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拿了一个最大的在小熙儿面前笑着问道:“小熙儿,想吃嘛?”
小熙儿红着脸,抓着妈妈的手道:“想……”
林旭逗道:“叫哥哥就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熙儿乖乖道:“哥哥。”说完就把脸埋进了妈妈怀里。
杨喜也忍不住笑了笑。
林旭把红薯给了小熙儿,小熙儿却捧着给了妈妈道:“妈妈吃。”
杨喜拿过红薯,剥了皮,吹了吹气,递到小熙儿面前笑道:“囡囡吃,妈妈看囡囡吃开心。”
小熙儿这才笑着咬了一口,随即又推给了妈妈,母女俩一人一口的分完了一个大红薯。
林旭贴着杨安平耳根问道:“怎么脸上都挂着泪痕子,哭了?”
杨安平低头吃着红薯不说话。
林旭转头对着杨喜笑道:“二姐,您别担心,安心的配合医生治疗,医药费这方面已经有着落了,我同学找了人募捐,已经凑了二三十万了,治病妥妥的,没问题。”
杨喜傻了眼,她不能想象什么样的同学能轻轻松松凑够二三十万,她觉着很虚幻,颤着声音问道:“二三十万?这,这不是小钱啊,旭儿,你说真的?”
林旭笑道:“我骗你干嘛,我同学庞静家里面开啤酒厂的,一年能挣好几百万,其他的富二代和她比起来只多不少,杨老师是我们班主任,班上同学都喜欢他,听见您病了,就自发的要捐款,拦都拦不住,您看,这是联名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旭递过一张签了许多名字的合同,杨喜接回来却看不懂,她小学都没念完,字也不认识几个,只能求助般的看向弟弟。
杨安平接过合同,眼睛不敢看向二姐,低声道:“是真的。”
杨喜闻言,泪比笑还先来,大把大把往下掉,颤抖着就要起身给林旭下跪,被林旭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您这样是做什么,我受不起啊,这是我们做学生该做的。”林旭道。
杨喜道:“我该怎么谢你们好啊,你们都是我的恩人!”
林旭笑道:“是杨老师课教得好,学生才会知道报恩,二姐,不用客气。”
杨安平却不说话,沉默地低着头,他撒了很多谎,对于他这样一个老实忠厚的人来说,是破天荒的事情,他做不到林旭那样心如止水,游刃有余,他害怕自己一出声就露馅,只能低着头不说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杨喜沉浸在巨大的惊喜里,没有发现弟弟的反常。
一场人为的幸运降临在这可怜的女人身上,而林旭和杨安平的感情纠纷也将成为这场幸运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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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深冬似乎特别的寒冷,杨安平一直在医院陪护,但最近林旭却常常不见踪影。总是行影匆匆,像是在忙什么事情,问起来却又说没什么。
年关一天天逼近,杨安平本以为王家人会闹着来要彩礼,但十多天过去了,也没见来人,直到一天中午,两个警察扣响了病房的门。
“杨喜在吗?”两个身着警服的人问道。
杨安平站起来,有些拘谨的问道:“在,她是我姐姐,去厕所了,有什么事吗,警察先生?”
警察看了他一眼道:“有事需要请她做个笔录。”
杨安平心里有些担心,但因为没干坏事,也坚信姐姐的人品,所以心里面没有那么慌,只是道:“我姐姐在住院,身体不好,有什么事能我去吗?”
正说着,警察看见一个瘦弱的女人在小女孩的搀扶下走进来,面色苍白,整个人好像风一吹就要散架,两人对视了一眼,觉着这个不幸的女人实在是可怜,似乎禁不住打击了,就点头道:“那你带着证件和我们走一趟吧。”
“哎,好。”
杨安平拿着包要和警察出去,却被杨喜拦住,问道:“怎么回事,警官,你们要带我弟弟去做什么?”
警察朝杨喜笑道:“您别紧张,没什么事,就是做个笔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喜却放心不下,至今她都不能释怀那突如其来的二十多万,说实话,她害怕这是弟弟做了什么非法的事情弄来的。
杨安平安抚二姐道:“没事,一点小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
见杨喜还愣愣地站着,杨安平对着小熙儿道:“去,囡囡,扶妈妈床上躺着,舅舅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熙儿小心地扶着妈妈到床边坐下,眼睛却还死死地看着那两个警察,在警察要出去时,哭着跑过去道:“我舅舅是好人,你们不要抓他,警察叔叔,我舅舅是好人!”
年轻的警察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蹲下来解释道:“我们只是请你舅舅帮个忙,并不是要抓他呀。”
小熙儿不信,不愿意放开杨安平,还是杨喜把她喊了回去才作罢。
杨安平回来时,面上表情很凝重,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姐姐说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是好事情,但是她不清楚姐姐是否能接受,毕竟死了人,他害怕姐姐遭不住打击。
杨喜握住弟弟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啊?你告诉姐。”
杨安平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可是他不像林旭,是个惯会说谎的高手,杨喜怎么会相信。
杨喜支开小熙儿,让她去打点热水来,然后小心的开口道:“平子,你老实和我说,我治病的钱,哪儿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呐呐地说不出口,他不会说谎,他无法做到义正言辞的说这是班上富二代学生捐的,但也说不出口这是林旭父亲的死亡抚恤金。他了解自己的姐姐,要是说是林旭父亲的死亡抚恤金,二姐一定不愿意治了。
“你糊涂了啊?你是不是做什么傻事了?别自己扛着,姐不治了,要是警察追究,乖,把罪名都推姐头上,听话啊。”
杨安平一抬头,发现姐姐杨喜已经泪流满面,一双眼睛通红通红。
他这才反应过来二姐误会了什么,连忙摆手道:“不是,二姐,你想多了,警察找我是,是因为……”
杨喜盯着弟弟,她害怕错过了弟弟任何一个肢体语言,她害怕弟弟为了自己犯罪。
“因为,王全明死了……”杨安平小声道。
杨喜脑中一片空白,她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悲痛,这么个人渣死了,她应该是要高兴的,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死就死了,还死在她前头,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担心自己那个刻薄的婆婆是否能接受儿子死亡的消息,问道:“那我婆婆呢?”
杨安平低头道:“也死了……”
杨喜懵了,她当初恨死了这对母子,如今得知他们的死讯,却高兴不起来。是的,她是个懦弱无知又善良的女人,听到百般折磨自己的恶人死了,她竟然还难过,还想为他们流眼泪。她忽然又念起来新婚时候丈夫婆婆对自己的那点好,想回去给他们下葬哭坟……
杨喜抓着被角,咬着唇问道:“怎么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道:“王安全妈妈是赶集路上脚滑掉路边小池塘淹死的,王全明,是家里烧纸时走火了,烧死的……”
杨喜觉着这是报应,但是心里面还是酸酸涩涩的难受。
杨安平拿出一张卡,递给杨喜道:“王全明的存款,三四万的左右,王家没人了,存款自然该给你。”
杨喜接过卡,看了一眼,又塞进弟弟怀里,把头蒙在被窝里,一时不想见人,怕自己狼狈的样子给人看见,为这种恶人哭太不值得,太没出息,可是她就是没出息,没骨气,忍不住的流泪。
“妈妈怎么了?”小熙儿拿着水壶问道。
杨安平抱着小熙儿出门道:“妈妈累了,想休息,我们出去玩会儿,不打扰妈妈好吗?”
