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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G能弄疼我的事儿么(1 / 2)

('秦晚的身体明显僵了下,下巴略微往回收,默然片刻,撩着眼皮看他:“闹着玩儿?”

他松开秦晚的手,往前迈了小半步,鞋底把泥沙摩擦出轻微的响动,这个距离几乎是紧挨着秦晚了。秦晚没后退,段景行没比他矮太多,刚好看见了这人自然曲翘的睫毛,他偏过头,再次凑近,嘴唇差一丁点就碰到秦晚的嘴唇,呼吸之间被对方皮肤上的细小绒毛刮搔出一束一束的痒,他放轻了声音:“不是闹着玩儿。”

还没等贴上,秦晚就一把搂住他,猛地覆过来。

振江涛涛的流水声似是把他们包裹住了。

四周的杂草灌木被潮气滋润,不少草茎野蛮地长过了一米高。

年轻的绿叶特有一种冰凉的芬芳,鼻息间沁满了这种冰凉,嘴唇却被火热地吞吃啃咬。

江水翻滚的声音并没能盖住秦晚的喘息,这些喘息钻入段景行的耳孔,全身都跟着酥麻,甚至抑制不住地震颤,腿软得要站不住,秦晚的手搂上了他的后腰,往近一带。

身体相贴,他清晰地感觉到硬邦邦的东西铬着他的腿。

秦晚硬了。

那只手沿着衣摆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携着凉气,贴着他的小腹往上摸,与其说是摸,更像用指腹磨他,磨得他有近乎撕扯的疼痛感。

秦晚终于是意识到自己手劲儿重了,搁在他肋骨上缓了缓,然后放到了腰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片是段景行的痒痒肉,他不由得弹着往后躲了躲,别过头笑出了声:“痒。”

秦晚把他捉回来,已经肿胀发麻的嘴唇再次被吮上,虎牙不小心磕在秦晚下唇,淡淡铁锈味儿在唇齿间蔓延,一直到铁锈味被津液融到消失,秦晚退出来,在他衣服里摸了一大圈的手钻出衣摆,伸上来揉捏着他的耳垂,一边揉搓他,一边开了口:“你能不能等我?”

迟了会儿,秦晚又说,“可能会稍微久一些。”

段景行感到困惑,不明白秦晚要让他等什么,又联想到这个人动不动就失踪,手机号打不通,人也神神秘秘,他开口:“你是已经结婚了么?”

秦晚明显怔了下:“没。”

他接着刚才的话追问:“有小孩儿吗?”

“我没结婚。”秦晚笑了笑,放开他,转过身指着山腰上那片建筑物,“那是个民宿,我们住那儿。”

段景行一向不愿意刨根问底,秦晚不说,他也不好再提——就算想提,他压根儿不知道该问什么。

民宿门前的水泥地上镶了一块块鹅卵石,木头搭的前台很像武侠里大侠住的竹楼。

办理好入住,秦晚回过头看他:“以前和朋友来过,这家菜不错,当时就想着以后得带……”

秦晚又笑,一笑起来,仰仗那对位置靠下不知该算梨涡还是酒窝的玩意儿,气质瞬间就变得单纯腼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段景行感觉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人家受委屈的事儿。

前台后面的餐厅是露天的,一间一间,像许多拼在一起的凉亭。菜都是人家后头园子里种的,鸡鸭也是民宿自己圈篱笆养的。

秦晚点菜时完全不遵守中华传统节俭美德,段景行在旁边听着都知道吃不完,这人还想再点,被他及时拦住了。

等菜码齐了,最占地方的是一盆小龙虾。

秦晚套上塑料手套,一只接一只地给他扒虾。

扒完就伸手送到他嘴边,段景行这么吃了一会儿之后,发现邻桌小姑娘老往他们这儿看,看一眼,侧过头和闺蜜挤着脑袋一通笑,然后再瞄过来。

段景行一点儿招也没有,抬头看秦晚:“你快收了神通吧。”

他们住的房间不大,但有个宽敞的阳台,台阶形的木架上摆满了多肉,每个都爆了盆,绿的、红的、蓝的、粉的,又肥又艳。

两张单人中间的床头柜上放着个伴手礼纸袋,里头是一条手工扎染的丝巾,渐变蓝,染得颇有意境。

跑了一上午,身上攒了一层汗,黏糊糊的,段景行想去洗澡,一脱T恤,发现衣摆附近破了个洞,还沾着点铁锈,大概是过索时扎坏的。

“我衣服破了。”段景行把T恤上的洞亮给秦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晚接过去,抻开看了看,翻床头抽屉,找着了个小针线盒,伸手朝他驱驱:“我给你缝,洗澡去吧。”

十分钟后,等段景行腰上裹着浴巾走出来,那件T恤已经缝好了,扎染的丝巾从破洞中穿过,轻盈地垂下,像T恤原本的一部分,没有半点违和感。

破洞的位置被一匝白线封了边,整整齐齐的。

他由衷夸道:“晚哥手真巧。”

窗帘拉着,浅灰色的窗帘并没完遮住正午的阳光,屋里的光线又暖又昏,秦晚笑出一对酒窝:“是,你晚哥的手可巧了。”

说完,他一把抱住段景行的腰,反手扣他在床上,手指一挑,勾开了他腰上的浴巾。

这人身上到处是水珠,一看就是囫囵擦擦直接从浴室出来了,摸起来温温凉凉的。

秦晚顺着腰上薄薄的腹肌摸到人鱼线,最后落在他腿间,握住。

段景行哼了一声,看过来,瞳仁像泡在水里,亮晶晶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张脸,握着手里的阴茎撸动起来。

秦晚很快就发现控制住自己手劲儿是件挺困难的事儿,就像小时候看见漂亮的猫,偷偷溜过去拧人家耳朵那样,总想要轻轻弄疼他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景行身上的水珠渐渐变成热腾腾的水汽。

还有个别顽固的水珠还贴着这副身体,在他轻颤时滑落下去洇湿了床单。

段景行一直偏着头,脸贴在床单上。

秦晚近乎自虐地隔着半个手掌的距离欣赏他,手里抚弄着的阴茎像只顶他掌心的小兽。

直到那双眼忽然摄过来,段景行极尽坦然地喘,眼睛注视着他,皮肤莹白,微张的唇瓣透出一种盈润的水红。

秦晚没有亲下去,他怕现在亲下去之后会失控。

床上的身体绷成了一张弓,头仰起,下颌到喉结,再到明晰的锁骨,全是流畅的线条。

他加快手上的速度,直到这具身体痉挛似的往起一弹,那根被他握着的阴茎跳动着,喷射出几股精水。

段景行的喉结慢慢地上下动了动,喘息时脖子上绷出若隐若现的筋脉,显得那几节颈骨意外地有种脆弱感。

过了一会儿,段景行的视线重新聚焦,依然是看着他。

秦晚觉着再这么待会儿自己就要扑上去了,避开相对的视线,他坐起来,无意间看见段景行那根白净净的器官被他撸得红通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下意识开口问:“弄疼你没?”

段景行贴过来,湿发隔着秦晚薄薄一层上衣戳在他腰上。

秦晚从床尾摸到刚才放那儿的手机,一脸认真地低下头瞎划拉。

“晚哥,”段景行靠着他又拱了拱,“你想干能弄疼我的事儿么?”

秦晚觉着这都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两秒后,不是男人的秦晚站起来靠到了对着床的墙壁上,仔细阅览着手机屏上显示的天气预报,头都不抬,正气凛然地说:“补觉,晚上带你看星星。”

说完,他去冲了个凉,把浑身的火儿全浇消停了才出来。

结果刚走出浴室,一抬头就看见段景行兴冲冲地掀开被子,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地方:“晚哥,来不来?”

