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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自己已经在偏殿住了一个月,倒也不差再多几日……
可他怎麽也没想到,两日后江岁宁睡醒,又送了他一份大礼。
怕锦鲤再遭殃,无渡给锦鲤全都下了禁制,结果江岁宁盯上了池中的莲花,那满池千年份的冰心莲,都是有价无市的炼丹材料,硬是被吃了十三朵。
无渡发现的时候,江岁宁正坐在岸边,两只脚踏在水中玩水,手里抱着刚摘下来的冰心莲啃得欢快。
阳光透过树荫落在池边,无渡却眼前有些发黑,一眼看过去只记得那双过分白嫩的脚,还有被生生啃了一大口,正往下流着汁水的冰心莲。
“你饿疯了?”
江岁宁见他走过来,一点没心虚,连被他阴阳怪气的质问都没觉得不好意思,还笑盈盈的仰头看他,“夫君,这冰心莲也好吃,跟锦鲤一样好吃,夫君你怎麽养什麽都这麽好吃啊,夫君好厉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男人都喜欢被奉承,夸就完了。
这也是狐貍精教的,江岁宁严格执行。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是有点用的,方才无渡有心直接把他扔进莲花池里让他冷静冷静,如今被他这麽夸了一通,即便知道都是假的,也愣是忍住了没动手。
但也不能就这麽算了,再这麽下去,别管是锦鲤还是冰心莲,最后绝对一个也剩不下。
“穿鞋。”收拾他之前,无渡特意先给他机会把鞋穿上。
江岁宁不仅没穿鞋,两只脚还又用力拨弄了一下水面,“穿上就沾湿了。”
“那就把脚收回来。”无渡扫了一眼他那白得晃眼的脚,语气有些冷,“成何体统。”
脚长我自己身上,我爱干什麽就干什麽,狗东西我真是给你脸了!
江岁宁在心里咆哮,回头看他时却笑得千娇百媚,还很听话的把脚收回来了,就是没直接穿鞋,而是往他面前一伸,“湿了,夫君给我擦擦呀~”
狗东西,恶心不死你!
无渡没动,脸色更冷了,虽然没出声,但眼神里明晃晃的写着一句话:你在做什麽梦?
江岁宁也不逼他,只是转身又把脚放水里了,吃完最后一口冰心莲,状似无意的感慨,“真好吃,好想再吃一个啊。”
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无渡可不敢让他再想,为了别再惨死一棵冰心莲,语气再冷也还是主动开口了,“脚,过来。”
呵呵,狗东西有本事别怂!
江岁宁再次把湿漉漉的两只脚伸到他面前,知道他不情愿,还要故意说话恶心他,“夫君真好,怕我着凉还主动给我擦脚。”
他那点恶趣味无渡几百年前就知道了,更是亲身体验过无数次,怎麽可能看不出来他是故意,但也没拆穿他,只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块锦帕,俯身认真的给他把脚擦干。
说来也奇怪,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君,给人擦脚竟然动作有点熟练,江岁宁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经常给人擦脚啊?”
捏着他脚踝的手一顿。
江岁宁以为自己这话问得欠揍,就没再多问,殊不知他差点就猜对了。
不是经常给人擦脚,是以前给他擦过。
有人喝醉了酒耍酒疯,跳进水里游了一圈,被捞上来就逼着死对头给擦脚,还往死对头身上踢了一脚,在雪白的衣襟上留下一个湿淋淋的脚印。
被动想起这件事,无渡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不少,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疑问。
他筹谋两百年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从蛮境捞出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就这麽被死对头欺负?
是时候让江岁宁知道知道什麽叫正道礼法,什麽叫门规森严了。
他就不信一向胡作非为的人能受得了门规束缚,到时候不用他赶就得自己连夜跑了。
五、跟以前一样欠收拾
“既然叫我一声夫君,那日后住在玄天宗,便该谨守门规。”
“宗门内不得衣衫不整,不得逞口腹之欲,穿戴整齐,辟谷修炼,可能记住?”
怕一下说太多把他逼急了,无渡只挑了适用此情此景的两条说与他听,不曾想江岁宁的注意根本不在门规上,乐呵呵的扑进他怀里,“你终于承认是我夫君了,天吶,夫君我好感动哦~”
无渡身体一僵,合理怀疑他在故意转移话题,但是没有证据。
“门规必须遵守。”他抱的太紧了,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还一个劲往鼻子里钻,无渡声音有些不太自然,为了掩饰便更冷了。
江岁宁毫无察觉似的,还抱着他笑,“好的夫君,知道了夫君,夫君你真好。”
遵守个屁!
正道的破门规跟我有什麽关系,我的夫君是白叫的?这点事你都搞不定你还当什麽仙君,不如去魔界给本尊看大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