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楚宥仙君。黎竹连忙行礼。
楚宥勉强笑了笑,没想到黎竹会在这,看对方的表情,估计已经想多了。
你们住一间房?楚宥见房内只有一张床,没话找话问。
宴凛连忙解释:当然不是,他住旁边,刚才过来谈事,正好被褚州栎那群人堵里边了。你放心,除了你,我肯定不会和其他人睡一张床的。
他说着还一本正经对黎竹道:以后你也不要进我房间了,有什么事出去说,万一惹仙君误会就不好了。
黎竹默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应了声好,又认真保证:仙君放心,我只把褚彦当朋友,对他绝无任何想法。
他之前劝褚彦放弃,是以为两人之间绝无可能,现在他们隐隐有擦出爱情火花的迹象,他当然是要努力助攻了。
那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黎竹识时务道。
做一名合格的助攻,得知道适时撤退,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么想着,黎竹离开后,还顺手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楚宥好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这朋友,还挺有意思的。
宴凛也没想到黎竹这么给力,看来他忍着没杀人是正确的。
你怎么会来这?宴凛问。
不是说了吗,顺路。
宴凛明显不信,忽然走近楚宥,凑近他耳边低声问:老实说,是不是想我了?
没想。楚宥盯着宴凛,不习惯道:你能不能别用这张脸,感觉怪怪的。
宴凛抹去易容,恢复本来身形,笑盈盈道:这样就愿意承认想我了?
楚宥看着宴凛,觉得舒服多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什么?
你以前很正经,不会说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宴凛问:你不喜欢?
楚宥沉默。
宴凛心想那就是喜欢了。他嗓音微沉,透着几丝缱绻暧昧:因为我在追你啊,我不这样,怎么能追到你?
楚宥有点招架不住这样的宴凛,被撩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转移话题道:褚州栎屡次三番找你麻烦,我以为你不会再让他出现了。
宴凛叹气: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残忍可怕吗?
楚宥给了他一个难道不是吗的眼神。
宴凛有点伤心,很快又解释: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他接着简单说了下褚彦、褚州栎和淮南王之间的纠葛。
楚宥没想到褚州栎不仅是绿茶,还坏到骨子里去了,但对宴凛肯帮褚彦出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会这么好心?
他知道宴凛不坏,但对方也绝对称不上好人,更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
我也挺纳闷的,当时怎么会鬼使神差答应了他呢。宴凛认真琢磨着:现在想想,很可能是因为褚彦这个名字,听起来是不是很像楚宴?一个你,一个我,二者合二为一,简直太妙了。
楚宥无言以对,被宴凛拉到旁边椅子上坐下:想喝点什么?
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宴凛已经自顾自取出茶泡上了:这茶是我从兰凌那带回来的,你尝尝好不好喝?
他提到兰凌,楚宥立刻想起来:血魄的事你问过兰凌了吗?他可知道什么?
宴凛道:我正准备跟你说,兰凌传讯道他也未听说过,但会帮忙查找,若是有线索立刻告诉我。
楚宥有点失望,但也在预料之中。
今日殷荇之暗算我,是你在帮我吧?
宴凛点头:那晚来见你,走之前,我在你身上施了个术,一旦殷荇之想使什么阴损手段,便会尽数反弹到他自己身上。
楚宥暗道原来如此,殷荇之也算是自作自受。
他本想道谢,今日若没有宴凛,自己肯定会受很重的伤,但想起对方不喜欢听他道谢,又将话咽了回去。
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他换了个方式问。
宴凛自然知道楚宥是想表达谢意,他佯装认真思考了一番,煞有介事道:眼下就有一事,且只有你能帮我。
楚宥疑惑: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都行。
宴凛看了眼夜幕降临的窗外,满怀期待地压低了声音道:天色暗了,你今晚能不能留下陪我,明日再回琅琊仙山?
楚宥想都没想就要拒绝。
宴凛似乎预料到了,抢先委屈道:你刚才还说只要能办到的都行,难不成是故意骗我的?
楚宥:
话是他亲口说出去的,一时真有点骑虎难下。
他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将矛头指向房内那张狭窄且看起来并不是很结实的床。
床这么小,根本睡不下两个人。而且我们体重都不轻,万一把床睡塌了怎么办?
宴凛据理力争:床虽小了点,但睡我们两个人绰绰有余。再说这床结实得很,怎么可能被睡塌,别说我们两个人,就是躺上七八个人也没事。
为证明自己的话确凿可靠,宴凛随后还往自己身上施了个术,让他瞬间增重几百斤。
之后当着楚宥的面往床上一站,还蹦跶了好几下。
他得意道:你看,我就说没事
话音还未落,脚下那张饱受摧残的木床便在几道嘶哑无力的嘎吱声后,轰然塌了一地。
第57章
因为床塌了,楚宥最终没在这留宿,而是回了琅琊仙山。
宴凛目送他背影远去,转头充满怨念瞪着那堆塌坏的木床。他哪知道普通的木床这么不结实,他寝殿里的床便怎么踩都塌不了。
到手的鸭子飞了,宴凛怨气冲天,坐在椅子上生了一整晚闷气。
次日,黎竹久等不到他出来,按捺不住过来敲门,便对上宴凛那张活像谁欠了他几百万灵石的脸。
黎竹被迎面冲来的寒气冻得退了退,没一会又小心翼翼凑过来,探头往房内看。
仙君走了?他说着眼睛一亮,注意到塌坏的床,吸了口气:你们昨晚这么刺激的吗?
宴凛在颔首和说出事实之间犹豫了会,最终选了前者。
本来是要一起睡的结果床被他踩塌了所以仙君就走了这么丢脸的事,他实在说不出口。
黎竹一脸震惊:褚彦,我现在对你真是刮目相看,你太可以了,那可是仙君啊,昨日比试场上艳惊四座,那是何等的风华绝代,竟然真被你追到手了。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并跟你道歉,是我孤陋寡闻、见识短浅了。不过你和仙君就见过两次,这感情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经过一晚的唏嘘感叹,他已经适应良好地接受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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