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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衡却发愁的很,这点淡淡的印子老是下不去,烦人的很,一回到京城就找了齐知给他开药,又开始了给老婆修脸的日常。
“扣扣!殿下。”
听声音楚衡就知道是李伯,望舒听到有人来,正準备起身就被楚衡按了回来,将人压在原处坐着,直接将人叫了进来。
李伯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团子,一小点,脑袋扎进怀里,让人看不清,呜呜咽咽的发出一声虚弱的叫声。
“殿下,您带回来的这只小猫,好像是生病了,没精打采的,许是水土不服,要不找个大夫看一下吧。”
李伯本意是想要请个兽医来看看的,到了楚衡这,倒是想都没想大手一挥直接让人去找齐知,命令下的行云流水。
李伯看着一时目瞪口呆,哑了声音。
刚一擡头想要提醒殿下,就看到望舒也坐在床边,便转了话头。
“望舒影卫坐在殿下的床榻之上怕是不合规矩吧?”
望舒本就想要起身站在一旁侍奉,听了李伯这话更是立马想要起身,但却被楚衡抓住了手。
楚衡攥着望舒的手,与望舒并肩而坐,擡头看着李伯的眼睛,敛了笑意:“李伯,望舒是我心悦之人,以后也只会有他一个,望舒与我地位等同,您怎麽待我,就应该怎麽待他。”
李伯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住了,愣在了原地,嘴唇几度翕合,终究还是什麽都没说。
第 88 章
“李伯,不久我也会带着望舒离开京城,王府中人就散了吧,我会给大家多包写银两,重新找个活计,回家安稳度日,您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陪了我很多年,我给您在京城準备了间宅子,还有两个铺面,给您养老所用,能赚很多钱的。”
楚衡看着李伯将要落下的眼泪,说笑了两句,缓解气氛。
“您真的要走吗?老奴跟您一起走,这样还能照顾您,您从小金尊玉贵的,从没受过苦,一个人在外面怎麽行呢?”
楚衡看着面前发鬓斑白的老人,哽咽了一下,想开口劝几句,却听到望舒率先开了口。
“李伯,您放心,主人我会照顾的,这一路上主人都很好,很开心,也希望能自由,从前主人被困在京城,哪都去不了,但是现在主人可以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而且我会永远跟着主人,保护主人,让他永远开心,您放心吧。”
楚衡转头看着自己身旁的望舒,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不再犹疑的神情,楚衡用眼睛将望舒的眉眼一一描摹,印在脑海里。
齐知被召来是还以为是楚衡又有哪不舒服了,结果没想到居然是叫自己前来黑一只猫看病。
齐知痛呼“大材小用,我堂堂太医院太医,居然被叫来给一只猫看病,不行了,不行了,要气死了,我先缓缓。”
楚衡就带着望舒坐在一边看着齐知自导自演,楚衡知道齐知是会给动物看病的,早在之前齐知研究动物疾病时就被楚衡撞见过,因此并不是楚衡有意刁难齐知。
楚衡自认为这是再给齐知一个机会,展示他的研究出来的成果。
果然齐知从没让人失望过,给小猫看病也是天下一绝。
雨后天晴,香草飘蕩,到处散发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在离京城很远的古洛塔却处处昭示着一片死寂。
这里常年都会接收一大批被流放的犯人,这些犯人在这除了一日一餐,给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睡觉,其余的就是无尽的劳作,疲惫,困乏,饑饿种种原因叠加在一起,哪怕是强健的青年男子也受不住。
“起来!听到没,说你呢!呼的一声,鞭子抽破空气的破风声打破了这片死寂。”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挣扎着爬起来,可身后不断落下的鞭子,总是不给他机会,一次又一次将他抽倒在地上。
“住手!我替他搬。”
虽然身在这样的人间炼狱,但仍然尽力保持着干净整洁的样子,除了沈介,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你替他?他今天还要运十一车石头,你替他?”
“是,我替他。”
扬着鞭子左右乱甩的工头,咧着嘴嘲讽地笑:“知道你以前是当兵的,好像还是个官,但到了这里不管你以前干嘛的,都是罪奴,既然想出风头,那你今晚将这队所有人的活都干了。”
沈介没有与人争执,蹲下将倒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双手都在颤抖,轻抚着那人的肩膀。
“回去吧,何苦呢,不值得的。”
那少年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将散落在地上的石头搬起来。
沈介上前将人手里的东西夺过,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而少年也不甘示弱固执地擡起头看着沈介的眼睛:“沈介,我告诉你,既然我江小川已经决定留下来,那我就不会走,我也不用你管我,要走要留是我自己的选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