“好。”小熙儿笑着亲了一口杨安平。
两人在医院的院子里玩雪,小熙儿堆了四个雪人,对杨安平笑道:“这个高的是林旭哥哥,林旭哥哥边上的是舅舅,舅舅抱着的是我,我牵着的是妈妈。”
四个雪人紧紧的靠着,看上去很温馨,但是人都知道,雪会化的,一出太阳,这温馨的一幕就会化为一滩水,流进不知名的一条下水道,和泥污粪便混合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记得,它们先前是一个可爱小姑娘堆砌出来的美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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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平已经好几天没看见林旭了,打电话林旭也很少接,上次见面,林旭匆匆回家拿了个包就走了,自此就没了消息。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街上都是一片喜庆的景象,有些人家已经迫不及待先放几个鞭炮玩了,小孩也都喜气洋洋的在街上摔着响炮,还有些小孩都趁着家长不注意偷偷穿了新衣服出来显摆。
杨安平有些心绪不宁,低着头想林旭的事情。
“小伙子,看路!电线杆子……”一大爷热心提醒道,然而还是晚了。
杨安平一头撞上了电线杆,很疼,把他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撞的更晕了。他捂着脑袋往家里走,门口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盆栽。
是颗叶子圆圆的小绿植,颜色看起来翠绿翠绿的,怪喜人的,杨安平一眼就看见了,拿起来一看,盆栽下面压着一把钥匙。
钥匙上系着红绳儿,是他给林旭的那把,杨安平突然心里很慌,比看见姐姐生病躺在柴房里的那一刻还要惊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跳会突然加快,他害怕,他害怕打开门就再也看不见林旭了,这个人身上才安置了他的心,他不能失去他。
“杨老师没回老家啊?”路过的邻居老太笑着向杨安平打着招呼。
“啊,嗯……”杨安平慌乱的回应着,迅速打开门进去,又重重的关了门。
邻居老太看着慌慌张张的杨安平一头雾水,挠了挠头奇怪的自言自语道:“怪了,平常挺斯文稳重的,今天怎么跟个小孩似的,慌里慌张的,像是怕我老太婆似的……”念叨完也就自顾自的走了,没再去想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杨安平靠着们,觉得屋子很冷清,冷清到了一种冰冷的地步。他把盆栽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看见桌子上放了一束玫瑰花,玫瑰下压着一封信。他轻轻挪开玫瑰,他很希望这是少年给他的惊喜,在和他开情人间的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现实永远比想象残酷。
林旭走了,他说他妈妈回来了,他说他妈妈傍上了大款,要带他去上海读书,不久还要送他出国……
这是好事情啊,杨安平想笑的,他本来就打算等林旭高三毕业就和他分手的,这下林旭自己不告而别了,而且有了更好的家庭和生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件喜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笑不出来,努力的咧着嘴角,却还是流了满脸的泪,他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被掏空了。
他知道外人都说他老实,说他木头似的,说他像个木偶人,可是木偶人也有心啊,也会很疼很疼,他的心放在小小的木偶壳子里,先前给了林柏竹一半,弄丢了;如今的林旭又带着他仅剩的心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只有一封冷冰冰的信……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和失落席卷着杨安平,他忽然想酗酒,想发疯,但最后只是安静的把信放在了床头的抽屉夹层,然后开始搜寻林旭的生活痕迹,他怕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仅存的林旭的痕迹就也消失了,他怕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一场白日梦。
林旭什么也没有带走,是啊,他有了有钱的爸爸,自然也不会留恋这些破旧寒酸的东西了吧。可是这些东西对于杨安平来说却格外的珍贵,他把林旭写过的练习和试卷、林旭用过的拖鞋和牙刷和林旭穿过的衣服等等都收了起来,珍重的放在柜子里,就好像林旭只是出了个远门,很快就会回来,随时就会用到这些东西。
唯一没有收起来的,是林旭的枕头,上面有他的味道。
杨安平抱着枕头,蜷缩着,看着手机里唯一的一张林旭的照片,是林旭先前在初雪那天亭子里笑的照片,他第一次发现,林旭原来笑起来很迷人,他有个浅浅的小酒窝,他的牙齿很白,他头发偏棕色,他的瞳孔也是有些发棕的,他睫毛左眼比右眼的好像要长,也可能是照片角度问题,杨安平很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多拍几张,更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好好看看林旭……
突然手机上来了电话,把他的心一震,没有备注,但有点眼熟,杨安平既害怕又期待的按下了接听见。
手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是我,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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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竹?”杨安平有些惊讶,毕竟他以为上次见面就是永别了。
“听说你二姐生病了,我能来看看吗?毕竟当年在你家吃了许多顿饭。”林柏竹的声音温煦而谦恭,就好像在杨安平那个简陋家里的简陋饭菜,是他吃到的美味恩赐一般。
“可你,不是在英国么?”杨安平问完觉着自己有点傻,应该是林柏竹回国了,不然也不会说来看自己二姐,只是杨安平很好奇,为什么林柏竹会知道二姐的事情,除了林旭之外,他甚至连小弟都没告诉。
“今年回家过年,在国外待不惯,我还是喜欢待在故园,也更故园的人……。”林柏竹意有所指道。
杨安平迟迟没有说话,握着手机出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着这个年少时的情人,如今的他感到陌生。
“怎么不说话了?我能来看看你吗?”林柏竹问道。
“我,我回老家了,不太方便……”不知道为什么,杨安平不想见林柏竹,甚至撒谎来骗他。
“哦,这样啊……”林柏竹拉长了声音,语调半是失落半是玩味。
杨安平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为什么要撒谎呢?安平。”林柏竹的声音很轻,但说出的话却很重地敲在杨安平的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杨安平说不出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他,但是却发自心底的不想见林柏竹。
“你怕我吗?安平?”林柏竹问道。
杨安平不害怕林柏竹,只是他欠这个人的太多,而他们的身份地位又如此的悬殊,报答他最好的方式,似乎就是远离他。
“见个面吧,有些话我想我们应该当面说开,我知道你在家,明天上午九点我去你家找你,晚安。”林柏竹说完便挂了电话,没有给杨安平逃避或是拒绝的机会。
今天的夜没有月亮,从窗口望出去黑黑的,杨安平直直的盯着窗外,眼里一半是思念,一半是忧愁。
杨安平六点多就醒了,却有些焦虑,他不知道林柏竹要和自己说什么,也不知道林旭和新家庭相处的好不好。他很想给林旭打个电话问一问,但又觉得,这段不伦不类的师生情到此结束对彼此仿佛更好,所以纠结了许久,还是没敢拨出电话。
“叩叩”
敲门声响起,比九点早了二十分钟,杨安平看着墙上的钟表想。
打开门,果然是林柏竹,这人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大衣,头发比上次来短了些,似乎是做了个发型,看上去更俊气了。
林柏竹的手上领着两个行李箱,脸冻的有点红,一说话就呼出一段白气。
林柏竹自顾自的把行李箱推进来,哈着气笑道:“这屋子怎么这样的冷,好像比外面还要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打开沙发边上的小太阳道:“没有暖气,你凑合着用一下吧。”
林柏竹坐上沙发,一把拉过杨安平抱住,自然的把手伸进他的脖颈处,汲取着杨安平身上的暖意。
杨安平被冻的一哆嗦,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林柏竹总是淘气的把冰手往自己脖颈处捂。
但墙上滴答的钟声唤醒了他,这早不是他们的高中时代了,他们不是少年了,一个是功成名就的海外博士,一个是一事无成的县城老师,早已没了可比性,也不该如此的亲近。
杨安平推开林柏竹道:“你别这样。”
林柏竹有些委屈道:“我怎样了?”