房间里两张正常酒店标间那样的单人床,靠着窗的那张床,床单崭新得没一条褶。

靠着门的,也就是段景行占着的这张床,皱皱巴巴的。

秦晚走过去,伸手抻平了床单,犹豫片刻,还是躺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上另一个热源如小狗一样盯着他,刚要开口说话,他立即先发制人:“别撩了,祖宗。我开了一宿的车。”

热源又往里靠了靠,然后像被人拔了电源似的栽在枕头上,眼睛还盯着他,眨了眨。

等人睡着,秦晚才凑过去把头埋在他肩窝闻了闻,奶香奶香的。

他跟八百辈子没见过活人似的,贴着段景行稀罕不够,恨不得炖了吃肉,直到倦意卷上来,兴奋的神经歇下,才终于睡着。

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

段景行还没醒,秦晚起来穿好衣服,拉开窗帘,直接抬头看向夜空,漫天繁星——挺好,天气预报是准的。

他想叫人起床,回过头,发现对方已经睁开了眼睛,还在枕头上蹭了蹭脸。

民宿坐落在半山腰,海拔算比较高了。

院子很大,地面是拱形的,正好骑在了较缓的山坡上。

木头亭子一个挨一个,三三两两的情侣坐在亭子里的秋千椅上,你侬我侬地说话。

音响播着一首曲调轻快的情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景行先是注意到亭子外挂着的那个朦朦的球灯,像月亮,走近一看,灯的表面坑洼不平,连月亮的凹槽暗影都仿出来了。

他最后才发现天上的星星。

他第一次见这么多星星。

亲眼见着了,才知道跟画报有天壤之别。星星居然是一层一层铺在夜空上的,明暗参差,层次分明,很容易辨别哪颗近一些,哪颗远一些。

仰到脖子都酸了,他看了眼身后的秦晚:“我要蹦一蹦。”

说着,原地蹦了两下,然后趁没人发现,揪了一支路边的牵牛花揣兜里。

秦晚没反应过来他干什么,直到他抡直胳膊,转了转脖子活动筋骨。

他一开始跳,秦晚就感觉视线是自动黏上去了。

那段窄腰柔韧得不像话,手在地上一搭,两条长腿就从眼前利落地翻了过去。

正播放着的情歌仿佛已经和他融成一体,没有突兀的地方,副歌部分重拍起来,段景行的脚轻飘飘点着地,轻松地跃起来,在半空飞一样地转了两圈,也许是三圈,快得打晃了,没查明白。

亭子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围过来,还有几个举起手机对着段景行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转过来,快要拍到他,秦晚往后退了一步。

拿手机的女孩子抱歉地对他笑笑,转回去继续拍段景行。

歌曲尾音落下,段景行踩着拍跃到他面前,脸上潮乎乎地挂着汗,从兜里摸出那支藏好的牵牛花递向他。

紫色的花筒,白色的花蕊上缀着星星点点的花粉,秦晚伸手刚要接,绿色的纤茎忽然折下去,连带着牵牛花也耷拉下去脑袋。

围观的游客互相传染着笑成一团,然后起着哄鼓掌。

一片闹吵吵中,他捏过那朵花,揣进T恤胸前的口袋,拽着段景行一路儿远离人群,逃到了稍僻静些的草坡上坐着。

段景行浸着汗,喘着气,一口一口的,听得秦晚要魔怔,四下无人,他刚要亲上去,手机突然响起来。

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弹出来的备注,秦晚皱起了眉。

接通之后,甘耀明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还在老家呢?”

“嗯,”秦晚说,“您找我?”

甘耀明:“我要出门一趟,带别人我心不安。这样,你明早先来找我碰个面,赶得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晚犹豫了一下:“赶得回。”

甘耀明出货一般至少提前一个礼拜码人,这回实在有些突然。

挂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兜里,迎上段景行的视线。

“老板找,我们得回去了。”他说。

两人并肩坐着,段景行移开目光,看向不远处摇摇晃晃的草枝儿,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晚哥。”

“你除了放高利贷还干什么?”

秦晚沉默着没说话。

蝉鸣一声接一声,才使得这里不至于空寂。

段景行仍是垂着眼。

他伸过手,揉了揉段景行潮热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坏人吗?”

嵌在对方发丝之间的手指一顿,秦晚说:“我不是。”

回程的路没有来时那么堵,副驾上的段景行一直没说话,他几次看过去,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

到了段景行家楼下,没忍住,凑过去把人摁在座位上啃了半天。

那两片嘴唇被他嚼得殷红殷红,他抹了下上面的水光,看见段景行正看着他:“不混黑社会行么?”

他伸手捋着段景行T恤下摆的丝巾顺了顺:“胃不好按点儿吃饭。进去吧。”

段景行下了车,回手关上车门,关门声并不大,明显是刻意放轻了,却撞得他心口忽悠一下。

他摇下车窗,看着那个背影,一直到他走进单元门。

在车里静了十来分钟,秦晚把玩着从T恤胸前口袋拿出来的紫色牵牛花,把它放在车前,重新挂上挡,调头出了小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一早,秦晚准时出现在甘耀明的别墅里。

穿着真丝睡裙的甘菲菲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见他来了,又退回楼上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简单化了淡妆的甘菲菲重新走下楼,快到他跟前儿时碎步凑来,紧挨着他坐下,没长骨头似的往他身上倚。

手臂接触到甘菲菲丰满的胸脯,他想挪开,甘菲菲立刻搂得更紧,然后嗲着嗓子跟他说没买到限量款的包。

直到甘耀明站在楼梯上干咳了一声,她才收敛了,端端正正地坐好。

“菲菲,你先上楼。”甘耀明说。

他打发走了这位独生女,坐下亲自给秦晚沏了茶,倒上。

茶叶放多了,茶水乌青,入口全是苦味儿。

秦晚放下汝窑的茶盏,开口问:“明哥,这次是什么货?”

甘耀明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领子,压低声音:“‘钻石’。”

‘钻石’是比四号海洛因纯度更高的玩意儿,这两年他跟在甘耀明身边,还从没见他拿到过‘钻石’来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甘耀明又整理了下衣领:“有三公斤。”

甘耀明摸了两次衣服。

这跟婴儿喜欢抱毛绒娃娃比较类似,都属于明显的安慰反应——他对自己说的话没底气。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甘耀明身上穿的改良麻料面的唐装,随意地开口:“明哥,这衣服很搭你,什么牌子?”

“这件?”甘耀明的眼球向左上方微抬,眯起眼慢慢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前年菲菲给买的,你一会儿问她。”

秦晚顺其自然地陪着甘耀明聊了半天甘菲菲,然后趁着气氛放松时突然提道:“您居然能搞来‘钻石’,我以前还以为这玩意儿是垄断货。”

甘耀明卡了下,身体明显往后仰了些:“说来话长,是我以前在缅北赌黑拳认识的,一见如故,聊得不错,没想到他手里有‘钻石’,还愿意散给我来卖。”

撒谎了。

甘耀明回忆身上衣服时,眼球向左上方瞟。后来秦晚问了别的,他也都是这个反应,可说起钻石来源,他的眼球忽然改往右边转了。

——‘钻石’的来源有问题。

晌午10点,秦晚从甘耀明家出来,手机叮一声,提醒有新短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摸出来一看,上面的火星文写着:“亲,有空帮小店写好评吗?每单返现60元,每天500左右……”

招了辆出租,到了个快递中转站下车。

楼与楼之间有一条逼仄的窄道,他靠着墙,点上一支烟。

烟雾打着弯儿往上飘,一只飞蛾冲过来,扑扇着翅膀劈开了连成线的白雾。

抽完手里这支烟,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迎面走来,停在秦晚身边,抬手把帽檐儿顶高一点,露出了的脸。

那条诈骗短信,是他们之间的暗号。秦晚看向对方:“老李,你换个健身教练吧,发力肯定不对,你脖子练得越来越短了。”

“放屁!老子脖子可长了!从小就有人夸我是天鹅!”李展诚蹦了起来,就差撸袖子干一仗,大概及时想起来他是干什么来的,拧着眉毛忍气吞声,转到正事上,“鱼上了钩,鱼饵确定能行吗?”

