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枭并不喜欢孩子娇气,也见不得临溪哭哭啼啼。
但此时顾不得这些了,他只是在临溪扑过来时,闷哼一声,随后一句话未说,怜爱地揉了揉临溪的脑袋。
云笈带着景汀,朝着明州轻轻点了点头,便适时地退出,没有打扰他们父子三人的相处时间。
明州听云贤长老说过,宗枭最严重的便是心口处。
方才临溪那一扑,明州自己都惊到了。
他没来得及出声阻止,更没想到宗枭还能面不改色就这样抱了临溪好一会儿。
好不容易将临溪安抚好,宗枭还许下了陪他修炼,带他玩的承诺,这才让没有安全感的小鱼崽,停止了哭泣,脸上又充满了笑容。
明州没忘记云贤长老的交代,对着宗枭道:“长老说了,你化为人形后,还需换药。”
宗枭听他要帮自己,怕吓到明州,便摇头说自己能行。
可明州不答应。
在神树圣地,见到溪水中宗枭道原身时,明州就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他当初便知严重,可宗枭黑色的鳞片,并没让明州发现。
可真等宗枭化为人形时,才知他身上的伤有多严重。
蜜蜡色般的胸膛上,心脏的位置有手掌心那么大一块疤痕,还渗着血丝,明州光是看着,都觉得很疼。
明州要给他缠纱布的手都在抖。
他不敢想这得有多疼。
宗枭见他面色苍白,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冰凉发颤,忍不住握住道:“说了我自己来,你看了会怕,就是不肯听我的。”
明州怔然,没有挣脱宗枭的手,而是低声问他:“疼吗?”
当然会疼,但宗枭却故作轻松,安慰他道:“不疼。”
明州不相信,最后一言不发,动作很轻很轻,额头都急出了汗,才将宗枭的纱布换好。
他垂着脑袋,闷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宗枭清楚他的性子,只怕他又要钻牛角尖,便突然“嘶嘶”出声。
明州不出所料,立马抬起头,惊慌询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疼?!方才就不该那样抱着临溪!!我这去找长老!!!”
他着急的模样落在宗枭眼里。
实在太可爱了······
宗枭心弦被狠狠一拨,高兴得连疼都不喊疼了。
他喜欢看明州这样在乎自己的模样,依旧装模作样,直到明州真吓得要去找云贤时,宗枭才连忙伸手,将他拉住。
他装模作样道:“不用去麻烦你们长老了,你帮我就行。”
明州傻乎乎看着他,眼神清澈,透着好骗二字,“我帮你?”
他不假思索道:“我怎么帮你啊?”
宗枭干咽了一下喉咙,厚着脸皮忽悠,“你帮我吹一吹就好了。”
明州没听出来什么不对劲,竟真的凑近宗枭的心口,小心翼翼对着缠绕着纱布的伤口吹气。
他突然离宗枭很近,呼出的热气,混合着明州身上淡淡的幽香。
宗枭口中发干,享受着跟他的亲密。
明州还没发现宗枭在逗自己,傻兮兮抬头,还认真问:“好点了吗?”
宗枭想亲他,继续演戏道:“你再吹吹?”