十年的时光只是让林柏竹变得更成熟儒雅,外表上更斯文俊朗,看上去更有魅力。
这样的一个男人,用委屈的强调说话,看上去都像是在挑逗和勾引。
杨安平低头道:“十年过去了,我们不是孩子了,林柏竹。”他希望对方能明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过去的事情是就是过去了,再回来寻找也不过是刻舟求剑,在时光的海里,拿着过去的影子来找现在的爱人,那是荒唐可笑的。他想,林柏竹不该如此的幼稚,他应该会明白的。
“哪又怎么样呢?不是孩子了就不可以亲近你了吗?还是说,你把我对你的情谊,只当做是小孩的胡闹?!”林柏竹看着杨安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杨安平低下头。
“安平,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骗我了,我碰见陈淼了,你的舍友,他都告诉我了。那群混蛋把你关在仓库两天,还以我的名义,对不起安平,我很愧疚,你能让我去弥补你吗?让我好好的再爱你,正式的,光明正大的,我们在一起,好吗?”林柏竹抱住杨安平,声音有些哽咽。
杨安平不说话,仓库的那段回忆已经是过去式了,林柏竹来的太晚了,如果是半年前,他或许会鼓起勇气和他重来,但是他现在的心已经没了,或者是说跟着林旭走了,再放不下别人了。
“我不值得的,我没什么好的,柏竹,像你这样优秀的人,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杨安平道。
“可是我只喜欢你,我是真心的。”林柏竹死死地抱着心爱的人,怕他又一次的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或许,你只是不甘心。你只是遗憾,青春期时被我欺骗,如果真的重来,其实你未必会开心的。”杨安平认真道,他不觉得自己这样一个平凡的人对林柏竹能有什么吸引力,从他的角度思考,似乎只有那段青春期时被抛弃的记忆成了对方的心口的伤疤,所以才会对自己念念不忘。
就好比林旭,即使口头上说很爱自己,离不开自己,但一旦有更好的选择,便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自己。他不怪林旭,或许,人都是这样的,毕竟,人最本质的关系是利益关系。社会关系最本质上来说也是利益关系。爱情不过是生活上的调味剂,他们喜欢摆弄一下木偶人,体会主导木偶戏的快乐,但是那只是他们生活的调味品,只是消遣和娱乐,至于至死不渝,必然是不可能的。
“你,你真的这么想吗?”林柏竹有些不可置信,似乎自己的真心和爱慕,在这个人眼里都成了执念和报复,他是真的想和杨安平好好生活,他是真的喜爱这个人。
“我给不了你什么,我的身体衰老了,我的灵魂认知也是落后空洞的,我还有一个贫困不堪的家庭,在相亲的市场上我都被扔到角落,你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不明白,远离我其实就是远离不幸呢?”杨安平第一次对林柏竹说这么多的心里话,他想把问题说开,想让林柏竹明白,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飞鸟和鱼,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林柏竹不能相信他会说这么无情冷漠的话,也不能理解杨安平的自贬。他从小生活优渥,在他的认知里,爱是纯粹的,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和他的家庭是无关的,喜欢是一种内心的感觉,他看见杨安平心里就欢喜,就有欲望,对他而言,这就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他这样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挫折的人来说,爱可平山海,他不明白为什么杨安平即使是喜欢还要扭扭捏捏,逃逃避避。也不明白为什么杨安平总是认为自己不值得。任何人在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生来就是不值得的。
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可以平等的选择爱,平等的去爱。如果爱一个人还要选择门第学识,那究竟爱的是人,还是那抽象的概念。
人是活生生的,是喜怒哀乐鲜明的,是会哭会闹的,是会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的。林柏竹能理解很多自负的人,也能理解有贪欲的人,但却不能理解杨安平。
杨安平似乎就像是摒弃了喜怒哀乐,似乎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是命定的,他有着封建时期人对天命的顺从,但是却又没有那种诚服,似乎只是麻木的习惯了。他对待别人的欺凌侮辱,总是不动声色的全盘接收,可是又对可怜的人心怀善念给予帮助。
林柏竹觉得,杨安平不像活生生的人,像神,像佛,忍一切苦难,受一切厄运,还没有一丝的反抗。
林柏竹掐住杨安平的腰,狠狠地吻上了杨安平的唇,他想知道,这个纯正的仿佛是清王朝的淑女般,有着门第思想的人,面对人赤裸裸的性欲,又该如何,总不能挥刀断手,投河自尽吧,第一次,他对这个人有着如此恶意的猜想。
杨安平不明白林柏竹为什么突然这样,他死命的反抗着,但是却挣扎不了。他是个成年人,但是却长期坐办公室,外加上这段时间过度劳累,体力根本比不上长期锻炼的林柏竹。
小小的沙发容不下两个人的动作。林柏竹跌跌撞撞的抱着人到了卧室。
他把杨安平扔到床上,不等杨安平说话就扑了过去。
冬天的衣服很厚,他压着杨安平,一层层的脱掉他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冷的空气打在赤裸的皮肤上,杨安平被冷的打哆嗦,他劝阻道:“你别这样,林柏竹,你冷静一点。”
林柏竹摸过一边的护手霜,挖了一坨就往杨安平的后穴摸索,一浅一深的开拓着。
许久没有被进入的后穴十分紧致,林柏竹费了些力气才开拓到三指。
林柏竹亲吻着杨安平的嘴唇,将火热炙硬的阴茎一点点的塞入他的后穴,一下下地撞击着,抽插着,熟悉地顶着他的敏感点。这具身体似乎还和年少时一般的敏感,只是轻轻一顶,林柏竹就能感觉到他的肠子绞的厉害,就好像要把他的精液迫不及待的吃进去。
杨安平闭上了眼睛。他不再反抗,或许,做过了,林柏竹就会失去兴趣了,毕竟一个将近三十的男人身体,应该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就当是弥补他年少时的执念。
只是,杨安平的心虽然是冷淡的,但后穴处的阵阵瘙痒和被顶撞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想呻吟,想撅着屁股去迎合。但他不能,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似乎就证明了自己是个婊子,嘴上说不要,身体却那么的孟浪淫荡。
林柏竹似乎是憋的狠了,翻来覆去的捣弄了杨安平许久,杨安平哭着求饶都不停,一直到杨安平累极了,昏睡了过去,才停下来,仔细的端详着他。
杨安平脸上还有泪痕,嘴唇红肿,看上去可爱极了,林柏竹忍不住又亲了亲,这人如果不那么倔,像小时候一样听话就好了。
不过,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地让自己的小安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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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平醒来时,林柏竹在床边靠着看书,衣服穿戴的整齐,边上开着的小太阳照出的光打在他脸上,把他整个人都烘的暖暖的。
这种寒冷的天气,一醒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是会让人不自觉心生暖意的,就好像十年前他曾偷偷的在梦里幻想过的场景一样,那时候他想,十年后,他们就可以生活在一起,自己一醒来就可以看见柏竹在身边。
只是物是人非,林柏竹翻了一页书,就把杨安平从过往的回忆里拉扯了回来。
“醒了?”林柏竹放下书,笑道“我见你桌上摆着,顺手就拿起来看了。”
书桌上摆的书是放假前放的了,应该是他之前闲着无聊翻的《人间词话》,书的最后一页上还写着林旭的名字,当时林旭在写试卷,他拿着书却看不进去,但又不好意思总盯着林旭看,就在最后一页悄悄的写下的他的名字,写完一遍又描了好几遍,所以那个名字就像刻在书页上一样,显得很厚重,只是如今再想,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又可怜又可笑,一想到林旭,他的心又有些抽抽的疼。
杨安平不怕林柏竹看见那名字,只是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出来,一个被抛弃的,喜欢自己学生的老师,实在是,无法见人的。
好在,林柏竹并没有提林旭两个字,兴许他并没有看见,杨安平心想。
“我该去医院看二姐去了。”杨安平摸索着衣服穿上道。
“好,我和你一起去看二姐,我开车来的,送你去。”林柏竹边说边把把小太阳对着杨安平,怕他冷到。
杨安平摇头道:“不用,你快回家去吧,今晚上就是除夕了,你别在我这里耽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只笑不说话,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杨安平。
杨安平被看的难受,别过头去道:“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你也忘了吧,我们,就做朋友……”
林柏竹心情在在他说这话之前都很好,听到杨安平又说这伤人的话,瞬间就心寒,什么叫做没发生过,什么叫做都忘了!好,一次能忘,那就天天做,天天发生,让他下不了床,他总不能再忘了吧!
林柏竹这样想着,可是一看见杨安平低着头都不敢看自己的可怜模样,他又舍不得,又开始心疼,这人本来就老实,之前被人关了仓库也不说,跟个小土狗似的,被人踹了一脚,只敢躲着委屈,也不敢明着叫唤两声。一这么想,林柏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只想把这老实巴交的小土狗抱回家,好好的养着,护着。
他决定,无论杨安平再说什么,他都不当真,这人老实可实话却又很少,又傻乎乎的一点也不为自己好,他得护着他。
于是,林柏竹没有接杨安平的话,只等杨安平穿好衣服,拉着他到了车里,带着人去了医院。
杨安平知道林柏竹可能生气了,但是他觉得这样也好,生气了就该走了,就不要和他再有任何联系了。但他没想到这人不仅没走,还拉着自己到了医院。
眼看着电梯要往五楼开,杨安平忙道:“我二姐在三楼呢,你松开我。”
林柏竹不松手,冷冷道:“她在五楼。”
五楼都是单人间,没有点关系都是住不进去的,杨安平不用想也知道是林柏竹给调的。之前杨喜住三楼,四个人挤在一起,还有男病人,换衣服上厕所都不方便,但是就是这挤挤的四人间,还是好不容易等来的,单人间他从来不敢想。
电梯到了,杨安平还是小小声的谢道:“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一听他这声小小的感谢,觉着可怜又可爱,很想亲亲他,于是也就这么做了,抱着他,就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杨安平吓了一跳,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他连忙甩开林柏竹想走,可是又不知道二姐住哪儿,只能着急忙慌的四处张望,好在五楼人少,就老远有个扫地的阿姨,应该是没人看见。
林柏竹笑着看杨安平像个炸了毛的兔子,觉得这人和十年前一样可爱。
杨安平搁着一米远着急道:“你不能这样,这是医院。”
“不是医院就可以这样了是吗?嗯?”林柏竹笑道。
杨安平不明白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上次见面还不这样,很客气,这次回来突然就变得幼稚又无赖,连带着他都跟着一起咋咋呼呼的,他觉得这样不好,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应该是成熟稳重的,不应该还像孩子一样,讲些什么情情爱爱的。
见杨安平红着脸说不出话,林柏竹就不在逗弄他了,把他带到了杨喜住的病房。
病房朝南,很大的单人间,有两张床,还有小沙发和电视机外加一个独立的卫浴,看起来比普通的宾馆还要好些,光线也很好,空气里还有点淡淡的橘子味儿,比三楼混杂的气味和昏暗的采光要好太多了。
杨喜见了二人笑道:“谢谢你,给我调了这么好的病房。”
林柏竹也笑道:“二姐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寒暄了一番,突然小熙儿小声的问道:“舅舅,阿旭哥哥呢,好久没看见他了。”
杨安平一时间有些愣住,一提到林旭二字,他的大脑都会不自觉的进入一片空白,得缓一缓才能反应过来。
杨喜也接着道:“是啊,是好多天没看见阿旭了。”
杨安平道:“他妈妈带他去上海了,要过年了,他也该回家过年去了。”
杨喜点头道:“也是,过年就该一家人团聚,平子,你也回家去吧,和二弟三妹一起陪爹娘过年。”
杨安平摇头道:“我在这儿陪你,我不回去。”
杨喜还想劝说劝说,病房的门被推开,是两个人提着两袋子东西进来。
林柏竹笑道:“这是我定的午饭,全聚德的,味道还可以,一起吃吧?”