和李展诚简单汇总了下情报,秦晚从巷子口拐出来,拨了那批‘钻石’的买家的手机号。

电话接通。

对面沉默着,‘喂’都不‘喂’,秦晚索性直接开口:“钻石是有主儿的,买了会惹上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摁下挂断键。

晚上11点,甘耀明开了他自己的KTV里最豪华的一个包厢,等买家来碰头。

秦晚陪着他干坐了半小时,那位神秘的买主终于现了身。

甘耀明迎上门口去跟对方握手,脸上绽出灿烂的笑,不过只笑了两秒,就突然中风了似的嘴角抽搐两下,表情如同见鬼。

——跟在买家后面进来一个男人,走路微微有些外八字,三十岁上下,个子一七五左右,身材匀称,五官没什么特点,不丑,但属于扔进人堆里不好再找出来的大众脸。

甘耀明僵着不动,包厢门自动关上,嘭的一声,吓得他回过神,膝盖咚的砸在地板上,他跪在这男人面前仰起头:“谭先生……误会!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秦晚早知道买家是谭潘。钻石是谭潘垄断的货,他听见有人卖,扮成买家,钓上来看看是谁胆子那么大——秦晚曾在无数资料上看过这个人的照片,这人从爷爷辈儿就开始干这行,子承父业,现在整个南亚的毒品市场基本都在他手里。

“谭先生,我根本不知道这批钻石是你的……”

“是别的还好说,”谭潘悠然开口,“老甘,你跟我说不知道‘钻石’是我的?”

甘耀明脸上满是惊恐,和站一旁的秦晚对视上,立即信口开河地伸手指过来,声音抖得不像样:“是过山乌!我今年收的这小子,我带他去过缅北!一定是他,他偷你的货,骗我说是‘野钻石’,不是您那批……我才敢帮他出手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谭潘点点头,“可是,交易之前他特意打电话嘱咐我,不要买,‘钻石’有主儿,真按照你说的那样,他会拆自己的台?”

甘耀明这下子完全慌了,嘴唇剧烈抖动着,眼球几乎脱眶地瞪向秦晚:“老子把女儿都要嫁你……你害我,你……”

“嘘。”谭潘半蹲下来,视线和甘耀明齐平。甘耀明就像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神色惊惧,连大气都不敢出。

谭潘叹了口气:“你从我老爸那辈就跟着,你最知道我们家的事儿。从种田的农工、到加工出售,都只用自己的人干……”

说到这,谭潘摇摇头,“就这样,还是防不过来。”

“我一定改!”

“谭先生,我以后不敢了,”甘耀明说着,伸手朝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我把吞的货折成钱还你……不,三倍,十倍还你!”

“你看啊,12年一次,13年一次,”谭潘掰出两根手指数着,“前两次我都没管你。加上这次,老甘,事不过三吧?”

他招招手,扮成买家的黑瘦青年靠近甘耀明,秦晚要冲过去,一把枪立即顶在了他头上。

随即,那青年从甘耀明身后勒住了他的脖子。一用力,青年手臂肌肉噌的隆起,暴起一条条虬结的筋,包厢里只有咔咔的颈骨挤压作响,他用另一只手捂死了甘耀明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甘耀明抖得茶几上的烟灰缸都跟着发出摩擦的震鸣。他一声发不出,只剩下眼睛睁着,血丝几乎要从眼球上炸开一样。几分钟后,抖动慢慢变得微弱,睁大的眼睛也凝住不动,那青年松开手,他便直挺挺地一头栽向地板,就这么生生被勒断了气。

谭潘踢了下甘耀明的尸体,把他翻到正面,确认他确实死了,这才踱到秦晚面前:“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老板卖的东西不能买?”

秦晚把视线从甘耀明的尸体上撕下来,闭了闭眼:“因为我不想他变成现在这个下场。”

“讲义气,挺好。”

谭潘点点头,伸手朝着身后的几个保镖一扬手,“老甘以前总提你能打,我这个人又刚好喜欢看拳。这有几个小兄弟,陪你过过。你要是死了,我厚葬你。”

“你活得下来,我给你介绍一份正经工作。”

翌日上午,水城阳光明媚,天湛蓝湛蓝的,没有一条云丝儿。

段景行把干了的T恤从晾衣架上摘下来,摸了摸衣摆上的洞,将一旁的丝巾穿上去。

系了好几次,都不满意,不知道秦晚怎么系的,看着也挺简单,随手一扥,就比他系的这一坨好看一百倍。

掏手机瞄了眼时间,九点二十——十点要到他以前的大学同学住处去,他同学大四了,要回老家实习,没法继续帮他养猫,正好段景行不做那种工,能天天回家,自己也有时间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领猫时,他怎么看怎么不对。

英短这品种是容易胖没错,但他这只黑猫肚子都快着地了。

他抱起猫掂了掂,又看他同学躲躲闪闪的目光,还有她家里的两只原住民——未绝育的公猫。

“黑妞儿是不是怀孕了?”

女孩急忙摆手:“可不是我们家的猫干的,我就是有一天忘关窗了!”

她家安装了专门看宠物的监控摄像头,调出录像一看,一只缺耳朵的大橘在黑妞身上这一通拱。

“……”

女孩怕段景行责难她没看管好黑妞,心里正忐忑,谁知道他盯着猫片儿看得津津有味,还笑了。

“我能把监控拷走吗?”段景行问。

把监控拷到手机上,段景行给自己留了一千块,剩下的一万块全转给了他这个同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瞄了眼金额,吓了一跳:“不用不用,就照顾黑妞而一年,也用不着这么多……”

段景行:“你拿着,我心里踏实。”

当晚,他兴冲冲地跑到秦晚家。

敲半天门,没人在,屋里的强奸犯猫倒是发着嗲回应了他几声。

干站着等了半个来点儿,这层的电梯门忽然开了。

一看来人,段景行挺意外,是那位东秀的大少爷李展诚。

李展诚可能没寻思楼道还有人,冷不丁一抬头看见段景行,吓得跳了几步踢踏舞。

片刻后,这人清清嗓子,从手机垂下的链子上掰出一条弯弯曲曲的铁丝,伸进锁孔里,绕啊绕,最后放下来,拐弯抹角地掏出来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

段景行:“……”

李展诚发觉被看,歪头看回来:“你瞅啥?我告诉你,是铁丝不够长,不是我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景行组织了一下语言,看向李展诚手里的钥匙,问:“你是秦晚的朋友吧?”

“秦晚?”李展诚瞪大眼睛,反应简直有些夸张:“他告诉你的?”

段景行点了头,这位就一脸深沉地不说话了。

进了屋,见不着人憋坏的大橘用野马奔腾的姿势,弓腰一跃一跃地跳过来。李展诚熟练地给猫添粮换水,扭头瞄了他一眼,忽然起身把钥匙往桌上一撂:“你给他喂金百万吧。我挺忙的。”

说完,李展诚就真如他所说的,头也不回地‘忙’去了。

秦晚家里只剩下段景行跟一只橘。

房里的东西比他那儿还少,猫砂、罐头、猫粮、毛梳、电动大耗子……人的东西实在是不多。

他把屋子给人打扫一遍,去了超市把他空荡荡的冰箱塞满了吃的,然后抱起大橘,晃着人家两只前爪:“你知不知道你爸去哪儿了?”

话一出口,他才冷不丁反应过来——刚才管李展诚要秦晚的手机号好了。

他没想到秦晚整整一个月杳无音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情从失落、到平缓、再失落,然后现在已经有点麻木了。

反正鸟巢小区离他住的地方不远,他养成了习惯,回家前先去喂喂大橘,有一次太困,还在秦晚那儿的沙发上睡了一宿。

以前一起组队比过赛的朋友给他打电话,找他重新去比赛。比赛就是他那朋友办的,冠军有五万块奖金。

没对秦晚能碰巧回来抱多大希望,但还是要了一张第一排的观众席票券,把它放在了秦晚家的桌上。

秦晚家冰箱里的蔬菜水果又烂了一波,他习以为常地拿出来全部丢了,擦净冰箱,又去了超市,这回手欠多买了瓶润滑剂,挑秦晚家不起眼的地方塞好,想了想,还是揣回自己家去了。

街舞本就不算太主流,再细分成传统街舞、震感舞、狂派舞、甩手舞、锁舞,从表现形式还能划出城市编舞和爵士。

段景行主跳锁舞,其他的一样还会一点。

小规格锁舞比赛,来的多数是爱好者。

追光灯照亮了观众席第一排,段景行站在台上,看见他给秦晚留的位置上坐了个姑娘。

一股无名火噌的窜上来,给秦晚留的座位,要么空着,要么他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颁奖时,全场的大灯亮起,他再次看向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姑娘,两条麻花辫,一双小鹿似的的大眼睛——主持人在他耳边高亢地说着套话,他终于看清了姑娘的脸,那是小媛,他以前的客人。

结束之后,没等段景行找她,小媛直接冲到了化妆间,朝着他甜甜一笑:“收工了?我请你吃饭吧?”

