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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时,宜太后趁自己和楚衡换衣时将那枚玉佩给拿走了,楚衡并不知道缘由只以为是枚长的好看的玉佩,也没犹豫就收下了。
却没想到正是这枚玉佩的阴差阳错,沈家派来的杀手本该绕过自己却因为玉佩被系在了楚衡身上而导致自己伤重昏迷了长达三年之久。
父皇也因此身体每况愈下,但自己未醒,父皇只能强撑着身子,直到三年前自己清醒过来,父皇才彻底放下了一口气。
虽然父皇也查清了这其中阴差阳错的真相,但终究是父皇自己将他算计了,父皇大约是觉得愧对自己,所以,没有以实情相告。
那件事后,虽然父皇仍然保留了宜妃的位子,但由于沈家已经因为刺杀皇子一事累及整个家族,沈家在朝堂上的势力也一落千丈,不宜再对后宫动手,不然定然会被人怀疑这是早有预谋。
这事情虽然複杂,但楚御已经大致相通了,因为父皇早就知道沈家的刺杀计划,因此才拿了玉佩来混淆视听保住自己,让沈介传消息给沈家派来的刺客,那个带着玉佩的才是五殿下。
所以,父皇安排的本该被刺杀的人是楚衡。
只是因为宜妃看出了端倪,将玉佩调换,让沈家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才会遇刺。
楚御并不责怪宜妃的自私,父母拳拳爱子之心,人人皆是如此,连父皇也不能免俗。
当父皇选择让自己带上楚衡来混淆视听时,其实他与宜妃又有什麽不同呢,用一个不爱的孩子去换自己爱的孩子,在他们的眼里是最划算的选择了。
楚御深深叹了口气,不禁感叹父皇足智多谋,算无遗漏,哪怕计划中被宜妃破坏,最终结果还是和父皇预想的一样,无论如何沈家都会以以下犯上,刺杀皇子的罪名而从此退出朝堂。
父皇交给他的是一个可以无所顾忌的,清明的朝堂。
楚御能够理解父皇的用心,但他还是忍不住会觉得委屈,在那些不被父皇看重的日子里,身边的宫人们无一不在落井下石,人人都在告诉他一个现实,父皇即将放弃他。
楚御不会忘记父皇抱着楚衡在秋千上玩的时候,自己躲在一旁的假山后羡慕地看着。
可是,他能责怪谁呢,他以为的父皇的不爱,实则是最爱,而楚衡无知的被父皇利用他又何其无辜,谁都没有做错什麽,他不怨,无恨... ...只是觉得有点委屈。
楚御有很多话想要跟父皇说,可是,没有人再听他说了... ...
楚御抱着被子将自己裹紧,把头埋在被子里痛哭,他后悔了,后悔父皇想跟说说话的时候,没有好好地听听父皇的心里话。
在政治不清,混乱的世道,他们这样的错过也许就是注定的结果,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无声无息的爱着对方。
*
“哎,你们说这王婶子带回来的是什麽人啊?”
“谁知道呢?王婶子脑子不好了,隔三差五就往回捡人。”
“哎,也是可怜,见到年轻的小伙子就以为是自己儿子。”
... ...
“你醒了啊,快来把药喝了。”
“这是?”
“小伙子,你们是从山崖上面摔下来的,你们这年轻的小伙子也太不注意安全了,幸好下面有条河,不深不浅的,把你们给送到下游来了。”
“原来如此,是您把我们带回来的吧,多谢婶婶相救,您叫我衡儿就好。”
率先醒来的当然是楚衡了,楚衡本身伤势不重,又通水性,但到底是从那麽高的地方摔下来身上也挂了不少伤。
“好,衡儿,快先把药喝了,你这伤的不轻,动作慢点,小心伤口又裂开了。”
楚衡囫囵地将药给喝下,连忙问婶婶:“那个,婶婶,我的... ...我的同伴呢?他在哪,伤的重不重,他醒了吗?”
婶婶一脸了然地笑了笑:“同伴啊,这麽多问题,既然这麽关心,不如自己去看看。”
楚衡闻言一点都不耽搁,用那只完好的手臂给自己披上衣服,,楚衡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麽,大婶倒是被他吓得不轻,连忙上前帮他穿上外袍。
口中还忍不住抱怨:“你这孩子,刚跟你说要轻点就这样折腾自己,要再这样就不许你去看他了。”
楚衡知道婶婶是为了自己好,放软了态度哄了婶婶两句:“好好好,衡儿不敢了,婶婶快带我去看看望舒吧。”
“好,这就去,你别着急。”
楚衡刚一出房间门就发现这楼虽然不大,但是很干净的样子,像是个客栈。
“婶婶,这是您家开的客栈吗?”
“是啊,不过我们这一般少有外乡人来,所以客栈人也不多,哎,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