杨喜笑着谢道:“你真客气,总是叫你破费,平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太幸运了,从前你来我们家就喜欢带好多东西来,现在还要你接济我们,真过意不去。”
林柏竹把饭摆好笑道:“别说这么见外的话,来,二姐尝尝,都是一家人,别总那么客气,以为我也没少沾二姐的光,吃了不少二姐煮的饭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喜道:“我们那时都是炒点青菜野菜的,也没什么荤腥,都觉得委屈你了,你还谢呢,你人真好,还是我们平子带回来的唯一一个同学呢。”
林柏竹道:“也是我走运,能和安平认识,对了,二姐,年后我想带你去上海,哪儿的医生治了这个病要在行些,再者,哪儿的设备也更好。”
杨喜有些不可思议,随后连忙拒绝道:“我,我这个病,太耗钱,不用去……”
林柏竹打断道:“别这么说,钱的事不用操心,我可以出,我们的情分是钱不能衡量的,是吧?安平。”
杨安平低着头,红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他很感激林柏竹能愿意帮助二姐,可是他又害怕欠他人情,但二姐的病要不是为了他的学费也不会得,他不能见二姐去死,为了二姐他愿意做一切。这以后,林柏竹就是他一辈子的债主了,他就是把自己论斤卖了,也是还不起了。
杨喜还想拒绝,直接被林柏竹否定了:“再这么着就是看不起我了,就说好了,过了年就去上海治,你要是心里有个我,就不能拒绝,你是我二姐,给你治病是做弟弟的该做的。”
杨喜笑着点头应了,眼泪却止不住又开始掉,今年好像交了好运,又是学生给凑医药费,又是林柏竹带去上海治病,好像吃了半辈子的苦,突然开始享福了,一时间,她竟然有些虚幻感,就像做梦一样。
晚上,林柏竹定了个席送到了杨喜的病房,吃了席,杨安平还想陪杨喜守夜,被杨喜撵走了,说是病房里林柏竹请了护工,他一个大男人在也不方便。
杨安平只好回家,刚推开门,就看见林柏竹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在放春晚,饭桌上摆着花生瓜子,还有好多的水果,屋子里也暖洋洋的,扑面而来的热气一时间把杨安平都整懵了。
“你不是,在家吗?怎么在我家?”杨安平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起身,拉着杨安平的手坐下,塞了个橘子进他嘴里笑道:“大吉大利。”
橘子的酸甜在嘴里炸开,杨安平看着林柏竹,觉得一切都像是梦,喃喃道:“家里好热,我是不是在做梦……”
林柏竹摸了摸杨安平的脸笑道:“怎么会觉得在做梦呢宝贝?是觉得太开心了吗?”
杨安平喃喃道:“书上说,被冻死的人最后会出现幻觉,会觉得很热,我现在也觉得浑身热热的,是不是要冻死在路边上了……”
林柏竹觉得杨安平傻的可爱,忍不住亲了上去,捏着他的脸颊道:“笨蛋,因为我开了两台热风机,暖和吧?”
杨安平下意识觉得肯定很耗电,于是问道:“两台热风机能耗多少?是不是很烧电费啊?”
林柏竹无奈道:“我给你出电费好不好?”
杨安平摇了摇头,他今晚喝了点酒,本来是不该喝的,但是送来的酒席里有瓶红酒,杨喜觉得不喝浪费,给他倒了点,他现在觉得头晕乎乎的,电视机里的小品热热闹闹的,窗外还有烟花爆炸的声音,身上又暖洋洋的,真好啊,像他以前幻想过的美好生活,他仔细的看着林柏竹的脸,趁着晕乎乎的劲,亲了一口道:“肯定就是做梦,但为什么梦见的是你呢,我应该早把你忘了,林旭……林旭去哪儿了……哦……他不要我了……怪不得梦见你……可你……不是也不要我了么……”
话说的断断续续,在“难忘今宵”的大合唱中,杨安平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徒留下林柏竹一人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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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医院确实比小城市的医院要好太多,大厅门口还放着小机器人,杨安平跟着林柏竹给二姐办了住院。
医生说病能治,就是好不透彻,以后不能干重活,也不能剧烈运动,家里面人要费心照顾着。
杨安平听见这话就放心了,但二姐却心里面一凉,干不了重活那不是和废人差不多了,家里面那个没出息的老公已经死了,以后小熙儿的学费和生活费还得她去挣,不能干活不就成了活死人了。
当下,杨喜有些不想治了,和杨安平小声商量,要不不治了,把治病的钱给小熙儿读书用。
杨安平闻言又是心酸又是难过道:“二姐,你要让小熙儿无父无母吗?你放心治病,以后我养你们,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了,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林柏竹办完手续回来正好听见,笑道:“就是,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啊,二姐,你放心,以后小熙儿学费生活费我都出了,这个寒假过去我就送小熙儿去国际小学念书。”
杨喜有些为难道:“这,柏竹啊,我们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你已经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了,你让我怎么还的起啊?”
杨安平低头不说话,他知道林柏竹是为了自己的缘故,他想拒绝他,但是他没有资格,他给不了小熙儿上好学校的机会,出不起二姐的医疗费。他很想有骨气的和林柏竹划清界限,但是惨重的现实压的他喘不过气,这个世道,有钱是万能的,没有钱的人要骨气也是没有用的。
林柏竹摸了摸小熙儿的头发道:“小熙儿这么聪明,不去好学校可惜了啊,就算我的资助投资好啦,我爸爸在英国有个小公司,等她毕业了,来我们家公司工作怎么样?”
小熙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明白这个叔叔人很好,说的话也是为自己好,于是笑盈盈道:“谢谢叔叔,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以后报答叔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笑着夸小熙儿乖。
杨喜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林柏竹接话道:“嗯,我也不是白给的,二姐你别过意不去,我也想请安平帮个忙。”
杨安平有些错愕的抬头问道:“我?我能帮你什么呀……”
林柏竹笑道:“从前高中时候,你可是年纪前三名呢,我想你当我助理,以前你帮我整理的错题很好,现在来给我整理文件资料应该没有问题吧?安平?”
杨安平呐呐道:“可是我,我不了解……”
林柏竹道:“我信得过你,我们小工作室,需要信得过的人,二姐,你看安平他,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
杨喜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措的看着弟弟。虽然他知道林柏竹不会亏待自己弟弟,甚至是想帮助平子才提出的这个要求,但是他不知道平子怎么想,她也不能替他做决定。
杨安平只好道:“半年后可以吗,我带的是毕业班,中途走了不好。”
林柏竹当然知道杨安平带的是个什么差班,根本不需要老师去教,没人有高考的心思,但是他没有点破,只是笑着点头说好。
林柏竹在上海也有房子,小熙儿舍不得妈妈,就留在医院和杨喜一起,另外林柏竹还请了个护工。因为住的套间,三个女人一起还好,留杨安平在就有些不方便,所以杨安平和林柏竹回了家。
林柏竹买的是个大平层,离医院不远,在市中心。空调,洗衣机,电视等一应俱全。杨安平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上次看见还是电视剧里面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有些拘谨,不知道该怎么办,进门坐在沙发上直搓手。
“口渴吗?喝点什么?果汁咖啡还是牛奶?”林柏竹问道。
“白,白开水就行……”人在陌生的环境里会不由自主的紧绷,杨安平也不例外,在这个豪华陌生的房子里,他觉得林柏竹也很陌生。他想回自己的小出租屋了,虽然破小,但是让人很安心。
林柏竹递过来装着水的玻璃杯,玻璃杯上的味道杨安平很熟悉,淡淡的柑橘味儿,但是想不起来哪里感觉到过。
杨安平喝水的时候林柏竹一直盯着他看,仿佛每个吞咽的动作都是赏心悦目的画卷一般,看的杨安平越发的紧张,掩饰般的把一杯水都喝完了。
“还要吗?”林柏竹问。
“不了,谢谢。”杨安平干巴巴的回答。
林柏竹坐过来靠近杨安平,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很紧张?”
