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道宝宝父亲也太难养了,这么下去,他储备的食物很快会被吃光,看来今后得多挖点地种菜才行。
宴凛并不知道楚宥在担心什么,也不知道他一顿饭把楚宥快吃破产了。
他主动收拾碗筷去洗了碗,又打好水让楚宥洗脸、洗脚。
洗脚时,楚宥因为腹部隆起没办法弯腰,准备像往常那样两个脚相互搓一搓。
哪料到脚刚放进热水里,突然被一双手握住了。
宴凛托着楚宥漂亮白嫩的脚,心也扑通乱跳,强压着紧张激动道:你行动不便,我帮你洗吧。
脚下的掌心很烫,楚宥也似被那温度灼到,脸颊一点点染上红晕。
脚是很私密的位置,没人给他洗过脚,但想着这是宝宝父亲,楚宥便害羞点了下头,意识到宴凛看不见,又声如蚊呐地嗯了声。
得到允许,宴凛手指一点点爬上楚宥脚背,指腹下的肌肤细腻嫩滑,他鞠起热水,淋在对方脚上,指尖轻柔缓慢划过脚趾和脚侧。
气氛陡然变得微妙,楚宥如坐针毡,喉咙一阵干渴,体内更像有数只虫蚁在爬行,酥痒难耐。
宴凛也没比楚宥好哪去,他握着对方的脚,满脑袋都是旖旎疯狂的画面,体内血液燃烧般沸腾起来,又不得不强行压下去,这哪是在洗脚,分明是在对他用酷刑。
洗完脚,宴凛忙不迭用毛巾给他擦干,也懒得穿鞋了,直接将人抱回床上。
所谓的床只是块木板,底下垫着几层泥砖,木板上铺着干草,干草上垫着条破了洞的床单,上边的被褥也很单薄。
楚宥被稳稳放在床上,被子被整齐掖好,只露出个脑袋在外边。
他叫住脸色不太好,急着往外走的宴凛,紧张问:你要去哪?
宴凛还没回话,他又小心翼翼问:你不要我和宝宝了吗?
不是,怎么会。他被楚宥委屈难过的语气刺得心疼了下,连忙道:我只是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
楚宥还是不太放心。
宴凛背对着他,掐了下某个正极度亢奋的物件,等它偃旗息鼓后,立刻转过头道:我不出去了,你快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楚宥闻言安心闭上眼,过了会又忽然睁开,目光犹豫着,问宴凛:你要不要摸摸宝宝?
宴凛震了下,期待又忐忑:可以吗?
可以。
宴凛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将手探入被褥之中。
他手有点抖,摸不准方向,被楚宥抓着手腕挪放到正确的位置。
为方便他更近距离和宝宝接触,楚宥甚至解开了里衣,让他的手和自己腹部毫不阻碍地贴在一起。
手掌下的腹部高高鼓起,像是膨胀的皮球,摸起来硬硬的,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腹部能大成这样。
宴凛暗自心惊,更觉得楚宥受了很多苦,正准备收回手,忽然感觉什么东西踢了下掌心。
他吓了一跳。
没事,是宝宝踢的。楚宥笑道:他很喜欢你啊,平时懒洋洋的,根本不爱动。
宴凛还沉浸在被腹中宝宝踢了一脚的惊奇中。
不是他,是他们。他纠正道。
楚宥觉得好笑:还没生下来,你怎么知道是他们?
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是对双胞胎儿子。
楚宥没太在意,以为宴凛是在开玩笑。
宴凛也没再解释,帮楚宥掖好被角,熄灭油灯后,恍恍惚惚回了枯草堆。
周遭一片宁静,他在枯草堆上躺下后,顿时感觉困意汹涌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地,宴凛想,楚宥那张床太破烂了,明日得砍树给他重新做一张,还有今天刚开垦出来的几块地,也得快些播种下去。
他大脑被这些念头占据,想的都是怎么照顾娘子、改善生活,好像自己本就属于这儿,而完全忘了自己是谁,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第51章
次日清晨,几缕阳光透过破了洞的窗户投进来。
楚宥昨晚睡得很安稳,连噩梦都没做,他迷迷糊糊又躺了会,听见外边响起的伐木声,这才挣扎着坐起来。
门前空地上多了好几颗树,宴凛锦衣华服,正高举斧头将树劈成两半,为方便干活,他撩起袖袍缠在手臂上方,露出截肌肉结实有力的小臂。
坚硬的树木被他几下劈开,仿佛天生神力。他额头沁了层薄汗,看门前这些成果,想必早就起床开始干活了。
宴凛伐开大树,扭头见楚宥倚在门边笑看着他,手还下意识护着肚子,不由微微一笑。
笑完察觉到他衣着单薄,袜子也没穿,连忙放下斧头将人往房里赶。
说多少遍了,不能穿这么单薄下地,早晚还是很凉的,万一感染风寒怎么办?他从破烂的衣柜里取出较厚的外袍将楚宥裹住,又将人抱坐到床上,自己蹲在床边托着他脚给他穿袜子。
楚宥一只脚被托着,另一只脚也不安分,脚趾爬啊爬,压在了宴凛胸口处。
隔着薄薄的衣袍,他能清楚感受到脚下胸肌的强壮有力。都老夫老妻了,自己还怀了他的宝宝,楚宥也没什么好矜持的,脸上浮起层淡淡的红,用脚趾撩开男人里袍往里探去。
脚心刚触碰到那片滚烫的温度,便被一把捉住。
宴凛轻饶他脚心,惩罚道:还乱不乱摸,啊?
楚宥身体软倒在床上,痒意顺着脚心爬遍各处,他浑身都软了,哈哈笑着向宴凛讨饶。
夫君,夫君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宴凛停下动作,被撩得有些心浮气躁,连忙强压下躁动不安的情绪,继续给他穿袜子。
楚宥缓过劲来,小声抱怨道:你好久没抱过我了,大夫明明说,适当的运动对宝宝是有益处的。
偷换概念,大夫让你适当运动,意思是可以多走走,可不包括这个。
楚宥撇撇嘴,知道宴凛说的是对的,但还是有点不高兴。
乖,等宝宝生下来,我一定好好满足你。宴凛安抚黯然失色的娘子。
楚宥闻言又开心起来,勾着宴凛脖子啄了下他唇,带笑问:你在做什么?
我想做张床,这床太简陋了,我们俩睡着都挤,今后有了宝宝,肯定得换张大点的床。
楚宥点头:还是夫君想得周到。那你去忙,我给你做早饭。
早饭我做好了。你梳洗一下准备吃饭。
楚宥惊讶了瞬,心里很欢喜,又觉得夫君待自己这么好,都快把他养废了。
这一定是夫君的阴谋,如此便不会再有人要他了。
楚宥默默想着,又觉得甘之如饴,反正他这辈子跟定夫君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们永远都不分开。
宴凛打来热水让楚宥洗脸,又走到身后将他披散着的长发用发带束起来。
梳洗过后,早饭也盛上了桌。
两人就着咸菜吃完了白粥,家里条件差,没什么营养的食物。
宴凛蹙着眉,念叨说得想办法弄点鸡蛋和肉回来,楚宥怀着孕,需要补充营养,总吃粗粮是不行的。
用过饭,宴凛继续做床,正巧被路过的陈婶看见了,知道他在做床,问能不能帮她也做一张,酬劳是半斤肉加一只下蛋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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