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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东和墨北坐在一旁,好半天没说话,等宫商言和百里琸都走了,他们才开口问,“墨爷,苏少父母的血,难道就是那万能药剂的药引子?”
墨泽越点头,“嗯,刚才百里琸说的黑市贩血事件,那血就是余家人抽干了他父母的血,那去黑市贩卖的。”
墨东的脸色难看,“抽干?吗的,这帮人还他吗的是人吗?弄死苏少的父母还不算,还要抽干他们的血?”
墨北的神色也十分凝重,“墨爷,他们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不会就为高价卖血吧?”
墨泽越叹息,“我们之前查到小朋友曾被人追杀,就是余家人在黑市贩血,引来的祸端,他们想借此引出他。”
“草!”
一种草本植物!
墨东和墨北同时咒骂出声,这他吗还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小朋友虽然没说,但我猜,余家人之前那么迫切要找到他,应该是他父母留了什么东西给他,那东西是余家人和他家实验室背后的资助人都希望得到的。”
“实验室?该不会是什么配方或者数据报告吧?我记得苏少的父亲在这方面也有涉猎。”墨东沉吟后道。
墨泽越赞同,“我也是这么猜测的,没敢跟小朋友确认,他能把他父母遇害后的事情说出来,已经不易。不忍心再逼他!”
墨东和墨北齐齐点头,“对,可别再刺激他了,苏少这些年能躲开那些追杀,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此刻,三人都同时选择性遗忘了苏嘉玉其实是个扛着炸药包,在伦洲那样的地方闯出一翻传说的奇人。
对苏嘉玉,心里都是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没办法,他们都是墨爷的人,墨爷在对待苏少的事情上,一向眼盲心瞎,他们也是如此。
苏少那么柔弱,那么乖巧,又受了那么多的伤……只要他一哭,那就是全世界都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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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玉一觉睡得踏实,主要也是身体累狠了,毕竟他昨晚可是被墨泽越折腾得够呛。
要不是他足够机灵,简单透露了一点余家人以及幕后的那些阴暗面,只怕今天他是真的别想下得了床。
撑着身体慢吞吞地挪下床,假装没看见自己淤青墨黑的膝盖,和脚踝上那一圈显眼又青紫的手指印,苏嘉玉一边吸着气,一边摸墙走路。
腿就像是被人拆卸组装过,屁股后面更是呼呼漏着冷风,但浑身酸疼,苏嘉玉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他的喉咙又哑了。
墨泽越!你这个老色批!你是牲口吧!
啃得他浑身都疼不说,他的嘴巴,他的喉咙也疼得不行了。
“嘶!”苏嘉玉扯动嘴角,但随即又飞快抿紧,不能张嘴,他的嘴角也破了。
他身上还有没有一个好地方了?
苏嘉玉艰难又痛苦地挪进浴室,然后,看到镜子里出现一个那个头发凌乱,眼角和嘴角红肿,身上还布满各种青青紫紫的人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畜生啊!
昨晚那老畜生是不是奔着要cao死他去的?
下手这么狠的吗?
又不是睡完这次,没下次了,至于把他往死里cao吗?
苏嘉玉欲哭无泪,同时也暗暗庆幸,他昨晚够明智,不然他的下场只怕会更惨。
苏嘉玉一边捯饬自己,一边默默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
突然,苏嘉玉想到了他家那战五渣的臭小子,也不知道他还活着没?
石尚还活着吗?
他活着,但他离死也差不多了。
他躺在床上,除了眼珠子能动之外,身体的其它地方,都跟死了差不离。
他昨晚真的差一丢丢,就差那么一丢丢,就要被墨西cao死了!
石尚知道墨西这男人时常不做人,但他没想到,他昨晚是真的不想做人啊!
那种仿佛被禽兽咬住撕扯一般的经历,他想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简直了,太恐怖了!
他情愿天天跟着老大去伦洲抗炸药包,好歹,跟在老大身边搞事情,他是知道自己一定能活着。
但昨晚他差点就被搞废了啊!
他甚至在天堂和地狱来回横跳时,他连遗言都想好了!
尽管他已经没多少资产了,但他一分都不会留给墨西的!
哼!
别想得到他的一毛遗产,他要全部都留给老大!
墨西端着蜂蜜水和肉糜粥进来时,就听到石尚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但他的声音哑得不行,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墨西只当石尚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也没理会,走到床边,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然后俯身,将哼哼唧唧的小孩抱起来,哄着,“饿了没?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说着,也不等石尚什么反应,就自顾自地把他抱坐在腿上,端起蜂蜜水,送到了他的唇边,“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石尚的嗓子还真的难受不行,也不较劲儿了,就着墨西喂水的动作,“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杯的蜂蜜水。
沙漠一般的嗓子眼,终于活了过来,石尚扭头就开始瞪墨西。
这是他双眼肿胀,眼底一片湿漉漉的,落在墨西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可爱。
见他瞪着自己,墨西宠溺地揉揉他的发顶,将他那翘起的小呆毛压了压,“别用这种无辜小眼神看我,你知道的,昨晚你就是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们才玩得过火了些。来,喝粥!”
石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狗男人在说什么屁话?
什么叫无辜小眼神?
他这眼神分明是集凶恶、愤恨和威胁一体的凶残眼神,每次他这么看那些追杀他们的杀手时,那些杀手可都被他吓跑了的说。
还有,他们昨晚只是玩得过火了些吗?
他是差点被弄死啊!
他甚至连遗嘱都想好了,那还能算是玩的过火?那是在玩命啊!
“吃吗?”见石尚只顾着瞪自己,不张嘴,墨西用勺子砰砰他的嘴唇,问。
石尚很想有骨气地扭过头,说不吃,但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咕噜咕噜……”
石尚就看见肉糜粥里还有鱼肉,鲍鱼?
唔,有点香!
算了,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
再说,他现在这样“半身不遂”的蠢样,就是墨西这狗男人造成的,他照顾他应该的。
于是,石尚张嘴,“啊呜”一口接着一口,吃完了一整碗的肉糜粥,甚至还意犹未尽地问:“还有吗?”
墨西把碗放下,听到石尚这么问,半点不觉得奇怪,“锅里还有很多,要我端上来,还是抱你下去吃?”
石尚想了想,张开手,“抱。”
他这也算是折腾墨西,不能让这狗男人好过。
墨西没意见,体贴地给光溜溜的石尚套上衣服,抱着人下楼。
墨西不喜家里有人在,所以,除了定点过来打扫的钟点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当石尚被墨西抱到餐桌边坐下,看着他熟练地走进厨房,给他盛出一碗粥,再拿了几个小糕点时,他好奇地问:“狗……咳咳,墨西,你会做饭啊?”
好险,差点就把“狗男人”喊出来了。
背对着石尚的墨西听到被石尚吃掉的话,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深究小屁孩咽回去的话是什么话,不用问,肯定没什么好话。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想吃只能自己动手做。”墨西淡淡道。
石尚点点头,“那你挺厉害,做饭这么好吃。”
毕竟吃人嘴短,该夸还是要夸的。
不管石尚这话是真心夸,还是虚伪讨好,墨西都颇为受用,把盛好的粥放在石尚的面前,“来,吃吧。要不要我喂?”
石尚试着拿起勺子,抖如筛糠,跟得了大病似的,他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冒出来了,“你喂!”
墨西轻笑,“好好好,我喂,别恼了。”
还真是个屁孩,这又开始生气上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