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蔔噜噜:唔叽!唔叽!唔叽!
魔王陛下也经常在没钱的时候,逮住财政大臣进行挤压。
蔔噜噜:咿——唔——没——了——真——的——
每当这个时候,安斯艾尔就格外想念他的财政大臣。他开心地弹够了,才发现塞罗斯许久没有进来。他歪了一下头,看向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的塞罗斯。
“你不来吗?”
天使对他发出了这样的邀请。
他的白发与深红的床品对比鲜明,几乎立刻让塞罗斯想到了那一晚的花海。
——红花浮蕩,天使张开皎洁的羽翼。
喉咙深处仿佛传来了干渴之意,明知道不是那一重意思,却依旧会克制不住地妄想。无数次的,他想过,如果那个晚上他把安斯艾尔按在花海里,为了保守身上的秘密,安斯艾尔会不会选择不反抗呢?但是很快,他又会强行让自己把这个想法抛出脑海,如现在一般,他保持克制坐在了床的另一侧。
他想要的并不是强行得来的感情,而是那种更真挚纯粹的……
安斯艾尔:“嘿!”
塞罗斯:“!!!”
猝不及防,他被直接弹下了床。
塞罗斯:“……”
原来刚才那个“来”,是这个意思!
安斯艾尔还在愉快地挑衅,他实在太知道怎麽激怒塞罗斯了。
“还来不来?别怂啊!输的那个睡地上!”
塞罗斯:“……”
赌上魔王的尊严,他今晚必把安斯艾尔弹下去!
他昨晚都……干了些什麽?
魔王陛下缓缓睁开眼,旁边的水床上传来轻微动静。现在还没有日出,安斯艾尔却已经下床,接着,昨天晚上的记忆开始浮现在躺在地毯上的魔王陛下脑海里。
他不光跟安斯艾尔测试了水床的弹力,两个人还像傻子一样跑出去研究了半个小时电梯,啓动各自的魔镜试图联系魔界,却因网速问题中道崩阻,遂对魔界网速进行激烈抱怨。接着,他们以严肃的态度一个个看过了床头柜上那堆额外付费的商品……就是那堆“炫彩荧光”和“劲爆螺纹”。
安斯艾尔全程都表现得很紧张。
对,不是羞涩,而是紧张。
【你小心点啊。】他紧张地说,【这些东西要是不小心拆了,要额外付费的!】
这重点未免过于漂移了!
塞罗斯忽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他觉得安斯艾尔……
是不是有点穷?
塞罗斯没有担忧过房费问题,他身上有金币,黄金无论在什麽地方,都是绝对的硬通货。虽说对酒店里的人类进行了精神魔法覆盖,本性高傲的魔王陛下也没有想过赖掉房费,而且弄来钱,对恶魔来说实在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们性格里就有阴暗的因子,擅长游走于各种灰色夹缝之中,以看似公平的契约,把玩人类的欲望,又诱使他们陷入更深的欲望中。
只有一类人,恶魔注定难以诱惑。
——天使,亦或信仰天使之人。
“……醒了?”
天使正坐在窗边,酒店很高,视野很好,他就在这里眺望着,顶着一头小辫。
……小辫?
塞罗斯顿时陷入沉默。
糟糕,忘拆了!
塞罗斯在昨晚的蹦蹦床活动中一败涂地,不知道为什麽,安斯艾尔沾上这些Q弹的东西简直无往不利,他不得不含恨睡地毯。半夜,塞罗斯前思后想还是气得不行,于是从地毯上爬起来,对睡得死沉的安斯艾尔下了手!
给对方漂亮的白发扎了一头小辫!
虽然塞罗斯其实很意外,安斯艾尔居然会在他面前完全放下防备,这麽折腾都没醒。
这让他心里有些温暖。
而且,跟安斯艾尔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非常开心。安斯艾尔是个有些奇妙的天使,不像恶魔那样複杂而充满算计,也不像天使那样端着架子冷冷淡淡,正相反,安斯艾尔很活泼,有好奇心,富于人格魅力,跟他在一起,绝不会感到无聊。
这样一个天使……
塞罗斯又开始思考他心里的那个哲学问题了。
至上之天居然舍得派出来?
就不怕回不去了吗!
不,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小辫问题。塞罗斯稳了稳心神,听着安斯艾尔格外凉飕飕的声音向后传来。
“你知道吗,在你还没醒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
他慢慢回头,夕阳色的眼眸中几乎闪烁红光!
“用头发勒死你!”
塞罗斯:“……”
好兇!
“不过,算了。”安斯艾尔又慢慢把头转回去,开始拆满头的辫子。他的发质很好,又柔韧,那些小小的辫子一拽就开,也不会留下打弯的痕迹。他一边拆头发,一边看窗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