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郁湮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新面貌,不过他不是来臭美的,他连忙讨好着斩天问道:老前辈,我这不是有出息了才敢来找您吗?嘻嘻,向您请教,这堕仙崖底的天道禁制是怎么一回事?
你问这个干嘛?天道禁制又不是用来关你的,你结丹了就能出去。
郁湮:哎呀,我觉得距离我结丹遥遥无期,还不如曲线救国呢。比如!让别人带我出去。
呵呵,你是说让断临带你出去?那还有得等了。
怎么说?郁湮眼巴巴,在袖子里攥紧了手指:难道真的要很久很久才能出去?不能快一点吗?
他真的不希望大魔头再关个几百年,如果可以提前出去,什么他都愿意做。
斩天不解道:你若想出去,有的是别的办法,为何一定执着要让他带你出去?
面对正道大能,郁湮自然不能说自己和大魔头是一国的。
要虚与委蛇,顾全大局!
你不是怕他杀了你吗?你自己先出去,让他在这里再关个千年,岂不是逍遥自在?斩天似乎诸多不解,又问道。
郁湮滴溜溜灵晃晃的眼珠子转了转,决定抛一点猛料出来周旋:前辈不是推算到剑宗有一劫吗?而且是跟断临有关,那您可知剑宗为何会有这一劫?
哦?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斩天有点诧异。
如果断临再关个千年出去,不仅是剑宗有一劫,天下正道修士都有一劫。前辈相信我,他会将六合八荒搅得天翻地覆,重新洗牌,剑宗也好,炎天宗也罢,都会经历一段低谷期,直到有大能者出现,这一局面才会有所转折。郁湮信誓旦旦。
斩天留下的一缕神识,暗暗心惊不已,因为对方所说跟他推算出的结果几乎所差无几,可这只修为低下的小猫修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还有别的天赋不成?
郁湮话锋一转,赶紧钓鱼上钩说道:不过现在,正是断临情绪最好的时候,若这时让他出去,各大宗派可安妥。
倒也不是他郁湮危言耸听,确实是关得越久,大魔头心里积压的不满就更多。呵呵,到时候关他的是天道,付出代价的可是天下正道修士。
希望斩天搞清楚情况,别傻乎乎地为天道买单。
斩天确实认真考虑了郁湮的话,天道确实是个坑货,他将断临关押在堕仙崖底,就像在打磨一把刀,而这把刀砍向的可是无辜的修士们。
前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尽快提升修为??而且还要不伤身的那种。郁湮赶紧打铁趁热地问道。
斩天回过神来,隐隐感觉自己被这小猫崽子套路了,慈祥笑道:依你之说,你是在为各大正道宗派考虑?
郁湮当仁不让,拍胸口:是啊,我心怀天下。
这老头爱信不信,不信就等着腥风血雨吧,到时候没人照看他的剑宗就知道后悔了。
如果郁湮没记错的话,剑宗这块大招牌后来被泠琊玩坏了,根本就不是那个剑宗了。
斩天不能说所托非人,论实力谋略,泠琊当然有,可是他太自私,就算当了宗主也只会为自己一个人考虑,不会为门下其他弟子考虑。
好吧,短时间内提升修为的法子当然有,但修炼者一向以稳为主,操之过急易生心魔。意思就是实力上去,心境没跟上,若为长久计,修炼还是一步一个脚印为妥。
不过斩天知道,眼前这只炸炸呼呼的小猫修不想听大道理,对方非正规宗派出身,性子野得很,若三两句把他说不高兴了,没准一走又是好几年不来见他。
斩天说道:老夫认为最稳妥的办法,还是你先把修为提上去,才能助那断临出关。
小猫修着急地抓头,生气:难道我不就是因为提升不了修为,才想让他带我出去的吗?
这老头又把话给说回去了。
他行不行啊。
你扪心自问,真的是因为自己想出去才希望他提升修为?斩天问罢,留下一句:想要双双出去,必然是你先提升修为,再助他修炼。
说着,将一份玉简的内容打入小猫修的灵台,让他自己悟去。
少年跌回榻上,扪心自问,他是想救大魔头出去才希望大魔头提升修为的,哼,但是这话能在斩天面前说吗?
必然不能。
看了看对方给自己的玉简内容,郁湮白皙的脸顿时透出一抹红来,靠,臭不要脸,又是这种下流功法。
对于斩天给自己发夺人元阳,道侣双修这样的功法,他一点儿也不吃惊,斩天就是这样的老头。
或者说,修真界的人都不把床笫之私看在眼里,对于他们来说双修就跟吃一顿补药那么平常。
不过在正道,专门练习双修之术是会被人看不起的,正道修士把这个归为邪门歪道。
外头有个宗门叫合欢宗,没有干过坏事,却因为他们专门修炼双修之术,总是叫其他正道宗派瞧不起。
双修用于辅助可以,专门以此为主就不行。
若想飞升上界还是要靠苦修,没有哪位飞升的大能是靠双修之术飞升的。
郁湮翻了几页,面红耳赤,他倒是不想飞升,目前他的小目标还是金丹呢。
这不是为了出去吗?
要是能早个几百一千年出去,对于大魔头来说是个天大的惊喜吧?
郁湮:好吧,也有可能是惊吓。
所以他要怎么样才能开口让大魔头配合自己提升修为?
用强的吗?
郁湮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并不强壮的肱二头肌,愉快地放弃这项不可能的任务。
他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侧卧着,继续思考,那么勾~引?
空有一身美貌的自己,好像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我真是个小废物美猫对镜自怜,在琢磨着可怜一点的表情对大魔头有用,还是纯欲一点的表情对大魔头有用?
大魔头保守估计都一万多岁了吧,至今还保有元阳,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一万多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夺走大魔头的初夜,这是为什么?
是那些狂蜂浪蝶们不够狂蜂浪蝶吗?
郁湮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戏,回忆一下大魔头和自己的相处日常,明明就是纯纯的主仆情谊。
也是,谁会对自己养的猫有遐想呢?
那不是变态吗?
虽然大魔头本身就是个变态,但是变态的方向不一样啊,人家又不是朝他变态。
郁湮拧眉伤神。
他得想个法子才行。
首先第一步,试探一下大魔头对自己的想法,如果真的是纯纯主仆情,那就算了吧,不如老老实实等几百年再出去。
郁湮等啊等,终于等到断临闭关醒来。
怎地没有打坐了?累了?断临睁眼看见猫儿蔫蔫的,眉宇间没有了往日的飞扬神采,反而增添了几分忧愁。
他抬手温柔地抚了抚对方的眉心:别皱眉,有什么烦心事与本尊说。
说着还将少年抱到了怀里,和往日一样,用手指梳理着少年的乌溜长发。
这小家伙不喜欢自己整理,也不爱用法术,每回都是乱糟糟的。
烦心事与他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