明州微微皱了皱眉,但听还是又低下头。
他如墨般的长发披散着,动作间发梢落在宗枭的手背上,如羽毛落在心间,让宗枭越发心痒难耐。
又是一会儿,他听见宗枭呼吸越来越重,便抬起头认真道:“宗枭,我觉得还是让长老来帮你瞧瞧吧,我方才看着伤口都······”
渗血了,三个字没能说出口。
明州的腰突然被宗枭扣住,他惊呼出声,下一瞬却已经落入了宗枭的怀中。
“你做什么?!”明州瞪大了眼睛,却比起挣扎,下意识先一步去看自己有没有碰到宗枭的伤口。
脑袋刚低下去,下巴却被宗枭轻轻捏住,他看见宗枭放大的脸,最后对方的唇封住了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
明州大脑一片空白,忘了挣扎,忘了躲避,手捏住宗枭的胳膊。
被他一手掐着腰,不安分的手在明州的腰间作乱揉捏,随后又向上,按住他的后颈,让他躲避不了。
宗枭的吻与他的性子一样,侵略性十足,他在明州的口中搅弄撩拨,汲取着这让他着迷许久的芬芳。
第172章 我心悦你(有修改)
明州挣扎时,宗枭还舍不得松手,明州铆足劲推开后,宗枭刚换上的新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
他非但没表现出疼痛的情绪,甚至还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又笑眯眯看着明州。
明州怒瞪着他,一张清秀漂亮的小脸被染红,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羞。
宗枭像是不知道疼般,明州没见过他这么疯的。
刚要质问,却听见临溪进来的脚步声。
“爹爹——父亲——”
明州到嗓子眼的话没能说下去,敢怒不敢言,只能压着火气,站起身迎向自己的孩子。
临溪方才在外面玩,也不知道墙角何时开了野花,他摘了两朵兴奋地跑进来。
他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很乖地将手中摘的两朵花,递了一朵给明州:“给爹爹。”
明州笑着接过,方才的不悦,被孩子的乖巧给冲淡许多。
宗枭已经披上了衣服,遮住了心口上的伤,临溪不确定宗枭会不会喜欢花,只是单纯地认为,给了爹爹,自然也要给父亲才对。
他有些腼腆,声音黏黏糊糊,同明州一样,一双大眼睛灿若星辰。
“给父亲。”他将手中粉白色的小花递给宗枭。
宗枭心情很好,结果后还摸了摸临溪的头。
孩子进来的太急,宗枭只来得及披上衣服,临溪发现了他缠绕了上半身 纱布,立马担忧道:“父亲受伤了吗?”
他们想着临溪还小,并未将实情告诉他。
此刻发现,小家伙心都提起来了,方才还笑吟吟的双眸,倏地蓄起了泪水,眼瞧着就要啪啪往下掉了,明州连忙将他抱着,用极温柔的声音哄道:“乖乖,别哭啊。”
“父亲为什么会受伤?会很疼吗?”临溪小声问宗枭,这轻柔的模样,倒像是怕说大声,宗枭就会疼一般。
明州没办法回答,一时语塞。
宗枭如今对待临溪,耐心一日赛过一日,并不会嫌他烦,只是忽悠道:“修行总有不甚。”
临溪似懂非懂眨眨眼睛。
明州:“?”
“你日后修行,要多加小心,别像我一样。”
临溪三言两语就被忽悠了,还郑重地朝着宗枭点了点头,“父亲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之前说过,若是我受伤了,爹爹一会难过,临溪都记着的。”
明州:“......?”
宗枭轻笑出声,心情舒畅,还难得夸了一句,“乖儿子。”
临溪还想留在这说点什么,但明州脑海里还是惦记着宗枭那又流血的伤口,于是对着临溪道:“乖乖,我跟你父亲说点事,你能先去外面玩吗?”
临溪是听话的好孩子,更不会好奇心很重,追问不休。
明州说后,他立马就从明州怀里跳下来,又小跑出去玩了。
再次只有明州跟宗枭时,方才那暧昧的气氛又回来了,宗枭常年都冷着一张脸,此时却眉眼含笑,一直望着明州。
深邃的眼眸,如同漩涡般,盯着看久了,都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明州心里咯噔一下,方才消下去的红,又蔓延到了耳朵。
莹润的耳垂透着粉,像珍珠般,叫人移不开眼。
明州不敢与他对视,只是低声道:“你要重新换纱布......”
别扭的声调先一步出卖了他的心,宗枭眸色渐沉,故意道:“你帮我?”
明州耷拉着的脑袋,瞬间抬起,微怒瞪着宗枭。
坊间传闻,魔界环境恶劣,魔族生来便皮糙肉厚,可宗枭生的俊美异常,与那些五大三粗,狰狞面目的魔族不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