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刀从腰间划下,从胯骨落到了大腿根,眼泪顺着鼻腔糊住嗓眼,几乎要让我窒息,剧烈的疼痛从我半个身子上炸开,我连微小的挣扎都无法做到,只剩下细弱的颤抖。
厚重的窗帘挡住外面细弱的光,一点点的风从窗缝漏进来,我在疼痛的恍惚里感觉到,天黑的好早啊,而黑夜,开始变得好长啊。
当这场他对我的凌虐停止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口已经从胸口到肩膀,跨越整个脊背到腰腹,一直到了腿间。我没数清钟阙到底在我身上划了多少道,可能五刀、六刀,甚至更多,血从我的身体上一点一点滴落在地面上弄脏了我的膝盖和手肘。
好痛,真的好痛,不止是身体上的疼痛,被亲密的人这样对待的崩溃席卷了我,钟阙再次俯在我的耳边,说他这么爱我,我怎么能从他身边逃开,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耳后引起一阵阵酥痒,而我无法给他任何答案。
很明显,漫长的沉默激怒了钟阙,他掐住了我的下巴,竟吻上了我的嘴唇!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与钟阙亲密的过分了,我们在一张床上睡觉,甚至常在我半梦半醒间搂住我,我在沙发看电影时也会窝在他的怀里,我早上赖床时钟阙就会替我穿衣服,抱我到餐桌前再一点点喂我。
但他从没像今天这样亲吻过我,惊讶占据了我整个脑海,以至于我都没在这个吻里闭上眼睛,钟阙的面容在我的视野里无限放大,他倒是紧闭着双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在随着眼皮的跳动而颤抖,亚麻色的碎发一如当年我第一次看见他,一些在过往时光中被忽视、被错认的情感再一次浮现,试图在这个时刻找到存在的意义。
他钳住我下巴的手一用力,我就不得不张开嘴唇,他的舌头舔过我的唇瓣,再探进来,与我的舌头纠缠,我眯起眼睛,阴影遮住了钟阙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从前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在我脑海里浮现,我听见他亲昵的喊我小熙,看见当年灿烂的阳光柔和的晕在他身旁,看见夜里他安慰哭泣的我……而身上依旧泛着剧烈疼痛的伤口又在一点点把这些美好的回忆撕碎,我的余光瞟到了房间里被锁上的门,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你完蛋了,你逃不掉了,你已经被钟阙改变了。
我彻底绝望,闭上双眼,灵魂仿佛被割裂成两半,一半在承受钟阙的亲吻带来的悸动,一半在他给予的疼痛里哭泣,泪水从我的眼角滑下,又被钟阙轻柔抹掉,在恍惚间,我似乎找到了从这种割裂的痛苦里短暂逃离的方法……
——如果我爱他呢,如果我爱钟阙,
那么对于他给我的痛苦,我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我爱着他,也渴求他爱我,爱是给予我疼痛,他这样对我、我心甘情愿,我喜欢他这样对待我。
钟阙为我编织了一张由变态爱意织成的大网,而我,被这张网的甜蜜诱饵深深吸引、并当做救命稻草而难以割舍的我,为了减少被网束缚的痛苦,同样为自己编织了一张自我解释的网,我向自己承认对钟阙的爱,不再反驳钟阙对我的贬低,相信自己是个自私低劣的人,而这样腐烂的我如果想要获得他的爱与承诺,就必须把他对我的全部伤害当做我爱他而所应当承受的代价。
这也证明了我开始认同了钟阙表达爱的方式,他用我的伤口与眼泪去佐证他的爱情,而我用对他的扭曲感情来麻痹他对我表达爱时给我的痛苦。
原来我能获得的爱,是这样让人难受的东西,使我流眼泪,疼得抽气,使我失去自由的权利,那爱情真是世界上最卑劣的东西,无论它像最开始的钟阙那样披着怎样美好的外皮,它都是掠夺,是恶意,是我不可承受、但必须承受的生命苦旅。
可至少现在,这份难以启齿的爱,是对我来说效果最好的麻醉剂。
我在心里反复重复着“我爱钟阙”,迫使自己去回想从前与他温馨快乐的时光,想着我对他的依赖,想那个暧昧缱绻的吻,想从前每一次柔软阳光照耀在地毯上的感觉。
身上的血落在地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心里有个声音在小声发出嘲笑:“怎么有人被这样对待,还能爱上对方啊。”耳边是钟阙的温热呼吸,我闭上眼睛,像是献祭,也像是逃避,我歪过头衔住他的唇,带着暗红液体的手臂挽住他的脖子,他白皙的皮肤、甚至栗色的发丝,都染上了我的血。
钟阙的气息早已经在我主动吻他时紊乱了,我脊背的伤口明明已经疼到麻木,他却伸手搂住我的腰,猛然加重的疼痛再次侵袭我的神经,泪水从眼底满出来,和脖颈处的血液混在一起,如同我与钟阙之前扭曲的感情,由他诱导,在虐待与疼痛的浇灌下,结出混着我血和泪的爱情果。
