:“很正常,越底层的女人越泼妇,若不然就只能被欺负,或许蜗角蝇头看起来是很好笑,但这是她们的生计。”

“大伯去了,大嫂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杨蕾顿了顿,问道:“同志是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吧?但很遗憾,杀我老公的兇器是找不到了,我问了家中的六个佣人,他们都是本地人,说了附近情况,我就知道那柄裁纸刀永远都找不到了。至于大伯……我完全想不通,这可能就是密室杀人的有趣之处。”

萧少元便知道这麽多天了,张平并未将张富的制何首乌事件说出,他也不好跟张平对着干,便道:“张旺和张修都有可能啊,可两位如今都是公子了,我一个乡镇警察还能把他们拷回去审问啊。”说到最后,他只能苦笑摇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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