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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余,这是我们正道的事,你凭什麽管?”
“我说了,他堕魔了,你们正道不要了,那就归我魔界管,是我魔界的人。”江岁宁眸中是毫不掩饰的不屑,“本尊管魔界的事你们也要插手?你们算什麽东西?”
“你……江余你欺人太甚!此处是我们正道宗门,岂容你放肆!”
他太嚣张了,本来还有些忌惮的衆人瞬间群情激奋。
“本尊就放肆了,你们能怎麽样?”
两百年前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如今在蛮境磨炼了两百年,江岁宁更是一个眼神都懒得多给他们,在他看来,正道除了无渡全是一群乌合之衆,根本不值得他浪费精力。
“想打架本尊奉陪,你们知道的,本尊最喜欢打架了,但是……”
江岁宁擡手将剑尖对準面前的人,缓缓从左到右指了一圈,最后突然回手指向与天罚斗法的无渡,“他,本尊要带走。”
“今**们一个人拦,本尊就杀一个,两个敢拦就杀一双,若谁都不放本尊带他走……”江岁宁红唇轻勾,语气含笑,“那就看看你们正道究竟有多少人,够不够让本尊杀尽兴。”
七十九、除了岁岁身边,我无处可去
江岁宁被封印的两百年,许多人都忘了他当年大开杀戒是什麽场面了,上回见到他还是他为红芜讨公道,但那回有无渡拦着,最后他也没动手。
虽然他把话说的吓人,可蛮境两百年,谁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麽又是怎麽出来的,难保没有折损修为,不然为何要男扮女装躲在正道宗门做什麽仙君夫人。
这世上最不缺胆大的人,也总是有人不信邪。
“你这祸害休要口出狂言,老夫今日便为正道求个朗朗乾坤!”
人群一拥而上,江岁宁一人一剑在正道宗门守正道仙君,不多时便是鲜血飞溅,哀嚎遍地。
在场只有两个人对这个场面毫不担心,一个是无渡,一个是陆终南,因为都知道江岁宁不会输。
“师尊,我们是不是应该上去帮忙啊?”雁淮一直跟随陆终南隐在暗处看,看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不明白师尊为何如此沉得住气。
“徒儿,你说的帮忙……”陆终南没看他,从始至终看的都是衆人围攻江岁宁的画面,语气随意,“是要帮谁?”
“自然是……是……”雁淮偷偷看看他的脸色,原本该直接说出口的答案,不自觉的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应该是要除魔卫道吧,师尊平日不是教导徒儿要刚正不阿,时刻準备为正道和玄天宗献上性命吗?”
师尊没出声,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停了一会儿只能继续找补。
“魔尊在玄天宗大开杀戒,传出去不仅有损正道威名,玄天宗的名声也不好听,而且仙君堕魔,确实自古以来都是……是……不合规矩……”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都快被完全掩盖在打斗声中了。
陆终南依旧没有回答,玄天宗衆弟子未曾得到他的命令,也是谁都不敢上前,都只远远的看着。
不远处蜂拥而上的修士越来越多,江岁宁在正道宗门终究有些受限,意识到身后天罚接近尾声,迅速分神回头看了一眼无渡的情况,发现只是有些灵力涣散,吐了些血,并未伤到有性命之忧的程度,他心中便有数了。
“狗东西,敢不敢陪本尊赌一把?”
他问的认真,无渡却笑出了声,“岁岁,如今除了你身边,我无处可去,你不信我的真心,我这般走投无路,你总要信一信。”
自断后路为的便是捧出一颗真心给他看,容不得他再逃避下去,此时此刻他还这麽问,在无渡眼里跟撒娇无异。
不过是想听他坚定的选择而已,那他说便是了,一次两次不信,他就多说几次,他与岁岁来日方长,总会有岁岁信他的一次。
“呵呵。”
江岁宁只是冷笑,没有旁的回应,一剑贯穿面前修士的胸口,拔剑的瞬间血流如注。
脚下早已血流成河,但不过片刻那血便有了意识一般,缓缓彙聚出一些複杂的纹路,有人察觉不对想要打断,却被无数魔气缠身,剎那间灰飞烟灭。
“这阵法本尊还从未用过,今日倒是便宜你们了。”
江岁宁淩空而起,懒懒散散的笑着说了一句,下一秒手上快速结印,身侧凭空出现无数黑影,尽数落在鲜血彙聚的阵法上。
百鬼夜行,万鬼啼哭,在黑夜中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以恶鬼布阵,这是江岁宁在蛮境学来的,有人要将他炼成阵法中的恶鬼之一,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后每在蛮境杀一个人要害他的人,魂魄便都收进这阵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