对,爱情果,不管我如何辩驳,有百般借口,都无法否认,我对他产生了病态的爱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已经忘记那天的惨剧是怎样收的场了,可能是我痛得晕过去了,也可能是我哭得累了睡过去了。总之当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都被处理好了,裹着干净的纱布,我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辨不清日夜。
就在我不知道对着天花板发了多久呆时,门被打开的声音打破空气中的寂静,我毫不意外,进来的是钟阙,我呆滞的目光从床的上方移至他的眼睛——那双从前温柔体贴、如今抑郁乖戾的眼睛里。
像是被激素控制了大脑,看见他的那一刻,我无法抑制地感受到了欣喜与安心,我听着我依恋的声音喊着“钟阙哥哥”,只感觉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为我从前把他当做像妈妈一样的长辈,自然不止一次地喊过他哥哥,没有一次不是仿佛渴望得到注意的小猫似的;而陌生,则是因为我感觉我的声音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语调来,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很像与钟阙窝在沙发里看的电影里,漂亮女生看见男主脸颊绯红时的语调。
我看见钟阙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坐在我身侧低下头勾住我的下巴吻我,接近成年人的、宽大的手掌从我的脖颈摸向后背上的纱布,我能感觉到他在用力摁压我的伤口。
好痛,眼底漫上泪水,我忍不住发出吃痛的闷哼,可在心里,我意识到我的痛苦取悦了钟阙,他对我的爱得到了我的回报,我竟升腾起一股诡异的满足感与被爱感,在这样扭曲的关系里得到诡异的平衡。
我的伤口恢复地很不好,因为钟阙从来不满足仅仅如此而已,他时常会在帮我换药时挑破刚结好的痂,欣赏我疼得拧起来的脸和痛苦的呻吟,再温柔地将纱布裹住,丝丝缕缕的血透过伤口渗在白色的布上,像某种果实被碾烂时爆开的汁液。
什么果实呢?我百无聊赖地想着,最后觉得可能是我与钟阙的、苦涩的爱情果吧。
也许是我的错觉,也可能确实是季节更替,这个家开始变得阴冷黏腻,就好像我的内心,也已经开始慢慢腐朽。
在鹤城真正的冬天到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留下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大多数都在脊背上,我是看不见的,但照镜子时,看着那一条条丑陋的疤痕,我觉得我变成了一个更加劣质的东西。窗外的茉莉花已经快死了,枯黄干瘪的叶子挂在枝头摇摇欲坠,枝条也显现出一种灰扑扑的死气沉沉之感,我每次经过都要想起妈妈在时它生机勃勃的模样,总觉得刺眼,便减少了经过那里的次数,眼不见心不烦。
我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写下日记,再窝在沙发里等着钟阙回来,我不知道,也不好奇他出门都在干些什么。
而钟阙回到这个不能被称之为“家”的房子里后,就会毫无理由地对我施暴,对,他已经不屑于去找什么借口了,他知道被他驯养调教好的我会全然接纳他的,有时候是两个耳光,有时候是落在身上的藤条或皮带,等到结束后他又会温柔地揉开我身上泛着淤青的痕迹,轻轻摸我红肿着的脸。而我会像个变态一样窝在钟阙的怀里颤抖,等待着闹剧结束后他像照顾小孩一样替我穿好衣服,再抱着我走回客厅。
很难说他的暴力与安抚我更离不开哪一个,如果把我变成这样的爱就是这样扭曲变态的东西,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人要为爱前仆后继?
如果说现在钟阙的行为还只是让我在痛苦和爱里挣扎,那么他对我愈演愈烈的亲密行为则像一个缓慢扩张的黑洞,在一点一点地将我吞没进去。
最开始只是亲吻,是跟更小的我和妈妈表达亲昵时不一样的,他会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口中的唾液会流进来,如果只是亲吻可能也没什么,毕竟我觉得我是爱他的,这是表达爱的体现。然而钟阙想要的远不只是如此,他的手开始会伸进我的衣服里,去摸我的胸口,摸得我有些疼,通常我会被他抱着坐在他怀里,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腿间的炽热顶着我,每当这种时候,喉头就会泛起酸水,这让我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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