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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望舒想要说些什麽,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眉头紧皱,连双手都在悄悄搓着被他褪下的衣角。
楚衡一看望舒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鬼,脸上怎麽了?
楚衡想着望舒还不知道有多少事瞒着他,心里就莫名不痛快。
两人相顾无言,谁也没有先说一句,油布做的帐篷远不比军用的帐篷御寒,年关将至,天气越来越寒,不着衣衫的望舒跪在地上,身在还在因为冷而轻微发抖。
最终还是楚衡先心软了:“去塌上。”
什麽?塌上,自己吗?
望舒刚刚没听主人的命令现下已是十分心慌,现在更是不敢再说什麽,乖乖往床榻边挪。
“站起来走。”
“是。”
望舒小步小步地走,心里还在想,主人要自己上床做什麽,望舒垂着脑袋不经意间飘过自己□□的身子,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样,打了个激灵。
主人该不会是想要自己侍寝吧,真的吗?
那那那,侍寝应该怎麽做呢?
紫光殿不教这个啊,万一自己床上不招主人喜欢怎麽办?
真的要侍寝的话是不是应该先去清洗一下身子... ...
望舒想到这里,纠结着忍不住擡头,看向主人,原本在主人面前一紧张就话说不利索,现在又因为羞涩而双颊通红:“主人,可否允属下先去清洗一下身子?”
然而楚衡一点都没意识到,望舒已经给他安了个点影卫侍寝的名头。
楚衡看着望舒支支吾吾脸色还在泛红的样子直以为是他身上哪里不舒服导致的,想着清洗是要清洗的但还是先处理伤口要紧。
“先不必,我先看看。”
楚衡此话原意是想先帮望舒看看伤情,但这话在望舒耳中听来以为主人要先看看自己的身子是否合意,心中更是羞怯难安,但想着主人难得有兴致,自己也... ...从来不敢妄想会有这一天,更是尽量挺直腰板,放松肩颈,将自己的身子在主人面前全然展露出来。
主人会不会满意自己的身子,望舒心里不免担忧,他知道自己身子不好看,身上还有许多伤疤,都丑的很,生怕主人看不上,胸口处还有许多细小的疤痕看上去特别恐怖,是重训时用锥子钻进去时留下的伤疤。
望舒想到这里不由得转了转身体企图掩饰自己丑陋的疤痕,楚衡却没觉得嫌弃,看着望舒这满身伤痕,他知道,大多都是为了自己而留的,若说嫌弃倒不如说是心闷。
望舒听到主人离开的脚步声,心中咯噔一下,果然,主人是嫌弃自己这副身子的,连勉强用用都不愿意。
只是这脚步声没几步便停了下来,望舒知道主人还没离开,随后,望舒听到主人翻动包袱的声音,以为主人是在找用以责罚自己的刑具,一下子便心安了。
没关系,就算没有福分能够伺候主人,只要主人还愿意罚他就足够了,至少主人不会再赶他走。
只是,望舒忘记了,那些小包袱里都是临走之前,齐知给他们带的治疗各种病痛药膏。
没过多久望舒就感觉到主人重新回到主人自己身后,想着主人是想好要怎麽责罚自己来,咬着牙,闭上眼睛,準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
却没想,等来的不是锥心的疼痛而是清凉而温和的手指。
是主人的手。
楚衡找了半天没能找到用来上药的木柄,只好作罢,直接用手指沾了沾清凉的药油,向望舒背上的淤青揉去,楚衡到底是个门外汉,又被人伺候惯了,哪里做过这样伺候人的活计,手上也没轻没重的。
不过望舒才不会在意这点小疼,望舒现在满脑子都是,主人居然在给自己上药,这是真的吗?
“主人... ...这,这样,不合规矩吧,属下还是自己来吧。”望舒说着就要起身收拾自己,却被楚衡一把按住。
“别动。”
楚衡心想,自己这般屈尊降贵来给你上
药,你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谁让你动了,老实受着。
望舒不知道该欣喜于主人的照顾,还是该惶恐于自己的无礼,两种情绪交相错杂,最终还是主人占了上风。
大不了自己之后再请罪好了。
望舒这样给自己洗脑,放任自己享受在主人给他带来的幸福里,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麽。
主人真的是个好人,自己太卑鄙了。
望舒想,还是让自己得逞了,主人真的怜惜他了。
身上大多都是外伤,那些官兵都是普通人拳脚功夫很一般,伤势并不严重,楚衡帮望舒简单上了些药就停了手,的确是简单上了上药,一瓶药油都被楚衡倒在了望舒身上,望舒自然不会觉得疼,主人亲自给他上药,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