杨安平往边上挪了一点道:“没有。”
“你怕我?”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为什么躲着我?还是说,你讨厌我?”
“没,没有……”
林柏竹每说一句话就靠近一点,而杨安平就往边上去,直到了沙发扶手处,没地方退了,整个人几乎都叫林柏竹笼罩住。
林柏竹看着面前有些缩瑟的男人,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面前的男人五官周正,可以说是个斯文俊俏的男人,但却也不是顶好看的,放在人群里乍一看也不显眼,比起自己的一些追求者可以说是差远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忘不了他,他对他有着深切的欲念,就比如现在,他看见他低头就想亲他,看见他躲,就想把他圈禁起来狠狠的欺负他。
林柏竹是那么想的也那么做了,他捏住杨安平的下巴,亲了上去。亲的很用力,似乎是想把杨安平口腔里的空气全部夺走,让他窒息在这场唇舌的交锋里。
杨安平想反抗,但是最终没有反抗,他顺从的接纳着林柏竹的吻,在口齿的交接中,他猛然发现,原来那熟悉的柑橘味儿是林柏竹身上的,他的唇齿间有着淡淡的柑橘的甜。
对于林柏竹而言,杨安平不反抗那就是喜欢,因为杨安平这个人太别扭,喜欢不喜欢都不直说,只能靠他自己去琢磨,按着年少时的经验,只要他不反抗,那就是喜欢的。
林柏竹轻车熟路的去脱杨安平的衣服。空调开的很足,刚一进门两人就脱了外衣,现在脱起来倒也方便。
但毕竟是冬天,在衣物全都褪去的瞬间,杨安平还是打了个颤栗,两个乳头也立了起来,颤巍巍的,像渴求着什么。
林柏竹压着杨安平俯身就咬了上去。
“啊……别咬…疼…”脆弱的乳珠被人含在嘴里反复的研磨,尖锐的牙齿时不时的咬着细嫩敏感的乳头,这种被人压制和舔咬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而且那一下下牙齿的咬合真的很疼,杨安平受不了,只好轻声的哀求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笑了笑,不再去折磨他可怜的乳头,起身在沙发边上的柜子里摸出了一盒润滑剂。
“宝贝儿,转个身,屁股撅起来。”
杨安平闭着眼睛,他不想这样做,太羞耻了,一个成年的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主动的撅屁股求操,对他而言是一种极大的打击。但是想到林柏竹给二姐看病,又资助小熙儿上学,他又不好意思反抗。最终,他认命了,转过身,趴在沙发上,高高的抬起屁股,像母狗一样,渴求着雄性的侵犯。杨安平觉得自己很下贱,孟浪,像个心口不一的婊子浪货,但是却莫名的,在心底的最深处,他又渴望着男人猛烈的抽插,他有着突破道德的不为人知的期待和兴奋,这一点,是他自己都耻于承认的。
他催眠自己,自己摇尾求欢只是为了二姐,为了报恩,但是实际上,他似乎也着迷于与男人的交媾,只是他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那样他就会失去生活的勇气。
乳白色的润滑剂涂满了男人的肛门,随着林柏竹手指的进出,杨安平肥软白皙的屁股也一颤一颤的,像是急不可耐。
林柏竹忍不住,咬了白嫩的屁股。
杨安平吃痛的叫了一声,扭着腰本能的想爬走,却被林柏竹直接插入,粗大的阴茎在他的直肠里反复的抽插,一下下的顶着他的敏感点,杨安平咬着沙发布不愿呻吟出来,但屁股却扭着一下下的去吃林柏竹的鸡巴。
二人在沙发上颠鸾倒凤,一炮未了,到了浴室又续上,杨安平嗯嗯啊啊的扭着腰摇着屁股,像是欢喜又像是勉强,但身下的阴茎确实是一次次的射精。
所以安平还是喜欢的,林柏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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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平在林柏竹的家里住了下来,刚开始他不是很习惯,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但随着这个陌生而又豪华的地方一点点的充斥着自己的生活轨迹后,他渐渐地就熟悉了一切。
就比如现在,他可以很自然在厨房里烧饭。他做饭向来是不怎么好吃的,因为从小家里都是姐姐做饭,后来自己做饭也是没什么味道,只能说是食物熟了可以吃,再后来有了林旭。
林柏竹说可以请个阿姨来做饭打扫家务,但是杨安平心里过意不去,觉得白吃白住还请个人伺候自己很不好意思。于是他主动提出要承担家务和做饭。
林柏竹从小是娇生惯养的少爷,自然不会做饭,留学的时候学会了一点西餐的做法,但是在美食荒漠里造就的手艺,自然也好不了哪里去。外加上他这次回国其实是突发性的,国外的很多事情都没有交接好,所以自从给杨喜安排好住院后,他一直都很忙,不是在视频会议就是在赶方案,除了和杨安平亲热,几乎没有什么闲暇时光。
杨安平看着食谱上的“盐适量”三个字犯了难,适量的盐到底是多少,每次做出来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虽然林柏竹每次都笑着说好吃,但是他自己尝的出来,并不好吃,甚至有的难以下咽。
终于,一顿捣鼓后,杨安平端着两盘清炒小菜出来,去喊林柏竹下来吃早饭。
“爸,我知道,我有分寸,您不用操心……”
林柏竹回头看见杨安平,神色有一丝的慌张,对着电话道,“好了,爸,不说了,我吃饭去了,回头再说。”
挂了电话,林柏竹朝杨安平笑道:“饭好啦?你先下去,我就来了。”
杨安平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觉得可能他还有什么事情,就先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菜几乎要凉了,林柏竹才出来,吃了两口又回了书房。
杨安平收拾好碗筷,照常去买菜,买完菜还要去医院看二姐。过年没回去那事现在还没解决,杨安乐打电话说爸在家骂死了,天天发脾气,说回来要打断他这个不孝子的腿。
杨安平和家里说了二姐的事,妈觉得二姐可怜,想过来看看,被爸骂了一顿,还说二姐是个晦气的赔钱货。三妹过了个年就回理发店了,家里天天吵,她不想待了,知道二姐遭遇她心里也难受,所以想赶紧去挣钱,给二姐治病。
杨安平没和家里说林柏竹的事儿,他既怕家里人知道他俩的关系,也怕自己那个爸知道后赖上林柏竹,倒时候会弄的很难看,他不想在林柏竹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展现狼狈无助的面容。
杨安乐也想来,但是屋里头爸天天发火骂人砸东西,他怕妈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外加上来上海车费也不便宜,来了也不知道该住哪儿,就算了,只是天天偷偷给二姐打电话。
杨安平正想着家里的事,一抬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一个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熟人。
“喂,看什么呢?”罗琦推搡了一下林旭。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说着,林旭就拉着罗琦要朝反方向走。
“诶!你走错路了,往前直走,你怎么这么反常啊,前面那个人挺眼熟啊,还有点帅,会不会是我在哪个酒吧见过的?他也看着咱们呢?难道是我顾主?认识我?”罗琦说着就拉着林旭往前走。
林旭再想躲时已经和杨安平撞了个面对面,只好笑道:“老师,好巧,最近过的好吗?”
杨安平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又酸又涩,可是又不敢承认,毕竟自己也不是好东西,天天躺在林柏竹的床上挨操。可是看见一个清秀男孩依偎着林旭,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他的心阵阵发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好,自己一把年纪了,自然不能和年轻漂亮的男孩相比,林旭这样好的皮相,又有有钱的爹,自然不会喜欢自己了。很快,林柏竹也会厌弃自己,他也就可以从同性恋的怪圈里摆脱出来,或许,运气再好点,可以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过平平淡淡幸福的生活。
这样想着,杨安平也露出一个酸涩的笑容回道:“挺好的,你呢?过的还好吧?”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林旭自然会过的不错。
罗琦小声惊讶道:“啊,他是你老师呀?看着没那么老啊,不过怎么跑上海来了,你要不……”
罗琦话没说完,被林旭捂住嘴。
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杨安平觉得眼睛有些酸胀,怕风迷了眼睛,当着他们俩掉泪就不好了,赶紧匆匆告别,往市场去了。
林旭皱眉怒骂道:“你能不能别乱说话!闭嘴!”
