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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咱们这次不用回京述职吗?”
“楚衡不是要回去了嘛,用不着咱们,再说了,不回去还不好吗?回去了又有些规规矩矩要遵守,不像在这随心自在。”
秦柯靠在楚彻怀中,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行样子,神情有些郁郁:“真的吗?在这里将军真的会开心吗?”
楚彻一下就发觉了秦柯低落的情绪,伸手将人扶起来,面对着自己:“当然了,当初我会来到军营就是答应了陛下会留在军营为他做事,而同样的只要我不回京,陛下就不会干涉我们之间事,这些你不是都清楚吗?怎麽还想些有的没的?”
秦柯见状连忙给自己找补:“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觉得... ...”
秦柯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而楚彻却猜到了他的想法:“别想太多,我从小就在宫外长大,对于京城也没有多向往,学了一身本领,能够留在军营为国效力也不枉此生,更何况,不是还有你陪着我,有你在我就心满意足了。”
“嗯,我会永远陪着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楚彻倾身上前轻轻吻了吻秦柯的眼睛,动作轻柔的不像他,嘴唇贴着秦柯的眼睛,久久不肯离开,微凉的眼皮很快就覆上了一层微红色,染上了属于楚彻的温度。
回程前定光前来送楚衡,他早就接到了主人的命令,不许他回京。
这是定光第一次不想要遵从主人的命令,他想回去... ...可回去了又能怎麽样呢?主人已经娶亲,自己这样身怀异心的不合格的影卫怎麽有资格站在主人身边。
定光将自己一缕头发剪了下来,特意用红绳打了个结,藏在了军队献给主人的礼物里。
这样的礼物他不敢送,但又实在想,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送去主人身边,也许主人看都不会看一眼,就让人收到库房中,但这样也很好,将他的发丝藏在里面,主人永远也不会发现,就这样将他丢在角落,永远也不会被赶走了。
定光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摆脱五殿下帮他将东西送回去。
黄昏将近,日光渐渐落下,昏黄的余晖映在定光脸上,照应出他惆怅的苦楚,定光癡癡地看着渐渐走远的队伍,自己却被主人的一句话止住了脚步,不敢向前。
回程的路走的格外的快,许是归乡情切,赶路都不会觉得累了。
“面罩摘下来,再给你上点药。”
从锦城回来后,楚衡就坚持每日给望舒脸上的那处伤痕上药,起初望舒还有些抗拒,一是觉得自己丑陋的样子不愿让主人看到,二也是想留着这个痕迹,经过了楚衡多日的照料和安慰,望舒渐渐放下了心房,这个痕迹对望舒而言,是自己属于主人的象征。
但现在,主人说希望他的伤痕能好,他就乖乖配合主人,还拿出来离开京城前齐知给他的药膏。
楚衡为保万全,用齐知的药和锦城那位大夫的药都试用了一下,请大夫看过后,并无不妥,这才放心让望舒一起用。
返回京城的这一路仿佛颠倒过来了,望舒还记得当初离开京城时,主人对自己不理不睬,处处都是自己小心谨慎的去讨好主人,照顾主人,可是现在,走的同样是这一条路,但却好像完全反了过来,主人处处在照顾着自己,温柔体贴,美好的像是在做梦。
渐渐的两人都习惯了这样的方式,一个人温柔的照料安抚,一个人含蓄的表达着顺从,仿佛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日光升起又落下,日複一日,楚衡带着望舒一路看过了茫茫草原,重重高山,谆谆溪流,从微凉的风霜到了万物複苏的温暖。
站在城门前的楚衡想起了当初临走前的样子,身边同样站着望舒,但好像有什麽东西发生了变化,但却又好像什麽都没变。
楚衡微微扬起了嘴角,转身将望舒拉到自己身边,握着望舒的手并肩而行,一同走进城门。
楚衡没选择坐马车,而是步行,没在意他人的目光,将望舒脸上的黑巾摘了下来,与望舒手牵手走在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计其数,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往来的旅客正在问路,年轻的小夫妻抱着孩子嬉笑玩耍,还有说书人充满轻快的语言。
各种不同的声音充斥在望舒耳边,看着主人握自己手的样子,主人真的太好看了,比从前好看,比梦里的主人还要好看。
“怎麽这样看着我,感动了?”楚衡本就只是一句调笑望舒的话。
可望舒去认认真真的回答了他:“嗯,属下很感动,谢谢... ...阿衡。”
楚衡每次对上望舒这副羞怯乖顺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他,但皇兄还在等着,就暂且放过他一马,嗯,以后补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