段景行也跟着笑笑:“我请吧。”

附近一家面条铺子,露天的棚子里,小媛一边吹着冒热气的面条,一边说:“之前说找你的,但我现在已经不做我干爹的生意了,没那么多钱了。”

“……我给我妈在城里买了房,找了份一个月三千块的工作。”

段景行静静听她说,等着她吃完,从纸巾盒抽了纸递向她。

小媛接过纸巾蹭蹭嘴巴:“你妹妹死……”停顿了下,改口,“去世了,你也不做那个了,那我们交往试试行吗?”

段景行还是温和地说:“不行。”

“你是不是嫌我……”

“不是,”他打断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媛缩起脖子掩着嘴笑笑,而后定定地看着段景行,两秒后,她用陈述的语气说道:“你谈恋爱了。”

段景行:“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下了出租车,沿着人行道走,和他并肩的小媛忽然拽了拽他T恤下摆的渐变蓝丝巾:“这牌子出过这样的衣服吗?限量款?”

“不是,改的。”段景行随口问,“你怎么想起来看街舞比赛?”

小媛又说:“刚好看到海报上有你的名字,我自己买的票,买的晚,抢不到前排,不过我运气好,有个酷哥主动跟我换的!”

段景行的心脏蓦然加快了跳动节奏,站住脚步看着小媛:“他长什么样?”

小媛伸手在自己头上捋了捋:“这儿挑染了两缕银色。”

走到小媛家楼下,她噌的转过来面向段景行,两手背到身后:“能接吻么?”

段景行:“不能。”

她撅了下嘴,突然横手臂指向左边:“那是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下意识去看,什么都没有——小媛轻飘飘地亲在他嘴唇上。

小媛亲完,面对着他跳开一步,朝着他挥挥手:“我上楼了,明天还要起早上班。”

段景行把溜到嘴边的‘有事给我打电话’咽回去,看着她上楼,然后才转过身。

穿过两栋居民楼,暗处倏地闪出一个人影停在他面前。

声控路灯在这人背后亮起来。

秦晚。

段进行的眼睛先看清了是他,可脑袋迟钝了许久才认同了讯号。

夏蝉吱吱鸣叫,飞蛾噗噗地撞在路灯灯罩上。

秦晚先开了口:“那丫头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人就站在他眼前,段景行不觉着心里踏实了,反而觉着那股火又烧上来,灼得他体无完肤。

他回答道:“一个朋友。”

秦晚皱起眉,目光垂下,又重新抬起来看着他:“以前的客人吧?”

他不说话,默认,男人忽然抓着他往旁边的墙壁上一推。

段景行后背磕上墙,紧接着,对方抬手在他脸侧的墙壁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还联系!你他妈怎么想的?”

他本能地闭眼偏过了头,舒出一口气,他看了眼秦晚,伸手扒拉开他的手臂。二人擦肩而过,走出没两步,手腕蓦地被赶上来的人一把捉住,那只温热的手牢牢攥住他,攥得他有些痛。

情绪在这一刻攒到了临界值,他甩开那条手臂,转过身看向对方:“你管我联系谁!”

“一个月!”

“我有时想你是不是被抓进去了,又想那样也挺好……至少没横死大街上!”

秦晚脸上闪过错愕,视线垂下,握他手腕的力道也松了。

段景行的心更堵了,他掉过头,一路走到马路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的脚步声也一直紧跟。

“别跟着我。”

说完,手边儿刚好停下一辆出租,拉开车门上了副驾,司机师傅半点儿不卡壳一脚油门开走了。

段景行看着倒车镜里不断变小的人影,又想跳下车把人捡回来。

——这师傅也是,看不出来什么情况吗,走那么快?

他狠狠跺了下脚,吓得旁边师傅眼眶都大了一圈。

进小区,上电梯。

电梯门打开,有个男人贴在他家防盗门上,表情像偷了糖的小孩儿。

什么脾气都被折腾的没后劲儿了。他走过去,触亮密码锁,放慢了摁密码的速度,然后回过头来看秦晚:“记得住么?”

“刚没看。”秦晚讪讪站在一旁。

段景行关上锁,重新点亮荧光屏,再次摁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开了门,跟进来的秦晚杵在玄关,咳了一声,说:“是我刚刚态度不好。”

段景行没搭理他,倒是黑妞儿慢吞吞挪过去,探着脑瓜儿去嗅秦晚的裤腿。

秦晚蹲下来挠着它的脖子:“之前怎么没见它?”

段景行:“刚接回来。”

瞄了眼猫肚子,秦晚抬头看他:“怀崽了吧?”

段景行把手机里那段监控挑出来,竖在秦晚眼前播放:“你家猫干的。”

秦晚就手接过来,神色疑惑地看了会儿猫片,放下手机,微微挑高眉梢儿看他:“宝贝儿,这只缺的是左耳,金百万坏的是右耳。”

这事儿段景行看第三遍时就发现了,没诓住秦晚,他自然而然地又走过去朝人手里塞了个瓶子:“宝贝儿个腿,我是你爸爸。”

瓶子上满满的英文——关键单词信息翻译过来是‘水溶性人体润滑剂’,秦晚看半天才撩起眼皮:“爸爸,你想好了么?”

段景行已经脱了上衣,走向浴室,目光掠过他:“不用有负担,你就当被骗炮了。”

真枪实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全没段景行想的那么顺利。

不适应秦晚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搅,索性让人直接换真家伙上。

捣鼓了半天,终于楔进来最宽的头部,之后那东西试探着开始抽送,像棱刀一样刮得他里边的肉疼得不成,他拍了拍秦晚手背:“轻……”

“还轻?”秦晚抓着他的手往下,“你讲讲道理……”

“我还有一半没进去。”

手指地摸到了的确还晾在外头的一小半阴茎,裹着层凉凉的润滑剂,茎身却热烘烘的。

毫无预兆的,那根东西擦着他的手指,火车一样轰隆隆地往里行进,指腹上残余着青筋鼓动的触感,最终摸到了充盈的囊袋。

尾椎骨都被顶得酸疼,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秦晚就这么昏头昏脑地全进去了。

张开嘴喘息着放松穴口那一匝肌肉,身上一沉,秦晚压下来开始舔他的脖子,像湿漉漉的羽毛刮搔他的皮肤。

卧室的门半开,只有客厅的灯亮着。

屋里足够暗,但又不至于看不清眼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什么品种的鸟儿大半夜不睡觉,“咕咕”的发出几声短促的啼叫。

快感多数是心理上来的,源源不断,像走遍了整个沙漠,濒临绝望,一抬眼,忽然看见绿洲。

“晚哥。”他叹息着,伸手摸了摸他的绿洲,手指绕上去,拨弄了下那绺微微反光的银色挑染。

秦晚低下头啃他的嘴唇、脖子、胸口的乳点,一边咬一边有力地挺腰律动。

段景行的手指胡乱地镶进那头硬邦邦的头发丝里,轻轻抓着。

秦晚的动作和温柔不沾边,但他却挺受用,每一下都能感受到这人对自己的强烈需求。

没过几分钟,秦晚喘着粗气贴上他的耳朵:“商量个事儿。我有点不成……”

“射了能再来一次么?”

“嗯。”他尽可能张着腿,打开自己,迎合上方的男人。

第二次比第一次的时间久了一倍。秦晚补润滑剂的时候挤多了,透明的黏液从他指缝滴滴答答漏在床单上,和他的腿上。

秦晚连润滑剂盖子都没扣,随手照着床头一放,盯着他的腿,掰到近乎呈一条直线,挺腰再次充满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第三次,秦晚终于想起来把他翻个面儿。

他趴在床上,肉体撞击声和床腿蹭地的吱呀声混一起,一下下的响,秦晚专心地开凿着他后面那个洞,那玩意儿蹭过肉壁上某个地带时磨出了一小串电流,可这根东西的主人大概根本没意识到这点,偶尔碰一下,再就是一通狂轰乱撞。

来回几次,每回都是刚觉着爽,就被撞散了,搅得段景行不上不下,只能出声:“顶我那儿……”

秦晚在兴头上,没明白,呼哧带喘的:“哪儿?”

