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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也不再是小时候,除非家里就一张床,否则正经二十多岁的兄弟,谁还睡一起啊?
见江旭不再有异议,池戎走进次卧,准备铺床单。
江旭莫名烦躁,揉揉头发,也进到次卧:“哥,你赶飞机很累了,我帮你收拾吧,你去休息会儿,床单给我。”
池戎倒没客气,让江旭替他忙活,自己伸着懒腰回到客厅,窝进窄小沙发闭目养神。
江旭便反客为主忙里忙外,他第一次来,却能直接猜到池戎把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因此取用并不需要过问池戎。
整理完床品,又把床头柜抽屉和衣柜都擦干净,窗户也打开通风,江旭这才回到客厅——
池戎蜷在小沙发里,一条手臂自然而放松地垂在沙发外侧,微屈的细长手指几乎碰到地面。
“哥?”江旭放轻声音靠近,“也不搭件衣服,别着凉了。”
池戎呼吸轻缓,单薄胸膛起伏,大概是真的累到睡着,没有回应江旭。
江旭不再叫醒池戎,他背靠沙发脚坐在地板上,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揽过池戎那只手臂放在身前,握住池戎不太温暖的、纤瘦的手。
安静坐了很久,江旭才起身活动发麻的双腿,然后弯腰抱起沉睡的池戎,进屋把池戎放在刚收拾好的次卧小床上,替池戎摊开凉被盖住肚子。
不与池戎告别。
江旭悄声离开公寓。
半晌,池戎抬手掩住双眼,指尖还留有江旭掌心的温度。
第二天休息日,上午池戎正在煎吐司泡咖啡,江旭打来电话:“哥!公寓要刷卡,我进不来了!”
池戎悠哉问:“昨天干嘛走?”
江旭说:“没衣服换啊!我回去收拾了嘛!”
“行吧,”池戎说,“等我下来。”
挂了电话,池戎指尖在手机背后愉快跳跃,他埋头笑了一下。
江旭在池戎租的人才公寓里住下。
江旭要给池戎付一半房租,被池戎打回来:“我小时候住你们家,你们收我房租了吗?”
“那不一样,”江旭嘟囔说,“池叔叔每次来都给我买好多东西呢。”
池戎说:“那你也给我买。”
“哦!”江旭想也不想便答应,“好!”
池戎:“……”
江旭每天六点半起来,会出门沿着园区绿道晨跑,回来后就拿出冰箱里买好的熟食半成品,放锅里蒸上,趁这个时间快速冲个澡,冲完出来刚好出锅。偶尔想换口味,江旭也会绕路跑去园区食堂外带一点。
他还买了咖啡机。
池戎每天九点上班,八点四十五准时洗完澡,江旭在那之前,会按池戎的喜好冲好咖啡,替池戎装在他准备的随行杯里,强行让池戎减少了使用一次性塑料杯或纸杯的频率——因为江旭自己大多时候都会自带杯子。
池戎并不介意江旭婆婆妈妈照顾他、改变他的生活习惯,每天都带着咖啡和变着花样的早饭,悠闲出门上班。
某天池戎到公司,打开杯子却发现咖啡不翼而飞,里面只有牛奶,池戎便知道江旭这家伙又在想办法控制他的咖啡因摄入了。
池戎把牛奶也喝掉,然后昏昏欲睡地工作。
江旭没闲几天,羽毛球俱乐部正式开始搬家。
他们俱乐部的原班人马几乎都留下来,熟悉的同事里只有张教那个拖家带口的已婚人士不方便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工作,其余罗文扬、代果都还在。
当然俱乐部也招纳新人,因为老板唐秉光自从接手后就非常忙碌,为了投资赞助、赛事合作等事宜四处奔波,大多时候都不会在俱乐部坐班,因此俱乐部招了专门负责管理运营的经理人,也是情理之中。
搬家纯粹是个体力活,何况有那么多器械,叫了好几辆货车。
等东西全部搬到城南高新产业园,江旭也规律恢复教练工作。
如唐秉光所承诺的,所有教练都涨薪百分之二十,课时费提成部分,俱乐部抽成也由原先不合理的四成降低为三成,还额外给租房补贴每月三百。
唐秉光诚意十足,大家便也干劲满满。
整整三天,大家终于把新场馆收拾好,球场胶垫铺平整擦干净,还换了新网。
代果不由感慨:“真宽敞、真漂亮啊,新馆就是好!咱们以前光在休息室有一间储物柜,啥时候坐过办公室啊?昨天唐哥和林经理在群里嘱咐我们挑选自己喜欢的工位,我都懵了!”
罗文扬也把搬家照片发到他们的教练小群,引起张教的羡慕嫉妒:“我们等会儿去楼上器械区看看,顺道也去隔壁篮球馆转转吧,以后就是邻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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