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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都是为了陛下效命,所以一旦发现自己身上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就会拐弯抹角向陛下暗示,所以三殿下发现了小川来路不明,而自己与小川同行,因此有意引诱我露出破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大抵就是这样了吧。
楚彻带着秦柯离开了,望舒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他想回去,想回到主人身边,向主人请罪,想让主人责罚他,也许得到责罚能够稍微减缓些自己的不安。
“舒大哥。”小川推门进来,看着发呆的望舒,心下纠结,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川,你... ...是去耳语阁了吗?。”
望舒听到小川的声音,错愕了一下,缓缓擡头,他以为小川回了耳语阁,事情繁多不会再回来了。
“... ...嗯,耳语阁已经被陛下的人查封了,阁中所有人都被押送诏狱,事情来的太突然了,韩启来不及交代,只能先让人把我送出来,其他人... ...都被抓了。”
望舒呆坐着,他知道这都是自己的错,都是他一意孤行连累了这些人,害连累了主人。
“小川,我想回京了。”
小川闻言不可置信地盯着望舒:“你说什麽?回京?现在怎麽能回京呢,陛下近日事多,还没有下令将你遣回,责罚还没下来,你怎麽还上赶着去呢?”
“我想回京请罪,这是我自己惹出来的祸,我自己承担。”
“承担?你怎麽承担,你只是一个影卫,奉命行事,耳语阁的确是阁主背着陛下擅自创设的,陛下心有不满,但大多在都是沖着阁主来的,你去承担?能承担什麽?”
望舒被问的哑口无言:“那我也不能自己躲在一旁,让主人一个人承受陛下怒火,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主人也不会被沈介抓到把柄... ...我必须得回去。”
枯萎的落叶随着寒风飘进窗内,窗外是两个人无声的争论,窗外是寂寥平静的枯枝,在外扎营的地方是一片密林,在冬季只剩下了开败的枝叶,一片沉寂。
“要回去也不能就这样回,阁主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望舒的眼睛突然亮了:“你是说我们要先找到当年沈介与沈柱国来往的密信,带着线索回到京城... ...这样,也可以稍作弥补... ...”
“对,裕乌的军师死了,大王子和戈尔来到了凉城,两人势必争权,暂时没有什麽时间来进攻幽州了。”
望舒想了想:“所以要想从沈介那拿到消息,我们要给沈介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不然,最近这段时间沈介的眼睛一直盯在你我身上,不好下手。”
“那... ...你想怎麽做?”
望舒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子关上,冷风被阻绝在了窗外:“先前沈介故意拿突厥来引我上鈎,这次,我们也同样引他一次。”
*
“将军,您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了望舒,不怕他会半夜报複我们吗?”秦柯坐在楚彻腿上,环抱着他。
“怕什麽,不是有你保护我呢嘛!”
楚彻说就说吧,手还不老实,掐着秦柯的要不停的揉,又不正经了。
“您... ...您别太玩笑,说正事呢。”秦柯被楚彻调笑的羞怯了脸,遮遮掩掩的却又不敢阻拦。
“怎麽?我家阿柯不想保护将军了?那你想保护谁去?”楚彻对着秦柯百逗不厌,一逗弄起来就没个完。
“没有... ...只保护将军的。”秦柯怎麽也是说不过楚彻的,还不如早早投降,还能留些时间说正事。
“阿柯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望舒才没这个胆子呢,我那个五弟啊,别看他胆大包天私自党羽的,其实啊,最是在乎陛下了,从小就爱黏着陛下,什麽时候不是陛下说往东就不敢往西的,我猜啊,楚衡这个耳语阁多半是想私下探查什麽消息的,就算是沾染了朝堂之事也绝不会有异心,他哪有这个胆子,怕是陛下一个眼刀子就能将他治的服服帖帖的了。”
“这样啊,那怎麽陛下对五殿下毫不留情,查封,幽禁,责鞭,一样不落,全招呼上了。”
楚彻嘴巴说着,手也没閑着,这不,腰上的手都摸到腿根了。
“毫不留情?阿柯啊,你想想,结党营私这帽子可不小啊,再加上朝堂大臣们一直力谏陛下按律论处,陛下要是真的毫不留情,疑心楚衡,怎麽不顺水推舟干脆下了诏狱处置,既顺了大臣们的意又顺水推舟,没能落下个心狠手黑的骂名。”
秦柯被楚彻狠狠吃着豆腐,坐都坐不住了,但又敢怒不敢言,只得在楚彻腿上烙饼。
“那您是说... 唔...其实陛下对五殿下根本没起什麽疑心,只是为了装个样子安抚大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