羞耻心涌上来,段景行拧紧眉,不乐意再搭理他:“自己找。”

另一位终于琢磨过味儿来,放慢速度开始调角度,小心翼翼地寻找那处腺体。

顶到对的地方时,段景行张开了唇瓣,眼睑微微往下阖,遮盖掉一小半乌黑的眼珠。再顶两下,他忽然轻轻“啊”了一声。

像抻懒腰发出的那种哼音,不过带了更多撩人的吐气。

为了多听几声,秦晚每一下都朝那个地方凿,飞快地插入拔出,没多大一会儿,就从段景行口中听到了“慢点”的要求——听是听见了,实在腾不出空理会。

他拔了出来,把段景行的身体侧过来往下一抻,抬起人家一条腿,举到几乎对折,进去之前,先低头看了一眼。

段景行冷白底儿的皮肤稍微有了点血色,乳头红艳艳地挺立着,腰那段收成瘦窄一条,覆着一层充满弹性的肌肉,随着呼吸,绷紧时凹陷出腹肌漂亮的线条,放松时线条变浅,腰侧的人鱼线则深刻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俯下去啃咬对方身上的肉,撒欢了好一阵,瞄见自己牙齿给人家嗑出来的血丝,才收敛着放轻咬下去的力度。

秦晚的性经验不算少,十八岁前就交了第一个女朋友,后来又陆续相处过两个,该干的都干过。

却没有过这种血管都快爆开了的冲动,明明在人家身上忙活着,却怎么着都觉不够。

痉挛的甬道裹着他,一吸一吮的,相接处的润滑剂被磨成了乳白色,起出一层水沫儿。

段景行的脸侧着陷在枕头上,一只手把枕角拧成了麻花。

秦晚低下去,贴着对方泛起艳色的耳朵:“叫老公……”

话出口,才反应过来冲动出口的是什么玩意儿,他简直有些手足无措。

段景行侧过头,维持着这种紧密连接的姿势,转身转得有些费劲,那双缀着水光的眼睛看了他,迟些才开口:“你连我男朋友都不是……”

秦晚想起来在观众席跟那丫头换的那张票——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他都只能站在黑乎乎的角落偷瞄他。

“老公。”

怅然若失的矫情被迫中止,他睁大眼睛看着段景行:“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你让叫么。”

段景行的腿从他手上落下去,慢慢勾上他的腰,就那么缠着,然后手肘撑起上半身贴近他:“老公……”

喊得秦晚鼻腔一酸,眼泪差点飙出来。

折腾到快天亮,他差不多是浸在汗里了。洗了澡,身上筋疲力竭,却还是不舍得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做了梦。一阵心悸让他猝然惊醒,深呼吸两口,胸腔传一阵阵传来窒息感,旁边忽然摸过来一只手,搭在他手臂拍了拍,又拍了拍,哄小孩似的。

他掀开窗帘撩了眼外头,天际才刚刚翻起鱼肚白,回身把段景行刨到自己怀里,在对方头发上蹭了蹭脸:“吵着你了?”

“没。”

段景行的声音哑得像患了重感冒,秦晚怀疑他压根一直没睡,伸手扳开了挨着床的开关,屋里亮起来。

外头的猫“喵”了一声,嗞嗞用爪子刨卧室的木头门。

段景行抬手遮了下眼睛:“怎么了?”

“你是不是……疼?”秦晚说得有点别扭,他伸手掀开盖在段景行身上的被子,“让我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缀着好几道红指印的长腿顺从地分开,他小心地掰开那对臀瓣,看见臀缝间的肉花肿得都隆起来了。

“疼你怎么不说?”秦晚抓起床尾的裤子,背对着他套上,“我下楼去买外涂的消炎药。”

白炽灯照亮了秦晚后背一大片紫色血点子,这是淤青快好时的印记。

段景行想象了一下这片痕迹原本会有多么狰狞,视线再往下,看见秦晚腰上横七竖八的几道红色疤痕,还有缝合的手术线留下的痕迹,像几只蜈蚣,横在那里。

一看就是刀伤。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赤身裸体地侧过身,手撑起脑袋:“楼下有药店?”

“有个24小时药店,出门右拐,遇岔口向南。”

段景行:“我不分东南西北。”

秦晚已经开始穿上衣了:“手机有指南针。”

段景行:“渣男一般不这么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晚回过头看他:“那渣男怎么说?”

“渣男会说,”段景行清清嗓子,“没事儿,老公会分东南西北,以后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出门。”

秦晚走回床边,提着被角盖到他的腰:“都被扎坏了还有劲儿贫。”

说完,他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段景行慢悠悠地趴回床上,他感觉自己屁股里像是安了个钻头,一气不歇地钻,疼得手指头都软绵绵的。

在床单上拍了拍,攒了口气朝着门外喊:“黑妞儿!”

秦晚出去时没把卧室的门关死,黑妞顶开虚掩的门,乖巧地蹲在床下。

他把手伸下去,黑妞便屈着两只前腿站起来,用脑瓜儿挨了挨他的手指。

摸了摸柔软的绒毛,他开始想秦晚。

眼睛看到了那人身上的伤,脑袋便不由自主地开始猜测他这一个月怎么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么阖眼瞌睡着,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回来了,黑妞被踩尾巴似的一顿叫,那人说你别吵,我媳妇儿睡着了。

身上的被子被轻手轻脚地掀开,冰凉的手指给他涂了药,想把他翻成仰面,他才哼哼着出声:“别动我……后边疼。”

这回结结实实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本来还能继续睡,但黑妞大概饿了,叫得特别惨。

他挣扎着睁眼,毫无准备地对视上秦晚的眼睛。

下意识摸了摸嘴角,确认没流口水,清了清嗓子,又有种自己肺里正着火的错觉,嗓子都烟熏火燎的。

“早。”秦晚看着他弯起唇。

后边儿还是疼,他趴着改跪着,姿势纠结地下了床。

一站起来,有东西瞬间沿着臀缝流出来,溜得极快,一趟一趟的,缩都缩不住。

身后的秦晚大惊小怪地“哎”了一声。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腿间的液体,乳白色,带着精液特有的浓烈腥膻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子里近乎三秒是空白的,然后他回过头,盯着同样呆滞着坐直的秦晚:“你全射在里面了?”

秦晚:“……你不知道吗?”

“天黑,没注意。”段景行伸手掐了掐鼻梁,“我以为你最起码会戴个套。”

眼前这人动了动嘴唇,那缕银发不服帖地翘起来,耳朵还有点红,前言不搭后语地憋出一句:“你饿了么?”

段景行存了心逗他:“我被喂得很饱。”

秦晚咳了一声,跳下床,刚去客厅,被入侵地盘的黑妞就骂骂咧咧地叫唤起来。

段景行跟出屋,秦晚正打开冰箱门往里看:“把我那儿的冰箱装那么满,你这儿空着?”

本来想定外卖,秦晚非得一件件给他套上衣服,拖他去超市。路上还不停嘱咐“外卖用地沟油怎么办”、“菜叶万一没洗干净得吃坏肚子”、“你胃不好少吃外卖”之类的。

段景行走得很不舒服,又不能叉着腿避开摩擦那个地方,加上秦晚还在他耳边叨叨的没完,他只能出声:“妈,说那么多话,累不累,我给你买瓶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快到超市,不知道秦晚琢磨着什么,朝着他勾勾手:“你手机给我一下。”摁了几下,把手机还到他面前,“定位我给你打开了,不要关。遇着危险先报警。”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怪。”

段景行直接把手机揣回兜里——他是个电子盲,连手机定位怎么关都不知道。

到了超市,屁股疼,蹲不下,撅着挑零食,站起来时,从货架的缝隙看见秦晚的眼睛。

“你左手边,那个牌子的水果罐头好吃。”

段景行朝左一看,水果罐头分黄桃、草莓、杨梅三种,一罐一罐把黄桃罐头掏到了底儿,全放进了购物车。

秦晚在货架那边问:“喜欢桃子?”