罗琦也不甘示弱,委屈道:“你那么凶干嘛啊!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在哪儿要饭呢?凶什么啊凶!你找你老师帮忙去不行吗?他从那小区出来,衣服也都是好牌子,看着就是有钱人,你才是该闭嘴,你是不是傻比?”
“行,我不麻烦你了,再见。”说完林旭转身就走。
“喂,你生气啦?有什么好生气的,之前我出轨那事是我不对,我欠你个情好吧,走吧,回家去吧,闹什么脾气,你在上海又没个亲人的,再说,你长的那么秀气,万一睡天桥被人强奸了怎么办?”说完,罗琦似乎是觉得好笑,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林旭没回头,照直走。
罗琦追上去,拉着他道:“诶,你跟我干吧?你这长相绝对会是所里的头牌,不做0,就做1肯定爆火啊,好吗?阿旭,我跟老板说,让他少收你的提成,保管你月入过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旭停下脚步冷笑道:“罗琦,你贱不贱?你自己卖难道就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的下贱,上赶着去卖吗?”
罗琦眼神中闪过一丝的伤心,但是很快笑道:“是啊,我下贱,这个世道笑贫不笑娼嘛,你清高,高中没毕业你能找什么工作呢?我这个人就图一快活,卖屁股既有钱拿又快活,何乐而不为呢,人活一世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吃喝玩乐嫖赌黄吗,你说你这人没爹没妈,怎么还想不开呢?跟钱过不去的,在我看来,都他妈的是傻比,你就是个大傻逼。”
林旭看着罗琦无所谓的笑脸,一股深深的虚无感又笼罩了他。那股虚无感在杨安平身边的时候会减淡很多,甚至会消失,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但是现在,面对着罗琦,林旭不知道这人和畜牲有什么区别,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做,他就像个摇摇车,只要投币,谁都可以骑。而更可悲的是,罗琦本人毫无羞耻愧疚之感,他甚至为自己能吸引到那么多为他花钱的男人而自豪,就像一个发情的母猫,嚎叫着勾引男人和他交配,无论是胖的瘦的,只要给钱,他都愿意。
所以,这就是人生的意义吗?林旭不信,也不能苟同。他感觉眼前的世界越来越虚幻,罗琦的脸像是被哈哈镜扭曲过,忽大忽小。眼前出现了一片火海,里面有王全明的惨叫,他想凑近去看,发现火海消失了,又变成脏臭的池塘,里面王全明他妈在死命的扑腾挣扎。
“阿旭,阿旭!你怎么了?”罗琦知道自从在路边捡到林旭后,对方精神就有点不对劲,动不动就出神,带他去医院他又不愿意去。
说实话,罗琦是有点喜欢林旭的,当初也是认真追他的,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喜欢不能当饭吃啊,当时那人说睡一次给一万,他实在是没忍住,然后就被抓奸了,也是倒霉。所以他内心实际上还是觉得欠着林旭的,说让他去卖,有一半真心,因为介绍他这种极品去,老板肯定给很多介绍费;但是也有一半玩笑,他希望林旭不答应,他不想林旭也去干这个,就好像不想雪地里出现泥巴脚印一样,他不想林旭被玷污,他甚至愿意这样养林旭很久很久,只要他不再说那些伤人刻薄的话。
林旭觉得眼前一片是火,一片是水,交叉着,耳边又是惨叫声又是求救声,他看不见路,也看不清罗琦的脸,他想往前走,又找不到方向。
“阿旭,阿旭,你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
林旭一睁眼,看见罗琦焦急的喊自己,眼睛周围红红的,像是哭过。真是怪了,没给钱他也愿意嚎丧。
“这是哪里?”林旭看着白茫茫的一片,有些发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琦回答道:“你在路上晕过去了,我叫了救护车,医生说你是应激性心里创伤,已经开始躯体化了,要住院治疗,你怎么了,阿旭?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来上海呢,你之前不这样啊,难道是我之前那件事对你打击那么大,我错了,你快点好,我以后一定只对你一个人好。”这话一半真一半假,伤心是真的,认错也是真的,希望林旭好也是真的,但狗改不了吃屎也是真的,只和林旭一个人好这句话,罗琦自己都知道自己在骗人。
林旭闭眼道:“跟你没关系,我有点累,想睡会儿。”
罗琦握着林旭的手问道:“你早饭也没吃,躺了半天了,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饭?想吃什么?”
“随便。”说完林旭扭过头,像是困极了。
罗琦看了两眼,就出去了。
林旭病房还有两个病人,一个也在睡着,另一个是个老太太,老年痴呆,傻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旁边的老头似乎是他的丈夫,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听,时不时给老太太擦擦嘴角流出来的涎水。
医院里面的人都忙得很,林旭拔掉吊水也没人管,隔壁老头看了一眼也没说话,低头继续哄自己的傻老太去了。
出了门,到了大厅,看见一辆担架被推着出来,是个死人,脚腊白腊白的,一动不动,周围也没个跟着的亲人,就那样被推着走了。
林旭接着往前走,走楼梯一层一层往上去,到了五楼遇到一对紧挨着的身影,看起来很幸福,他忽然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继续往上走,到了天台,今天是个阴天,云都灰扑扑的,一点太阳光都没有。
林旭朝下看,下面的人都小小的,像玩具人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很大,把林旭的病服吹的鼓起来,把他的头发吹的乱糟糟的,挡住了他的视线,随即,就是满目的红,和一片惊叫的喧嚣。
“外面怎么那么吵啊?”杨喜坐在病床上问道。
赶过来的护工喘着气道:“哎呦,不得了,有人跳楼了,吓死个人了……”
杨安平也是一惊,削苹果的刀滑了一下,把手指开了个大口子,血噗噗的直冒。
林柏竹赶忙拿手帕给他包住,心疼的责怪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啊,陈婶,麻烦您找护士要个创可贴,一会儿我们再去打个破伤风。”
杨安平摇头想拒绝。
林柏竹坚定道:“听话,别以为是小伤不妨事,真要感染可麻烦了!”
一屋子的人很快都在关注杨安平的手指,没人再去管是谁跳楼了,为什么跳楼了,毕竟世界上人那么多,想不开又寻死的也很正常,更何况是在医院。
只要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大多数的人都是漠不关心的,最多感叹惊讶两句,转眼就忘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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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喜的病情逐步的好转,林柏竹安排好了小熙儿的学校,怕小熙儿跟不上,最近给她报了个补习班。
杨安平到点准时去补习班接小熙儿,有时候林柏竹会和他一起。
虽然杨安平还是会想到林旭,想见见他,可是他又觉得既然对方已经有好的生活了,自己没必要也不能去打扰他,所以在这种刻意的遗忘下,他似乎真的适应了林旭的不告而别,似乎渐渐的忘了这个人,就好像那半年的时光都是虚妄的一般。
还有十天学校要开学了,杨安平在纠结怎么和林柏竹说,虽然他觉得这是最初说好的,没有必要和他汇报商量,但是自己吃穿住行如今都依赖着他,不告而别或者是突然回去,好像都不合适。
晚上,照旧是林柏竹洗了澡出来,靠着床,眯着眼睛享受着杨安平的服务。
原先,杨安平是不愿意给他口的,毕竟那是撒尿的地方,含在嘴里多脏啊。但是他拒绝了一次后,林柏竹第二天就冷淡淡的,话也不说,也没有笑模样,无论杨安平怎么想引他说话,他都不正眼看,最多“嗯”一声。
杨安平也想和他怄气,但是他实在是没有资本,当天医院要给二姐做透析,又是一笔钱;晚上小熙儿还指着广告里的玩具闹着说想要,林柏竹只是撑着下巴,瞟着杨安平,淡淡的笑着嘲讽道:“去求求你好舅舅,明日叔叔就给你买。”
杨安平当时把小熙儿哄进了屋睡觉,但是二姐的医药费,他拿不出来,原先的二十多万,做了个手术安了支架基本全用完了,后面全靠林柏竹给钱。
于是,那晚,杨安平黑灯后,低声道:“二姐,医院,医院要交二姐的医药费了……”
林柏竹在黑夜里面轻声笑了一下,但是没有回答杨安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默默起身,小心的跪在床边,褪下林柏竹的裤子,低下头去含他的阴茎,味道腥涩,他不喜欢,但林柏竹很喜欢,几乎是瞬间勃起。最后他被精液糊满了脸,自然,二姐的医药费也交上了。
自此,林柏竹无论想换什么花样,玩什么姿势,只要他说了,杨安平就默默照做。当两个人的地位过于悬殊时,或许爱这种东西,即使有也会消磨殆尽,最后变成支配者对顺从者的掌控欲。
等林柏竹射了出来,杨安平默默去漱口刷牙。
出来看林柏竹的心情似乎不错,杨安平道:“柏竹,我想说个事。”
林柏竹抬眼看了眼笑道:“什么事?”
