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殿内,坐在正中右手首座的那名中年修士听到属下通报,如泼墨一般浓厚的眉头皱了一下。
他朝着对座那名元婴大后期修士询问道:
“人都来了,我等要不要过去迎一下。”
对座那名老者面容消瘦、颧骨高秃、两鬓须发雪白如剑,直插眉头,面皮之上是抹不去的焦黑。
他听到这句话,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额头青筋暴起,连眼圈都大了一轮,狠狠的瞪向了对过的正清院右护法张伦,冷哼一声:
“自古哪有元婴迎金丹的道理!”
“能让老夫在这里等他许久,已是给了他天大的面皮。”
“若非宗门之中,区区金丹,老夫多看一眼,便是那小子的福分。”
纵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位左护法也不愿意做个门面功夫。
此言一出,听得问心堂堂主与天诛堂堂主两人也是心头暗自叫好。
“宗门也是个没见识的,一名金丹修士,凭什么爬到我等的头上?”
不过两人都没多说什么,只是依旧坐定闭眼养神。
这位左护法向来独来独往,脾气怪异,不与人多言。
便是他身为同僚,亦交往不深。
偏生的此人修为高深,斗法狠辣,干事果决,这正清院左护法的位置就随了此人。
不过此人深居简出,鲜少过问政事。
平日里,正清院的大小事务一应还由张伦做主。
今日莫问一来,最受损的其实是张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