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种人说话做什么,也不嫌脏,快点走啦!我看他就觉得晦气!
恶毒话就像毒针,一针一针地刺在他心头。诺伯克也无法向谁倾诉自己的愤怒和不甘。
直到知道了自己的所有苦恼都源于那所谓镇长的贪心,心里的不甘就逐渐转化为了恨。
凭什么?!凭什么!!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
更何况,诺伯克本就不是什么布衣,他也有天子之才。
即使嗅觉味觉方面受阻,即使双腿残废无法登山采药。
可他,还是生生凭着一股气,制造了这样一场宏达的瘟疫。
还控制了已经可以化为人形的蛟,不得不说,这样一个人。
若非遭遇了这样一场浩劫,他绝不止步于这小小的皇家学院,而是翱翔在更广阔的天空。甚至会成为黑暗大陆忌惮的强者!
可如今,他只能勉强维持着魂魄不散,狼狈不堪地躲在这一个幽暗的洞穴,抱着妹妹的尸体哭嚎。
故事已经记录在案,可以发给主源空间,作为励志的教科书。
凯文愤愤地说:那些人实在在可恶了!!死了活该!!
高尔基安慰性地拍了拍凯文的背,顺便吃了几口豆腐。
凯文冷静下来后,又看着诺伯克:可是你制造这场瘟疫,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啊。
你确实有做这一切的原因,却无法承担这件事的后果。
高尔基好笑地摸了摸凯文的头:你觉得镇长是坏人?
那当然!
那些辱骂他的人呢?
也是坏人啊!
那诺伯克呢,好人还是坏人?
这下凯文没法回答了,他苦恼地挠了挠头,皱着眉不知道怎么回答。
高尔基笑着道:世上没有纯粹的黑与白,宝贝儿你的想法太简单了。
凯文瞪了高尔基一眼,嘟着嘴走到另一边不说话了。
我沉思良久,忽地抬头看了修一眼,道:修。
修恭敬地行了个执事礼,勾唇道:是。
随即优雅地从水上走过去,俯身在诺伯克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诺伯克原本空洞的眼睛越来越亮,放下克娜的尸体面朝着我半跪下来:属下誓死追随吾王!!
我满意地眯着眼,算是赞赏修的办事效率。
这种天才中的天才,光明大陆不要,那我黑暗大陆就不客气啦!
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我漠然问道:本尊也不计较你告诉那些人本尊的血可以救人这一事,只是好奇你想从本尊身上得到什么?
当初被诺贝的人囚禁起来要我的血的时候,诺伯克的眼神太富有侵略性,导致我现在都还忘不了。
诺伯克有点尴尬,呐呐地道:您的心头血可以救治属下的腿。
修眯了眯眼。
看修那表情我就知道诺伯克接下来就算不死也得残废十天半个月的,也懒得管,起身出了洞穴。
第一百一十章 初见乃惊艳四座
凯文是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偶然掉下洞窟的。
任务的对象是一头大黑熊,黑熊在最后一刻突然发狂,佣兵团里很多人受了伤。
凯文就凭着自己的能力把黑熊引了出来,结果慌不择路,不小心掉下一个洞窟。
洞穴很深,到底后整个地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青苔。再往前走就是一处巨大的溶洞,滴滴答答地掉着水。
水声在空旷的溶洞里回响着,显得幽静而神秘。许是许久不见光的缘故,溶洞里的一些菌类植物都发着淡淡的荧光,石壁上堆积着苔藓,一些菌类植物便在上面扎根。
地上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水已经深到了脚踝处。走在溶洞里,就像是漫步在星空。
想着一时半会儿也爬不上去,凯文就在溶洞里慢慢走着,滴滴答答的水声就像是动人的音符,让人的心不由地静下来。
拐角处的光芒大盛,好像溶洞里四分之三的菌类植物都聚集在了那里,凯文不由得凑过去想探个究竟。
然后遇见了他此生都难以忘怀的场景。
拐角后的溶洞比先前走过的地方大了数百倍不止,人站在这里显得格外渺小。
此处的水深到了膝盖处,时不时有不知名的小鱼儿游过,之前光线幽暗不太明显,现在才发现水特别清澈。若非鱼儿在其中遨游,你都会觉得这就是一块空地。
水的中央有一棵参天的古树,应该已经死了很久,只有光秃秃的树干,没有叶子,不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倒下。
那些发光的菌类植物就在这里发了根,熙熙攘攘地挤满整棵树,不凑近看就以为是这树在发光。
不过最让人凯文惊奇的不是这些,而是躺在树下的人。
树下有一小块陆地,大概是这个溶洞唯一干燥的地方了。
一个人身着暗红色的长袍,一手放在凸出地面的树根上,一手随意地搭在腿上,沉沉地睡着。
他的头发很长,缭乱地摊在地上,最长的发梢已然垂在水中,随着水波摇晃,就像黑色的丝带。
他阖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眼角上挑,带着妖冶的味道。
薄薄的唇带着鲜艳的红色,明明没有做什么,却偏偏给人一种他在笑的感觉。
这幅场景是多么让人惊艳,如此美景就那么突兀地展现出来,震得凯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男子似乎被凯文的到来打扰了休眠,他缓缓地睁开眼,看到凯文后就弯了弯眼角,显得越发的魅惑妖冶。
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像裹了蜜一样,甜丝丝的,有些蛊惑人心的味道:睡了这么久,倒是终于看到一个活人了。
凯文嗫嚅着道:打打扰您睡觉了很抱歉。
高尔基用他狭长的兽瞳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显得有些呆的人类,轻笑道:没关系,刚好我有些无聊,你过来陪我说说话。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适宜凯文过去。
凯文磨蹭半天,还是走了过去,拘谨地坐得周正,婴儿肥的小脸红红的。
见状,高尔基直起身来,柔弱无骨地攀上凯文,把人虚虚地笼在自己怀里,道: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
没没有!凯文的脸更红了,不安地搅着自己的衣服。
美人离他好近啊!
你怕我?高尔基问。
凯文摇摇头,结结巴巴地说:没有就是觉得你太漂亮了,我还没有你这么漂亮的人,比镇子里最好看的阿离姑娘还要漂亮。
高尔基愉悦地笑了起来,咬着凯文的耳朵:你叫什么名字?
凯文。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高尔基蛊惑着道,我和一个蛇怪打架,他太坏了,临死钱还给我下毒,让我不能出去,只能待在这小小的地方睡觉。
最后一句话还有点委屈的意味。
凯文连忙道:怎么才能救你出去?
高尔基勾唇,眼底闪着流光:和我交合。
啊?凯文有点懵。
蛇性本淫,它给我下的毒自然也是这种事方面的。
如果不与人交合,离开了这些发光的菌类,我离开洞穴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高尔基委屈道,凯文,你就忍心看我这么去死么?
他念凯文的名字时故意放低了音调,还有着轻微的喘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凯文慌乱地抬头,就直直地望进了高尔基的眼眸,兽瞳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着语无伦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