杨安平坐在床边道:“学校要开学了,我想我该回去……”
“哦……那么小熙儿呢?”林柏竹打断道。
杨安平一时间说不出话,他总不能让林柏竹给带自己的外甥女,而杨喜病没好,自然也不能带孩子。
杨安平想了想低声道:“和我一起回去。”
林柏竹嗤笑了一声道:“或许你愿意,但她愿意吗?你明天问了她再和我说吧。”
“我带的是高三毕业班……那么多学生……”杨安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撩起眼皮,笑了一下,只是笑意不到眼底,“嗯?这么说,我们honey还是个好老师呢?那么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饭桌上,杨安平问道:“小熙儿,和舅舅回去上学好不好?”
小熙儿眉头一皱,放下勺子道:“不要。”
林柏竹拿着牛奶杯,没喝,晃荡着里面的牛奶,默默的看杨安平去劝说自己的外甥女。
“你不和舅舅回去,那舅舅回去了你怎么办?”杨安平问道。
小熙儿筷子把碗一推,跑过来抱住林柏竹的腿嚷道:“我和叔叔一起,我不要回去,我讨厌那个地方!”
林柏竹摸了摸小熙儿的头发,笑着看向杨安平。
杨安平看着小熙儿,一时间说不出话,这个孩子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变了太多。
林柏竹带她逛乐园,买衣服,请保姆,送她去补习班,她的生活圈子从乡村的柴房一下子变的梦幻般的舒适。
从前除了妈妈没有人夸她,如今她走到哪儿别人都夸她像个小公主,她不愿意再回去了,她喜欢现在的生活,她也很聪明的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叔叔给的。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妈妈,她都不愿意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有些无奈,却还是不想放弃,直到中午接到学校教务处的电话,说学校把他辞了。
杨安平不明白自己矜矜业业工作,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辞了自己,他觉得事情或许和林柏竹有些关系,但是又觉得他没有必要让学校辞了自己。
一直到晚上,杨安平都心神不宁。
“我肩膀有点酸。”
“……”
见杨安平没有回复,林柏竹喊了一声道,“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杨安平回过神看着林柏竹道:“我被学校辞了。”
林柏竹顺手拿过一边的杂志,随意翻弄着道:“这不挺好的么,等二姐的病好点,咱们去英国。”
杨安平看着被翻弄的杂志,莫名脱口而出,“是不是你干的?”
林柏竹依旧没抬头,手指在书页上摩擦着,“我干什么了?”
“你让学校开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会这么想?”
“是你让的……”说这话时杨安平又哽咽又愤怒,他厌恶这种被人随意摆弄的感觉。
林柏竹扔掉书,直视着杨安平,一字一句道:“就算是我,又怎么样?”
杨安平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变得这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当老师能挣几个钱?还不如在家把我伺候舒服了。”林柏竹的语气很轻蔑。
“你恨我,我知道了,你在报复我。”杨安平道。
林柏竹觉得灯光有些刺眼,抬手把灯关了,听到杨安平的话,他心里酸酸涨涨的。报复,有人会给仇人花钱,给仇人姐姐治病吗?但是为什么要辞掉杨安平的工作,他也说不清楚,他不想杨安平离开,他就这么做了,他向来是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随心所欲的。就好比,他敢在同性恋还犯法的高中时代就和同班男同学上床,他敢自己一个人往英国跑去留学,即使父母百般不愿意,最后却还和自己一起移民了。
可能是最近爸总催自己回去,催他结婚,所以心里面烦,他烦了,就见不得杨安平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总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除了床上有点多余的表情,平时里笑也好,玩也好,总是一副不见真心的样子,就好像他心里还想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人。
在黑夜里,杨安平又想到了那个电线杆子上卖肾卖肺的小广告,他不再说话,摸黑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他想,这样的生活不能再继续了,明天他要去看看,上海这样的地方也许器官会买的更贵一点。
林柏竹没有去叫会杨安平,他在赌气,和父母赌气,和杨安平赌气,也和自己赌气。他烦父母的催婚,烦杨安平的不听话,也烦自己。
天一亮,屋里就没了杨安平的踪迹,林柏竹没见到他也没着急,他外甥女和二姐都在,他又跑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照常的吃饭看书处理手上的事。
一直到很晚,杨安平才回来,没打招呼,窝在沙发上就闭眼要睡。
“你去哪儿了?”林柏竹披着衣服居高临下的问道。
杨安平背过身,不想回话。
“是我的外甥女吗?小熙儿你也不管?”林柏竹冷漠逼问道。
杨安平坐起身,看着林柏竹,对视了几秒,忽然软了下来道:“心里烦,出去转了几圈。”
林柏竹转身回卧室,“回屋睡,洗洗干净,一身的烟味。”
杨安平顺从的跟着进去,认真的洗澡,然后裸着出去,主动的爬上床,扭动着身体求欢。
林柏竹虽然表情还有些僵,但明显心情好多了,手在杨安平的后背上摩挲着,这是他的人,他的小木偶人,只能听他的话,只能被自己拿线提着,这小木偶丢了快十年,这次他要把线攥在手里,不能让他又丢了。
随后的几天里,杨安平都很乖,再也不提学校教书的事,晚安也很主动热情,少见的,难得的热情。
林柏竹心里面也跟着轻松舒坦了点,开始反思之前自己那样冷着他,约束他是不是不好,想着带他出去玩玩放松一下,机票都定好了,打算晚上给他一个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回到家,林柏竹只看见桌子上有一张银行卡,银行卡下垫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谢谢,再见。”
只有这四个字,杨安平的笔迹。
林柏竹查了这卡上有五十万,他心里一惊,他不知道这个老实人会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的钱,突然,他心里莫名的发慌。
他给杨安平打电话,没人接。他去医院里,杨喜说白天杨安平来了一趟,但是没说什么就走了。他几乎把他觉得杨安平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就是没人。
林柏竹报警,报了失踪案,但是由于杨安平是个成年男人,而且又留有字据,所以一时间警方也难以受理。
次日,卡上又多了一百万。但杨安平还是联系不上。
林柏竹不信人会凭空消失,他觉得杨安平在躲着自己,可是他的心很慌,这人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弄到一百五十万呢。
他找遍了半个上海,却没有一点杨安平的踪迹,他甚至找了私家侦探,花钱买附近商户的监控视频,但是零几年的监控还没有普及,除了一些大商场,别的地方几乎没有监控,只知道杨安平出了小区往左转,然后消失在路口。
杨安平的证件都没了,但是他一分钱都没拿走,甚至平时林柏竹零零碎碎给的钱都码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柜。
半年过去,林柏竹人老了很多,头发也乱糟糟的,父母不放心跑回国,发现儿子疯癫癫的到处找人,找个叫杨安平的人。
他们也帮儿子打听留意,但是没有消息,儿子现在消瘦的厉害,不到三十,都能看见显眼的白头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两口忙带儿子去医院看医生,医生说是心理问题,开了不少药。老两口看着儿子吃药,但是儿子还是打听找那个叫杨安平的人。
老两口有一天给林柏竹收拾房间,发现书页里掉出来一张合照,他们儿子和一个男人靠的极其的近,眼神姿势都暧昧,而那个男人也正是儿子在找的杨安平。
他们都是读过书的,也在国外住过,思想本来是挺开明的。对于同性恋他们本身并不厌恶,甚至觉得可以理解。但是看到如今儿子魔怔一般的样子,他们忽然觉得还是老话说得对,同性恋就是病,得治,这男人把自己儿子都害成什么样了。
私下里他们找偏方,也偷偷托人问怎么治同性恋。
最后一个亲戚说,做手术可以治疗,把额叶切除就不会再犯病了。
林父是医生,自然知道这个手术的危害,也知道做不得,一开始根本没想。
但是林柏竹越发的沉默,也不吃饭,有时候一天都不出房门,有时候跑出去逢人就问杨安平去哪儿了。
