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直走着。
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
离开村子後,她刻意避开了人群与主路,选择荒草与小径交错的野道,只为让自己变得像空气一样透明。
她没想去哪,只是不想停下。
途中有几座小聚落,她在夜sE将至前暂时落脚,不与人交谈,不听旅人的传闻。她只需一个角落,能喝点水、躲开风,就足够了。
但不知从哪天开始,她总是梦见山。
梦里的风很冷,空气中有雪与灰烬混合的气味,一条条山径像被白雾嚼碎过的脉络,在她脚下延展。她在梦里走得很远,醒来时却不记得自己见过什麽。
白天她走路时,会不自觉地避开某些岔路,选择另一条。理由不是「b较近」,也不是「b较安全」,只是某种模糊的感觉告诉她:「这样b较对。」
她在森林边缘捡到一枚破损的木牌,上头早已褪sE,仅剩下一个「北」字,但她没放在心上,只当作是随处可见的破标示。
几次她本想往东南去,途中却总会遇到断桥、水滩、或是忽然起雾的山谷。
她不怀疑那是命运,也不觉得这是某种诡异安排,她只是觉得:那边走不通。
所以她转向。
再转向。
她没有思考,只是往前。
一路上,她偶尔会经过一些废弃的房舍、无人维护的神龛与无主的坟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当靠近这些地方时,空气就会变得cHa0Sh、闷热,像有人在她耳边叹息。
她试着忽略,但每当夜深时,她总会听见某些声音在她梦中反覆低喃:
「前面……」
「差一点……」
「快到了……」
她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些梦,也没对任何灵魂伸出援手。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在使用能力——但那些声音依然不断出现,像她存在的副作用。
就这样,在没有意识到、没有标记的状况下,她一步步走近那片被封锁的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