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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柯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怪不还意思的,怎麽,突然发现你家爷这麽好看,把你迷住了?”
这句话呛得秦柯瞬间就把堵在嘴边要夸他的话给咽了回去,刚还觉得他处事不乱有担当,果然正经不过三秒钟,不着调...
...
“怎麽不说话了?刚刚是不是想夸你男人了?别害羞,爷想听。”
楚彻这话说的及其暧昧,吓得秦柯连忙左右看看就怕有人听到了。
这副小模样让楚彻更加心痒“快说,是不是觉得爷特别帅,你男人厉不厉害?”
秦柯狠狠地瞪了楚彻一眼,拽了一下楚彻的衣袖就是不肯开口接茬“有正事儿呢,别闹...”
楚彻倒是一脸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事情都安排下去了,今夜天色已晚,裕乌的军队打了三天才攻下凉城,现下一定是要休养生息,今晚不会前来进犯,我们今晚时间多得是,一会好好给我说一说你家爷到底帅不帅,说好了有赏,说不好了可有罚。”
秦柯脸都被憋红了,他这怎麽听不出来,什麽说好说不好的,还不是他说了算,说的好听有赏有罚,其实都是一个意思,老流氓...
秦柯被人面兽心的楚彻调戏脸面上挂不住,面上憋得通红,没搭理还在身边大放厥词的老流氓,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另一头的望舒和小川照着楚彻的安排安营扎寨后才坐到木头板子搭起的简易的床榻,望舒坐在一旁烧水整理,心里想着自己来了这麽久还没有摸得到沈介什麽线索,却被边境的战事绊住了脚,而小川也一反常态地呆坐在木板床上,想着临走之前沈介对他说的话,同一间帐篷里的两个人各怀心事。
是夜,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惯常给望舒送信的信鸽此时却落在楚彻的手里,秦柯也跟在身边一同看着这封京城传来的书信,夜色中两人对视一眼,又被夜色笼罩。
沈介带着剩余军队跟了上来,不过两日时间裕乌的军队就在一个平静的夜晚展开了疯狂的夜袭。
“将弓箭手準备好,前排哨兵安排就绪。”
“不要出声,不要慌张,秦柯带着其余的将士躲在暗处,不要露面。”说这些话的当然是楚彻和沈介。
裕乌这招屡试不爽,先前就是依靠夜袭这一招将凉城拿下,这次再次突击也在他们意料之中,沈介早就想到这出,干脆就顺势而为,来个顺水推舟让他真以为自己还能故伎重施,因此楚彻和沈介早就将周围埋伏好了,只待裕乌前来夜袭。
暗夜之中,安静的让人打寒蝉,偶尔吹过几阵微风,带起不远处的树叶挂在枝子上簌簌作响,裕乌带着看不清的兵马隐在了暗处,身边有个一身暗色衣服的男子凑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麽,裕乌就停止了原本要亲自前去夜袭的想法,转身撤回,却命令士兵们按原计划进行,準备进攻驻军,而身后的那个男人一瘸一拐的跟着裕乌走了。
按照沈介的猜想裕乌今晚定然会发兵夜袭,但即便早作準备也还是无法面面俱到,先前準备的弓弩手藏在暗处,一旦发现有外人进攻便会立即出手,提前安排的弓弩手衆多,将原本的步兵也调取不少,楚彻和沈介都躲在最大的营帐后,望舒偷偷地跟着。
一支箭破空而来发出尖锐的破鸣声,毫无预兆的一战开始了。
安排好的弓箭手都不负衆望,隐在暗处居高临下,已有不少突厥士兵折在他们手下,楚彻和沈介在后面看着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裕乌是个莽夫,一旦发兵一定是沖在最前面的人,但已经过去了这麽久,突厥士兵也死了这麽多人,却还未见裕乌人影,二人立即便感到不对,也不再留在原地,带着亲兵沖了出去。
原本默默待在他们身边的望舒却没有跟上去,悄悄将自己的气息隐去,转身溜进了沈介的帐篷,沈介戒心太强一直防备这望舒这样从外面进来的人,这麽长时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执行任务找出点线索来,望舒等不及了,他实在是担心自己拖得时间太长,主人会对他不满,嫌他办事不力。
今晚军营混乱,正是大好时机,沈介也忙的脚不沾地没空盯着他了,趁这个机会望舒溜进了沈介的帐篷,进去后望舒才发现,沈介的帐篷其实跟他们所用的没什麽不同,甚至还不如他们的营帐暖和,帐顶同样是用的磨破了皮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张其他将士们没有的小矮桌。
桌上还放着一盏快要燃尽的蜡烛,蜡油顺着烛台滴落在了粗糙的桌子上,顺着桌角看去下面有个很窄的小柜子,望舒下意识就要上前拉开,却没曾想听到了有人前来的脚步声,望舒只得暂且躲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