他点了下头:“桃子喜欢那种毛茸茸的。就是皮不好剥。”

秦晚马上接道:“以后老公给你剥。”

段景行一怔,也不管有人没人,绕过货架凑到秦晚脸上啄了一口:“学得挺快。”

秦晚搂住他不肯让他撤回去,咬了下他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没有留意到不远处有个年轻女人,举起手机对准他们飞快地拍了张照片。

那女人低下头,打开微信对话框,把照片先发送过去,然后摁下一行字:“菲菲姐,这不是你未婚夫吗?”

甘菲菲收到这条微信时正在美容院做脸。

文字先接收到的,图片转悠着后到。

等看清了照片上接吻的两个男人,她猛地坐起来,脸上的面膜脱落一半,画皮似的挂着。

美容师含着胸小心翼翼地问:“甘小姐,怎么了?”

甘菲菲怀着一口恶气,狠狠瞪了美容师一眼,一甩胳膊摔了自己的手机。

——给人家美容工作室砸了个稀巴烂,甘菲菲没消气,但理智多少是回来了一点儿,她捡回地上碎了屏的手机,想了想,先是给甘耀明拨了过去——她爸关机。

这样的事情之前也有,但这次最久,估计是出货去了还没回国,居然一个月没跟她联系。

老爸帮不上忙,她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阿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毕恭毕敬地回话:“菲菲姐,有事?”

甘菲菲:“就是想你了。”

跟符小钟约在了一家酒店,云雨之后,符小钟讪讪地开口问道:“菲菲姐,你跟乌哥结婚以后,还会找我么?”

“当然会,”她偏过头,深情脉脉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那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符小钟点点头:“要没有菲菲姐,我早在村子里饿死了。”

甘菲菲跟他一起出了酒店,在大堂站住脚,叫符小钟把车开过来。

等着的功夫,她打了段景行的电话——琢磨先把人骗出来,没想到段景行直接拒绝她,说已经不做了。

甘菲菲也不管这还是酒店大堂,直接朝着话筒尖叫:“多少钱随便你开,马上给我过来!”

她喊完,那边鸦雀无声,觉出不对,把手机拿下来,碎裂的屏幕显示着通话已结束——她居然被挂断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卡着痰的搭话:“您刚刚是不是喊‘段景行’?”

甘菲菲回过头,发现和她搭话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皱巴巴的保安服,身上有一股酸臭味,脑袋上的头发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洗,油亮油亮的,甘菲菲嫌弃地噤了噤鼻子:“一边儿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年男人赔着笑,往旁边退开小半步,朝着甘菲菲点头哈腰:“别生气别生气。你要找的段景行,”他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是做男公关的,没错吧?”

甘菲菲愣了下,稍微缓了态度:“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他嘿嘿笑了一声,“我儿子!”

甘菲菲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半圈,片刻之后,变脸似的堆起笑:“哎呀,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了,实话跟您说吧,我和景行处对象呢,早就不想让他干了,话说得可能有点过,惹他生气了,现在就想赶紧见他一面跟他谈清楚……”

说着,从鳄鱼皮的手提袋里摸出钱包,抽了几张百元钞票递过去:“叔,您给他打电话,帮我把他叫出来?”

男人探着眼睛溜她钱包里剩下的几张,她索性都拿出来,一沓儿全塞对方手里:“帮帮忙、帮帮忙……”

甘菲菲刚刚在电话里喊那两嗓子让段景行头疼了好一会儿。

他伸手揉着太阳穴,看着眼前饭桌上的菜。

秦晚给他做好菜之后,一口都没吃,接个电话就走人了。

这人总干这样事儿,他现在想生气都培养不出情绪了。

头疼,屁股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着一不留神就能牵扯到那地方,他端着碗站起来,夹了一筷子排骨,送到嘴里,牙齿咬下去,浓香的糖醋汁在舌尖蔓延,排骨肉绵糯,又不至于烂,还不柴——猪知道自己被做得这么好吃,都得挺高兴。

咽下了肉,伸筷子去夹那个鸡腿,没等戳上,桌边放着的手机震起来。

视线扫过去,打电话的是段平顺。

段景行拧起眉。

响了三遍。

他拿起手机,划向了接通。

段平顺虚弱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景行,刚过完年,我不想这么混下去了。我……想去戒毒所,办手续得要家属签字,这世上我只剩你这么个儿子了,能帮帮老爸吗?”

他妈的遗照被他挪了出来,挂在客厅墙壁上,此刻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脚边儿蹲着的黑妞“咪”了一声,他犹豫着,终是叹了口气:“你现在在哪儿?”

水城,北海湾海鲜排档。

谭潘占着一张能坐十人的圆桌,手套也不戴地剥着皮皮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晚走到他桌子对面,他抬头看了一眼,把手里刚剥好的一整条肉放进空碗里,递到秦晚面前:“这季节最肥,尝尝?”

秦晚瞥了眼面前的碗,两手揣兜,往后靠在椅背儿上,半阖眼皮看桌对面的谭潘:“找我吃虾?”

谭潘低头剥第二只,煎炸过的虾皮剥落,发出嘎巴嘎巴的清脆声响,他放虾肉进嘴,咽下去才答非所问地开口:“你可真难请,叫人找你多少回了,都被你打进医院。”

“别,”秦晚说,他扫了眼邻桌,那里坐着谭潘的几个保镖,一个月前在甘耀明的KTV,这些人曾经合力试图杀了他。

“我也被你的人打进过医院,你要论这个,那就没完没了。”

“年轻人,总这么急,”谭潘抽了张湿纸巾擦手,抬起头看着秦晚,“我不是跟你说过,给你找份正经工么?”

秦晚:“我要是看不上呢?”

谭潘沉默了片刻,掰手指算着:“KTV、洗车行、收高利贷,你就看得上这些?”

秦晚吊儿郎当地低着头,笑了一声,突然抬腿踹向眼前的圆桌,桌板忽悠翻过去,桌上花花绿绿的蘸料准准地翻到谭潘身上。

他一跃踩上圆桌,笔直地扑向谭潘,一拳揍在他下颚:“你当我的面我做了明哥,还想让我给你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谭潘那几个保镖反应过来,一齐冲上来把他拖走。

地上的谭潘下颚一片通红,就那么坐着,半晌,忽然醉酒似的开始大笑,一边笑一边抬手招呼架着秦晚的手下:“放开放开。”

他笑够了才站起来,伸手掸了掸肩头沾上的黄灯笼辣椒,走到秦晚面前,噗嗤又笑了,可以说是神采奕奕地盯着秦晚:“我跟你说,我老爸都没打过我,我可是第一次挨打。”

下午六点。

隔着眼皮,夕阳仍渗进一层血红的光。

段景行的侧脸贴着地,被细小的沙砾磨得一阵阵刺痛。

甘菲菲的香水味浓得熏人,围上来几个打手在他身上不停地踢踹,其中一个老大做派的青年上前拦了一把,所有人停下来,那青年转过头说:“菲菲姐,昏过去了,你还要再打几下出气么?”

“拖他上车。”甘菲菲道。

他被那青年扔在了后座上。

车开得很急,本来就绞痛的胃翻江倒海,差点直接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景行闭着眼睛装昏,顺着颠簸的惯性,从座椅跌到车底儿,动静儿不小,副驾的甘菲菲骂了一句,车仍保持高速行驶。

一百多迈的车速,跳车肯定没命。

他睁开眼睛,确认前头两人的角度看不见他手里动作,于是把手伸进裤兜,摸到自己的手机。

想找秦晚。

但秦晚从来没给过他手机号。

车在海边停下,后边跟着的另一辆也发出了踩急刹的刺耳声响。

甘菲菲甩上车门,打开了车后备箱:“阿钟,那箱酒放哪儿了?”

