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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收归盐铁的政策一经楚御下达就受到了衆大臣屡屡谏言,可这外交通商一事又让衆家主心中开始盘算,闭上了嘴。
只不过不变的是沈家,沈家封地隶属通州,通州地处内□□周不通水路,且地广人稀,做外交商贸一事是在不划算。
正是因为地广,沈老家主才会直接在自己封地範围之内擅养私兵,原先的盐铁一项乃是大头的流水,全靠着这项来进钱,现在突然要将权利上交,再想养兵就难了。
只是可惜大部分的家主都已经暗戳戳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各部家主封地都处于沿海一带,原先沈家封地也在那边,只是先皇特意嘉奖沈家迁居複地,封地範围比起其他各部大了不少,只是没想到此时成了他们致命的弱点。
一时间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少了许多,沈家毕竟现在已经不再位居朝堂,即便是有亲信在朝,但消息仍然会晚上一步。
楚御的软硬兼施,政令已然下达,再无回转。
楚御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主,虽然将外交商贸之权交给各部家主,但与此同时他们也要承担起每年修缮河道堤坝治理的花费,就这一笔钱每年朝堂所耗不少,正好让他们揽过去。
更何况一旦通商之路开啓,各部家主定然会暗中彼此争夺,抢夺商客,利益所趋,长此以往各部之间定然会内讧不止,到时岂不就是他坐收渔利的时候了。
冬日露水深重,寒气逼人,连营帐中都显得那麽寒凉。
“主人,属下将晚膳準备好了。”
“进来吧。”
楚衡看了望舒一眼,眼神很是柔和,随手拍了拍手边的座椅,示意望舒坐。
“今日外面可有什麽异常?”
“回主人话,没什麽,只是沈介这几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他营帐的烛火日夜不停,早上训兵的时候也比以往要急切很多。”
“呵,他当然着急。”
望舒不明白主人这话什麽意思,向主人投去询问的目光。
“没事,吃饭吧。”
楚衡都这样说了,望舒也不敢再问些什麽,只是多少心里都有点难受,主人从前有事都是吩咐他去做的,现在有定光统领在身边,有事都轮不上他了。
主人是不是嫌弃他办事不周,比不上定光统领可靠... ...连用自己的身子洩火都不愿意,果然是自己太差劲了.... ...
望舒越想越偏,饭也吃不下去。
“怎麽了,身子不舒服?怎麽不吃?”
“属下没事,可能是... ...中午吃太多了。”
望舒自然不敢将心里那些话说出来,只能囫囵的答话。
楚衡心里还想着沈介那边的事,自然没有注意到望舒的心情。
很快用完晚膳,望舒就準备去给主人準备热水洗漱,临走之前顿了顿,又折回去在另一边的小柜子里取了个盒子出来。
楚衡正在屏风后边看书,并没有注意到望舒的动作。
离开营帐的望舒去找了秦柯,望舒觉得要是这军营里有谁能教他怎麽讨好主人,也就只有秦柯了。
“秦小将军,您在吗?”
“江兄啊,请进。”
其实望舒来秦柯这只是碰过运气,秦柯向来都是和楚彻一起睡,很少歇在自己帐内,没想到今日秦柯待在自己营帐里。
望舒一进来就左右看了看,秦柯见状当然知道他在看什麽。
“将军没在,江兄找我有事?”
望舒被人看穿了心思,多少有点不自在。
“那个,就别叫我江兄了,叫我望舒就好。”
“习惯了,江兄坐。”
秦柯给望舒斟上一杯茶水,放在一边,自己软塌塌的靠在椅子上,身下还垫了个楚彻贴心準备的坐垫。
“江兄找我有什麽事吗?”
说到这个望舒更是羞怯,背在身后的手里来回揉搓着那个盒子,咬咬牙还是拿了出来。
“这是那日三殿下给的... ...,说是主人一定会喜欢... ...”
望舒的声音跟蚊子哼一般大,虽然这种事在主人面前也说过,但现在面对的到底是个外人,自己还是来跟人请教这种事,多少有点开不了口。
“... ...咳咳... ...”
秦柯一看到这个盒子就知道望舒来找他干什麽了,瞬间不自然的人就变成了秦柯,悄悄挪了挪身子,欲盖弥彰的将身下的坐垫掩了掩。
望舒想着,来都来了,再怎麽羞怯也得问清楚了再走。
眼睛都不敢看那盒子,一咬牙就把盒子给揭开了,那两根东西赤裸裸的摆在桌面上,秦柯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的确是楚彻能送的出来的,撇了一眼就赶忙将盒子扣上。
望舒看着秦柯这动作倒是有些意外,虽然难以啓齿,但还是问了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