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树梢,整座鹤云宗静的可怕。
往昔人潮如织的鹤云宗此时只剩下几只鸮鸟站在树枝头,发出渗人的悲鸣。
白日里在此地厮杀的平沧派修士与鹤云宗修士皆尽不见了影踪。
要不是各地的楼宇道观之上还残留着白日里留下的打斗痕迹与狼藉一片的宗门,几乎很难让人相信,这里白天还有数千名修士在捉对厮杀。
三艘巨大的战舰此时都坠落在了地上倒插着,明晃晃的火焰吞噬着它们,将整个鹤云宗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整个山头都能闻到灼热的焦糊味。
莫问潜藏在一处山坳的僻静处,躲在阴影里,闭着双眼,正在沉心静观。
一旁的离难则是站在一旁,为莫问护法。
“道友好手段!”
一整个山头的修士,竟然没有一人逃了莫问的手段,尽皆授了首。
在他的脸上,既看不到因为杀人带来的愧疚与折磨,也看不到因为杀人而来的癫狂与兴奋。
仿佛在莫问眼中,杀人如同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如喝水、呼吸一般自然。
莫问不带一丝感情、如老农收割麦子一般将一名名修士全部处死。
就连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离难都被莫问那深入骨髓的冷漠所震惊。
数千人的血肉,太清归虚箫吃了一半,离难吃了一半。
而这些人的灵根被莫问用黑石尽数吃下。
就这样,那些修士的血肉魂魄,从内到外,被他们主仆三人吃了个干干净净,丝毫不剩。
离难因之直接突破到了玉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