“压在烟底下,”领头的青年也下了车,“菲菲姐,我帮你找。”

车速一百迈往上,一百迈等于一百六十千米每小时,开了五分钟,一共是八公里。

从段平顺报的那个酒店为起点,往出走八公里左右,只有禁止下海游泳的水城湾深海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拨下报警电话,想破釜沉舟地快速说个地名,接线声还在响,阿钟突然跃过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手机,摁断电话。

“怎么了?”甘菲菲拎着高度数洋酒走过来。

“他想报警。”阿钟说完,面向海水,一扬手直接把他的手机抛进海。

然后,他和带来的七八个手下围住了段景行。甘菲菲站在这些人前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段景行,捏着细细的酒瓶颈项晃了晃:“以前我让你喝过的,记不记得?”

脑袋上的口子不停淌血,血流进眼睛里,段景行抬手抹了一把:“记得。”

甘菲菲一对上扬眼线瞪得要飞起来:“乌哥以前为了救我不要命的,你知不知道我跟他感情多深?”

听到这儿,段景行可算确定了,自己和秦晚的事儿被她知道了。

他咳了两声,吐掉一口血沫,抹了抹嘴,扬起头看她:“那你还花钱找男人?”

甘菲菲手里的酒瓶开始剧烈颤抖,她一扬手,把酒瓶递给她身边的阿钟:“给他灌进去!灌醉了扔进海!”甘耀明做过好几次这样的事儿,她有样学样,躬下腰贴近段景行,“条子捞上来也只能认你是醉酒失足坠海!敢跟我抢,我让你没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展诚下了班,开车从单位拐出来,准备奔赴今晚的相亲局。

路口的交通灯变红,他停下车,从储物盒的一大堆纸团,还有喝一半的矿泉水瓶里掏出一瓶香水,举着香水瓶绕到脑袋后,对准自己后脖颈刚要喷,手机忽然惊天动地唱起来。

差点摔了香水瓶,定定神,拿起手机。

结果收到的是一个位置坐标,文字紧跟着传进来:

“SOS自动联络,我从此位置进行了紧急呼叫,您被我列为紧急联系人,因此会收到这条信息。”

又仔细看了一遍传位置的手机号——两个月前,秦晚曾用这个号码给他打过电话,说了什么残障青少年画展展位的事儿。

他立即坐直了,辨认出位置所在辖区,直接给最近的辖区派出所打了电话。

避开秦晚身份,简短地说明情况紧急,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撂下电话,看了眼路况,其他车都在乖乖等红灯,他直接压着实线掉了头,踩死油门朝水城湾方向狂飙。

水城湾。

天已经基本黑下来了。

段景行觉得呛水的滋味相当不好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会游泳,烈酒又烧得食管针扎似的阵阵刺痛,本能的求生欲让他一次次从海水里挣扎着露出脑袋,影影绰绰地看见甘菲菲站那儿,两手抱臂,瞪着他的眼睛里简直装不下过剩的恨意。

手臂实在发软,使不上力,一个浪头盖过来,身体忽悠一下,骤然下沉。

他尽可能仰着头向上,看见雾蒙蒙的海水,一晃一晃地随风荡漾。

想喘气,张开嘴,苦咸的海水灌进来,耳鸣眼胀,忽然听见若隐若现的“喂乌喂乌”。

警笛。

海水水面投射出红蓝闪烁的光芒,身体先于了大脑,再度挣扎出一股力量往上扑腾,没等冒出头,他感到强有力的两只手拽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拖到岸上。

——耳边的警笛声一下子清晰起来。

“你怎么样?”

段景行的眼睛被海水泡得涩痛,模糊地看见救他的是个穿制服的陌生警察,酒水混着海水在胃里巨浪滔天,他偏过头,猛地呕出来,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就地吐了个好歹。

胃里空涝涝,可算舒坦些了,他回答道:“还好。”

“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景行循着声源看过去——

甘菲菲被另一个警察戴上了手铐,那警察钳着她的胳膊,她仍在耍横,“别他妈碰我,信不信我告你强奸!”

“担待吧,”警察架着她往旁边警车那儿走,“我们所里没有女警。”

口腔里又酸又苦,嗓子疼得说话都张不开嘴,旁边警察搀着他站起来,递来了一瓶矿泉水。

“谢谢。”

一瓶水漱了漱口,嗓子稍微好受些了。

段景行被扶上警车,送去了医院。

清了创,拍了片子,看清楚内脏没有损坏,才进病房躺下。

护士给他扎上一瓶消炎针,来做笔录的民警又问了半天。

这间是六人病房,空着四张床,段景行自己选的靠窗,闲着没事,手上又挂着消炎针,他只能看窗外的景儿。

路灯旁停着一辆灰色的揽胜,还是加长款的,又高又大,一个车位差点圈不下它,旁边停的小轿车被它衬托得像小玩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正盯着人家三百多万的豪车打量,车灯突然闪烁了下,接着,车主步履匆匆地拉开车门跳上车。

段景行惊讶地发现他认识这个车主,画展上见过一次,秦晚家门口见过一次,好像叫……李展诚。

李展诚并不知道就这么寸,住院病房的窗户刚好能看见停车场。

他着急忙慌地赶去同秦晚约碰头那个小巷子,到地儿一看,秦晚已经靠着墙那儿站着了,戴着个黑色鸭舌帽,地上围了一圈烟头。

“那小子没事,”李展诚开门见山,“连道需要缝口子的伤都没有。我要是伤成那样,领导都不带给我批假条的。”

秦晚从鸭舌帽底下露出眼睛瞟他:“他能跟我们一样么,我们皮糙肉厚的。”

顿了顿,又问,“你没在景行跟前露面吧?”

“我傻么,交给那些派出所民警了,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闪亮登场,你家小宝贝不是一下子就知道我是警察了,再一联想,你不就也露馅了。”

说到这,李展诚皱起眉,“甘菲菲交代,是段平顺把段景行叫出来的。他骗他儿子说自己要去戒毒所,让帮他办手续。”

一阵风吹过来,小巷墙壁上的高压电箱铁皮盖吱呀作响。

秦晚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帮个忙,直接尿检走个流程,把段平顺关强戒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李展诚点了下头,“还有那个甘菲菲,帮他爸出过几次散货,划拉划拉够吃十年牢饭的了。”

秦晚:“甘耀明的尸体找到了没?”

“找到了,离那KTV不远的林子里,都他妈被蛇吃的就剩下渣子了。”

李展诚伸手管秦晚要烟,点上之后,才接着说:“你花了三年才搭上谭潘,一个甘菲菲都能扑腾成这样,谭潘那人滴水不漏,你跟那小子还是先断了吧?”

秦晚:“我要是没数儿,就奔医院守着他去了,还在这儿等你?”

李展诚陪着他干站了一会儿,忽然抬起胳膊肘儿怼怼他手臂:“怎么说弯就弯了,以前也没有这迹象啊……再说,那小子也没多好看,就一般般帅?”

“是,”秦晚说,“就你最好看。”

李展诚没听出来是骂自己:“我是挺好看。”

水城市中心医院。

段景行招呼来护士,一问,人家说还有几瓶水没挂完,全挂完得后半夜,他家里有猫,猫还快生崽子了,索性开药直接回家了。

家里饭桌上还摆着秦晚上次做的菜,好几盘都没动,他拿了双筷子,挨个尝了一口——天热,这些菜没撑住,都已经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还行,脸上没有太明显的伤,还出得去门。

手机被甘菲菲带去的人扔海里了,得买新的。

第二天上午,去了附近专营店,一看,最便宜的还一千多块,拐出来直接在维修手机的小店买了部便宜的二手手机。

黑妞生了三只小崽。

都长得比较像他们的野猫爹,其中两只是纯橘色的,还有一只脚掌是黑的,像穿着四只靴子。

黑妞生崽的当天晚上,段景行蹲在小帐篷支出来的猫产房前,把一只笨的找不到奶头的猫崽挪到黑妞肚皮底下,看了会儿小崽喝奶,又抬头扫了眼窗外,月亮圆圆的,混沌沌的。

秦晚又没影了。

也不知道这时候在不在家。

一想到秦晚,就好比一个火苗掉上地毯,呲溜就烧成一大片。

他觉得该跟他谈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这么等通知的感觉太操蛋了。

到了秦晚家门口,先敲了两下门。和他预想的一样,没人开。以为他不在家,直接掏出上回李展诚给他的钥匙,拧开门锁。

卧室的门紧闭着,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过堂风从楼道吹向后背,段景行回手关上门,一转回来,看见从卧室走出来的女人。