林家父母想着或许把这个人找出来也好,登了报纸,也上了电视。
但是来的人不是一些作假的,就是这人不讲理的爸爸,上来就要钱,一顿撒泼打滚,要走几万块钱才走。他们越发觉得这个杨安平不是好东西,这样的家庭教出来的同性恋勾引自己家的宝贝儿子。
寻人启事也到处贴了,就是没一点消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林柏竹在医院复诊,路上撞到一个小男孩,眼睛像极了杨安平,他忍不住盯着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叔叔,你看什么?”小男孩问。
“看你的眼睛,你眼睛很好看”林柏竹看着男孩的眼睛道。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笑着想说什么,却被赶过来的母亲抱走。
林柏竹看着他们往眼科走,总觉得那男孩的眼睛真熟悉,真好看,想跟上去,却被赶过来的林家父母拉走。
医生把药又加大了量,但是林柏竹的体重还在掉,甚至开始自言自语,会一个人在屋子里摔东西,还会拿刀割腕。
这可吓坏了林家夫妇,尤其是一次到处找不到儿子,打开浴室门发现一浴缸的血,林母当场就要昏过去。
最终,林父问了那个手术,说是副作用是有几率的,切除前额叶只会让人变得有些沉默,那种失败的手术才会致命,好的医生只会治病。他们联系了的国外的专家。
连哄带骗的把儿子推进了手术室,再出来时,林柏竹成了一个只会呼吸的人,不会笑不会哭,无喜无悲,也没有感知能力,连傻子都不如,像是个木偶,活着的植物人。
林家父母,面对着这样的儿子,心里面又痛又悔,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老两口天天围着儿子转。前半辈子儿子是他们的骄傲,天之骄子,而今却成了起居都要人伺候的傻子。
这种打击下,林母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先是懒于吃喝,最后也倒在病床上起不来。
可怜林父一个老人,操心完儿子又操心妻子,纵然是有钱,但妻儿皆如此,人生的乐趣似乎也全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林家发了丧,儿子前脚没的,后脚妻子也没了,一个星期内,办了两场丧事。
人这一辈子活着,图个什么呢,家庭美满,儿孙满堂,对于林父而言,一切转瞬即逝,眨眼间好好的一个家,风吹一般的散了。
林父卖了房,全部捐了出去,找了个庙住了进去,成了现代的老修士。
一对夫妇买了林柏竹的房子。
看房那天带着儿子过来,小男孩欢喜的到处摸索,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翻出一张卡和照片,兴奋的拿给妈妈看。
“妈妈,这个人的眼睛像我,会是给我捐眼睛的好人吗?”小男孩指着照片上的一个人道。
年轻的母亲心虚的低下头,拿过照片,绕过这个话题道:“晚上想吃什么?带你去吃炸鸡好不好?”
小男孩高兴的蹦跶着,很快忘记了照片的事情。
房间的玻璃窗上,照应着男孩的脸,一双漂亮的眼睛,闪闪的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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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喜的病情逐步的好转,林柏竹安排好了小熙儿的学校,怕小熙儿跟不上,最近给她报了个补习班。
杨安平到点准时去补习班接小熙儿,有时候林柏竹会和他一起。
虽然杨安平还是会想到林旭,想见见他,可是他又觉得既然对方已经有好的生活了,自己没必要也不能去打扰他,所以在这种刻意的遗忘下,他似乎真的适应了林旭的不告而别,似乎渐渐的忘了这个人,就好像那半年的时光都是虚妄的一般。
事情一步步步入正规。
杨安平为了林柏竹辞了学校的工作,把父母接了过来。
杨壮强的腿和肺病也是林柏竹花钱给治疗。
杨母在家照顾小熙儿,医院里请了护工,他打不清楚这孩子为什么对自己家这么好,但是很感恩这孩子。
杨壮强没治好,还是因为肺病死了,在医院活了三年。
林柏竹的父母催他结婚,林柏竹不愿意,和他们闹翻了,带着工作室的人自己干。
杨喜的病慢慢也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给杨母和杨喜母女租了个离小熙儿学校近的房子。
杨安平和林柏竹住在一起,时不时出去旅旅游,两人日子过的幸福快乐。杨安平个彻底忘了林旭这个人。
杨安乐毕业后也是林柏竹给找的工作。
林柏竹投钱给三妹开了个理发店,现在三妹也是理发店的店长,自己谈了个对象,两人也商量着要结婚。
又过了快十年。
不知不觉二人将近四十,林家夫妇拗不过林柏竹,同意了这件事,杨安平和林柏竹两人去荷兰领了证,拍了照片。
还在国内办了婚礼,亲朋满座,虽然杨母有些不情愿,但是想到林柏竹的好,也高高兴兴去了,儿子开心最重要。
在欢声笑语的祝福中,这对错过了十年的爱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二人的故事也在这里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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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柏竹当时回国,是接到林旭的电话。
电话里,林旭他承认自己是个顽皮的学生,弄丢了老师的手表,还灌醉老师假装林柏竹来和老师做爱。
林柏竹闻言自然又气又喜,气的是这人这么卑鄙,喜的是杨安平果然还爱自己,于是火速回国去再续前缘。
回国事件
林旭的钱确实是继父的赔偿金,他一直都存在卡里没动,因为他不想花那个老好人的卖命钱。本来这钱都被他妈拿走了,但是他给他妈下了药,找人把她打了一顿,扒光了扔街上去了,这女人就钱也不要的跑了。
听说在广东做了小姐,染病死了。
为什么对自己亲妈这么残忍,自然是亲妈除了给自己找了个短命老好人后爹,也就没干过好事。
医疗费事件
罗琦给林旭收了尸后,遭受的打击也很大,林旭嘲讽的话语还在耳边,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了钱不要尊严到底是不是错的。
于是他拒绝了老客户,想找点正经事干,未成年加上高中没毕业,他只能当服务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管是个油腻老gay,时不时乱动手脚,聚餐时候把他灌醉睡了,说会给他升职。
他看着主管转的188的小钱,突然觉得都是被睡,还是会所老主顾大方,于是再也没有顾虑的跑去复职了,继续当鸭子卖屁眼挣钱。
每天醉生梦死,只是遇见长的像林旭的客人他都不收钱,遇到像林旭的男人,他也总忍不住想去撩拨和人上床。
罗琦事件
小熙儿的学业还是按部就班的走,林柏竹没动杨安平卡里的钱,给了杨喜三百万,还不算医疗费。
小熙儿不明白自己的舅舅为什么突然失联,也不知道为什么叔叔突然变得沉默疯癫,只知道妈妈和自己现在过的很好。
虽然她想念舅舅,也希望叔叔好,但是她每天要上课,要去兴趣班,还有许多小男孩追在身后,久而久之,也就渐渐不再关心他们了。
小熙儿事件
杨壮强觉得大儿子没良心,就是不想养自己这个残废才假装失踪,于是就赌气不认这个儿子,权当没有这个儿子。
但是当他在家看见电视上找自己的儿子的广告,还有悬赏金额,连夜买票去了上海,连哭带闹的讹了好几万走。
他觉得自己的钱拿的不亏心,自己那么大一个儿子没了,才要了几万,已经算是吃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续没钱了,他还想找人去要,刚到上海,发现那家人在办丧事,一下子死两个,晦气的很,于是灰溜溜走了。
杨壮强事件
杨安乐也在找自己的哥哥,他觉得哥哥不会这样不告而别,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他找了很久也没有消息。
直到一天,同事说上海的一家黑心医院被查封了,里面一些资料走露了出来。同事有亲戚在里面工作。说是买卖器官的。
同事亲戚见过杨安乐,就和同事说有个人照片和杨安乐还挺像,发给同事看了。
杨安乐一看,整个人头脑发懵,觉得天旋地转,这不就是自己的哥哥杨安平吗。
他连忙过去查证,发现哥哥在三年前卖的器官,几乎是把能用的都卖了。
事情过去这么久,如今就是报警也没用了,这事杨安乐没敢跟家里人说,怕杨喜她们知道了遭不住打击,只好自己偷偷在家给杨安平立了个排位,逢年过节偷偷烧点纸钱。
器官买卖事件
这里我要说一下,买卖器官是不对的,不要动这个念头哈,我瞎写的,而且法制社会,应该也没有买卖的地方。嗯,活着最最最重要!!!我写的还是蛮严谨的,比如第一次的五十万,是定金,第二次的一百万是全款……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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