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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可能。”
虽然心里觉得有可能,但无渡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毕竟两个情敌还是很好斗的,若换成两个撺掇江岁宁不给他名分的娘家人……那他本就艰难的追妻路怕是一眼望不到头了。
“若二位是来参加我与岁岁的合籍大典,玄天宗自然欢迎,若不是……”无渡顿了顿,对着结界外的两人嗓音骤然冷了下去,“那本座不介意亲手送客。”
不管怎麽样还是先把人弄走再说,趁着岁岁还没醒,他还来得及编。
到时随便编个借口,先不让这两人与岁岁见面,等日后合籍礼成,那便木已成舟,他有的是时间弄清楚这两人对岁岁究竟是何心思。
“送客?无渡仙君,我们是来接魔尊江余,敢问你是以什麽身份闭门送客啊?”
他想的很完美,但他低估了时溟的难缠程度,江十四作为属下有些事不好定夺,时溟可是个不要脸还胆子大的,扶着江十四的肩膀笑得险些站不住。
“正道仙君扣押魔尊不合规矩吧?那你用的身份是……魔尊的露水姻缘?”
时溟虚虚的掩了掩唇,看上去像不是有意露出嘲笑,实际那笑声已经大到几人全能听清了。
“仙君可能对我们这些妖魔不太了解,没关系,本尊给仙君讲一讲我们邪魔歪道的规矩,这露水姻缘啊,是最不值一提的。”
无视无渡黑着的脸,时溟说的那叫一个激情澎湃,“咱们就说魔尊,魔宫之中,魔尊的后宫占了大半个魔宫,别说三千佳丽,三万都住得下,老魔尊子嗣衆多,没有上百也有八十,仙君以为,这会是全部子嗣吗?”
他说到这拍了拍江十四的肩膀,“来,给我们无渡仙君讲讲,除了魔宫之内的子嗣,魔宫之外是何情况啊。”
江十四冷脸拂开他的手,但还是配合的接着说了,“未曾被看得上的魔子,都与外室住在一处,所谓外室,便是与魔尊有过露水姻缘,此后或许终其一生都见不到魔尊的人。”
这便是魔尊的后宫,虽然江岁宁一直空着后宫,但规矩是在的,魔族世代流传下来的规矩,江十四倒也不是针对无渡,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无渡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用力到青筋暴起。
两人一唱一和,无非是想告诉他,与江岁宁有了道侣之实也无用,想要合籍更是天方夜谭,魔尊不会因为一夜春宵就跟谁做道侣,更不会娶谁做魔后。
正道有正道的规矩,讲究清白和负责,魔族自然也有魔族的,魔族的规矩便是及时行乐,事了拂身去。
他那脖子上的痕迹骗骗外人还行,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在江岁宁心里的分量比不比得上魔族的规矩了。
完全比不上,因为都是他的套路和哄骗。
“无妨。”
面对两人的嘲讽,无渡怒极反笑,嘴角微微勾动一下,慢条斯理道:“规矩礼数之外,还有强抢这条路可行。”
最后一个字落下,结界消散,铺天盖地的威压席卷而去,剎那间江十四与时溟便动弹不得。
无渡并不让他们弯腰屈膝,只是将他们定在那里,用行动告诉他们,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无渡就是规矩。
他想抢江岁宁,没人拦得住。
“你……”时溟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你身为正道仙君,怎能如此蛮横行事!你是正道表率!就不怕世人戳你脊梁骨吗!”
他以为自己说不过江岁宁,跟无渡这个守规矩礼数的正道仙君比不要脸肯定能轻松压制,万万没想到,这正道仙君也不讲理了!
“名声与岁岁,孰轻孰重?”无渡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妖尊想来是年纪太小,头脑也简单了些,怎麽如此浅显的道理也想不通?”
时溟说他年纪大,他就说时溟年纪小不懂事,在潜在情敌面前连口舌之争都绝不肯落下风。
“头脑简单?你说本尊傻?!”时溟都要惊呆了,“你这正道仙君怎麽还骂人呢!”
“与岁岁朝夕相处,近朱者赤罢了。”无渡一本正经,“妖尊见笑了。”
“主子骂人,从来只骂娘。”许久不曾开口的江十四突然幽幽道:“仙君想与主子学,自当勤学苦练。”
他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是极为认真的,一点不像开玩笑,明摆着是把江岁宁骂人都当做一种值得推崇的美德,透着一股子对主子盲目崇拜,主子说什麽都对的忠诚。
无渡都让他整不会了,沉默着排除了他是情敌的可能性,立刻收了对他的威压。
忠心耿耿的属下挺好的,这个可以算作岁岁的娘家人。
他甚至觉得应该先笼络一番,说不定江十四可以在江岁宁面前帮他说说好话,当场从储物戒里拿出不少灵石和丹药準备当个见面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