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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说这些了,用完晚膳再走吧。”
沈微明也不好推辞,只好在宣福宫用过晚膳才回去。
出宫时天色已经见黑了,衔云陪着沈微明回到京中驿馆。
衔云不用沈微明特意吩咐就跟着沈微明进了房间。
“此番来京城,除了朝贺还有什麽别的事要做?”
衔云显然是没想到哥哥会突然问他这个,愣了一下,才扯着笑脸道:“没什麽事啊,就是义父他们没空,才要哥哥和我来的。”
沈微明看着衔云这躲躲闪闪地神色就知道他没说实话,只是今日宣太后想问他的话好像没说完,除了朝贺,父亲还想要做什麽呢?
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没那麽简单,但又想着自己不管世事多年,现在又何必要问个究竟呢。
“罢了,你去睡吧。”
沈微明虽然勉强劝说自己不去探究,但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觉得放心不下。
衔云倒是难得的没有缠着沈微明要一起睡,他自己也知道哥哥起了疑心,要是今晚还缠着哥哥,衔云生怕自己会受不住哥哥逼问,全招了。
只好灰溜溜地走了:“那哥哥早点休息,有什麽事记得叫我,衔云退下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了给哥哥关上房门,衔云垂着脑袋,没看到沈微明最后看他的眼神。
这几日楚衡在突厥军营混的还不错,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在敌营也混了个一席之地。
还多亏楚衡最短时间和望舒的,嗯,应该叫甜蜜相处,楚衡看出来和戈尔对自己弟弟怕是不单纯,因此两人明里暗里的过招,楚衡还不忘买个好处给和戈尔支招去讨好他弟弟。
楚衡像往常一样送走了和戈尔,虽然他现在还是不能离开营帐,但但是待遇上还是提高了不少。
屋子里要什麽有什麽,说是俘虏,日子过得堪比将军,每次跟和戈尔嘴上交锋都要耗费楚衡不少精力,才倒在床上準备睡下,就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人影快速闪过,掀开帘子直接进了帐内。
只是来人刚进门就垂着脑袋跪下了,虽然低着头但楚衡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是望舒。
“外面守卫这麽森严,你怎麽闯进来的?”
“主人,属下知错了,都是属下的错,没能保护好主人,害主人被敌军抓走... ...”
楚衡早就猜到望舒一定会来救他,但没想到他废话这麽多,再敌营也不忘了啰啰嗦嗦的请罪,顿时有些按耐不住的火气。
“我问你,你怎麽来的,外面什麽情况。”
望舒听到主人变了语气,连忙答话。
“主人,属下已经在军营附近蹲守了三日,摸清了守卫换岗的时间,才敢溜进来的,现在大多守卫正在吃饭,所剩无几,属下带您杀出去吧。”
本该是跟着望舒走的,但是楚衡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得弄清楚,现在还不能走。
“不,我现在还不能走,望舒你听着,你先回去,告诉定光我找到了沈介通敌的证据,我不在你听定光的安排,差不多十日,我要是还没回去,你再来救我。”
望舒这次没有再啰啰嗦嗦,而是摆出了刚出紫光殿时的样子,恭敬地垂首行了礼,以一个影卫的姿态听从主人的命令。
“属下遵命。”
回到军营的望舒将主人的话转达给了定光,定光也明白了五殿下的用意,只好遵从。
定光很快来到沈介这里询问沈介对白易倒是处置。
“定光统领,白易的确是不该偷盗信件,我不会包庇他,但是要说他联合敌军抓走五殿下,这我万万不信。”
“沈帅说的没错,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一个小小军医胆敢私通敌军,但要说军营中没有内鬼,这沈帅信吗?”
“我来是告诉沈帅一声,白易盗取证物,要是查不清真相,那他就是密谋刺杀陛下和五殿下的兇手,还有私通敌军这罪名可不小,白大夫身娇体弱怕是受不住酷刑。”
“定光统领放心,我会想办法查清真相的。”
定光也没有逼迫沈介现在就要拿出点什麽实证来,他话说的很清楚,如果沈介自己不站出来,那白易就要替他背这个锅了。
五殿下说了,十日的时间不仅是给他自己的期限也是给我的期限。
沈介这边十日的时间必定要有一个结果,五殿下那里也要拿到实证。
十日后,望舒去把五殿下救回来,沈介的罪名也会随之坐实,到时天兴军兵权定然要换人了。
定光苦涩地笑了笑,这就是主人要他做的事吧。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沈介跟白易背靠背坐在一起,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沈介在战火的废墟里将白易扛回来,就注定了白易愿意为沈介而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