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身上穿着单薄的真丝睡裙,就那么点布料,胸大腰细的好身材一览无余,一举一动也全带着这个年纪的风情。

她不慌不忙地看着段景行,目光从上到下把他撩了一遍,婀娜地走回卧室,再出来时披上了件秦晚的T恤。

秦晚本人就跟在她身后,一副刚睡醒的模样,那绺银色挑染翘着,双眼皮好几道褶儿,上半身光着,从脖子一直到小腹,零零星星点着好几处暗红色的吻痕。

“怎么……”如同被什么东西噎住一样,秦晚看见了他。

那女人转回头看着秦晚,平和地开口:“这帅哥有你家的钥匙。”

秦晚看起来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景行吸了一口气,把钥匙就手放在门口的鞋柜上,翻出自己的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也放上了鞋柜:“密码是六个0,你借给我那30万,我按月还你。”

防盗门从外关上。

马上又传来电梯门合上的声响,女人才开口:“看着没,这样都不摔你家的门,这小孩多讨喜欢。”

秦晚觉着这话有套儿,要是接了就得没完没了,于是走回卧室。床头放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代表段景行位置的红色坐标点,他关上定位系统,扣上笔记本电脑,低头扫了眼自己这身‘吻痕’,伸手在小腹最红的那枚上搓了搓,发现一点儿没搓下来,歪头朝门外喊:“萍姐,你这玩意儿擦不掉啊?”

“防水的,”朱萍在客厅回他,“等姨给你找个卸妆油。”

段景行走过了自己住的地方两公里,又折回去的。

到了家,抓起水杯咕咚咕咚喝干了水,有冲动想把水杯往地上砸,垂眼看见喂奶的黑妞儿和它的三个孩子,又把水杯原样放回桌上。

去冲了个冰凉的澡,从淋浴间出来牙齿都打颤,可算是冷静下来了。

楼上又开始“动次打次”地大声放音乐。

楼上这礼拜刚搬过来的,经常大声放歌,有时候到半夜也不停。段景行从来没和这位‘音响’碰见过面,上去找过几次,从来没成功敲开过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发出短暂的提示音,只剩余电,马上要自动关机了。

他盯着屏幕上幽蓝的亮光,忽然想起来秦晚让他不要关手机定位,遇着危险就报警。

——报警电话没打出去,但警察还是马上就赶到了他出事的地方。

世上没那么巧的事,他虽然是个电子盲,也能明白这事儿和手机的什么定位脱不了干系。

琢磨了半天,脑海中突然跳出来和秦晚刚认识时的场景,他在天台上酩酊大醉,差点跌下楼顶,秦晚救了他,但把他送去了派出所。

一个流氓头子,脑子里第一时间反应到的会是派出所?

还有那个李展诚。

为什么那么巧就出现在他被送去的市中心医院?

清晨五点。天都还没要亮的意思,段景行腾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睁着一双炯然的眼睛,给黑妞儿换了身下的垫子,添水换食。咬着指甲盖熬到了上午八点,穿好衣服,飞奔出了家门。

八点是水城公务员上班打卡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招个辆出租,跑遍了全市所有的派出所、刑警总队,防爆支队,连药品监察局和国土环境资源局的大院都溜进去看了一遍。

下午2点半,他终于找到了李展诚那辆5.0T的巅峰创世加长版揽胜。

这单位的牌子没在外面,挂在里头的办公楼上,正方形的牌子不大,上面写着:水城市公安局城北分局禁毒支队。

半个月后。

富贵洗车行。

白色SUV车上满是泡沫,秦晚换了水枪,拎起来冲干净车上的泡沫,冲到轮胎时愣了神儿——他曾经开着这台车带段景行回云中村。

刀疤刘扒拉了下他的胳膊:“乌哥,我车轮胎一会儿让你呲歪歪了。”

秦晚看了他一眼,朝他驱了驱手。刀疤刘人如其名,鼻梁上横着一道一指长的增生疤痕,虽然面相不怎么好惹,可这人实打实是个怕事儿的怂货。

等着他站到一边儿,秦晚把车顶棚余下的泡沫一并冲干净,旁边等着的洗车工拎着毛巾上来擦车。

刀疤刘再次凑到他身边儿:“乌哥,6点多了,咱去吃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晚裤腿被水枪溅湿了一大片,低头扫眼,随口应道:“吃什么?”

“都行啊,乌哥你想吃什么?”

他想了想,看了眼门外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带你去吃西餐。”

月光广场写字楼四层,西餐厅。

四层洗手间出来的墙角位置摆着个垃圾桶,是这一层心照不宣的吸烟角。

他算好了西餐厅对面健身房下课的时间,站到垃圾桶旁边抽烟。

等了约么十分钟,段景行出来了。

身边还跟着个穿一身荧光绿的健身房学员,头上没毛儿,看起来五十来岁。

段景行穿着运动裤配白半袖,汗浸了胸口一大片,衣服就跟透明的似的,里面啥样全能看得清——秦晚顿时气坏了。

他观察着段景行跟那光头学院有说有笑,还接过对方的烟,大概准备挨到窗户边儿再点,一抬头,和秦晚对视个正着,整个人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光头看他停下,问:“段老师,怎么啦?”

段景行摇摇头,走到走廊尽头,回手把窗户推得更开了些。

秦晚朝另一边挪挪,给这两位抽烟的腾出地方。

光头理所当然地站在了秦晚和段景行中间,朝着段景行贴了贴:“段老师啊,你……有对象没有?”

段景行有意无意瞄了眼秦晚,还是一贯的温雅口吻:“我单身。”

光头把腰背挺直,掏出手机,翻到相册,亮出几张美颜过度的大头照到段景行面前:“这是我侄女,22岁,刚毕业,现在在一家国企做会计,性格特好!”

秦晚探脖子瞄人家手机,动作大概是有点刻意,光头瞅了他一眼,拢上自己手机,又朝段景行那边凑了凑。

“段老师,我跟你上课这几个月,发现你人特好,又有耐心,你这样的少有喽!现在的小年轻,脾气那都可大了!”

“是,”段景行接着光头的话往下聊,“动不动失踪什么的,一点儿不像个成年人。”

“所以啊,我就觉着,你和我侄女肯定合得特别来!”光头把照片划向下一张,“看看,我侄女还会弹钢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晚又悄默默挪了半步,偷窥人家手机屏。

光头有点恼了,皱起眉直勾勾看他。

段景行也放低上半身,隔着光头,看向秦晚。

秦晚恶狠狠喷了口烟,也隔着光头看向段景行:“你看什么?我烟没抽完,还能去哪儿?”

那两绺银色挑染大概让光头判定秦晚不是好人,他摇摇头,眼尾重新堆起鹰爪纹笑道:“段老师,我知道你脸皮薄,那明晚七点,对面的那家西餐厅,你们先见见,行不?”

段景行还没答话,秦晚从嘴边捏下还剩半截的烟,一个抛物线稳稳抛进另一头的垃圾桶开口,他迈开腿绕过光头,伸手一把攥住了段景行的手腕:“他明晚有事,去不了。”

一气呵成地拉段景行进了电梯,到地下车库,上车,用土匪绑人的手法给人系上了安全带。

车不带减速地从陡坡冲出了车库出口,遇着广场大门的升降杆,等着放行的功夫,段景行问:“请问我明晚有什么事?”

秦晚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你他妈要张开腿给我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车再次蹦出去,秦晚的手机欢快地响起广场舞舞曲,他扫了眼屏幕,看见打电话的是刀疤刘。

划向接通,刀疤刘先说了话:“乌哥,正吃饭呢,你哪儿去了?”

“你自己吃,回头给你报销,我手头有急事儿,开你车走了。”说完,挂断电话。

副驾上的段景行安静了一会儿:“抱歉,刚才你说的那个,我不愿意。”他半点儿没有生气的意思,语气斯斯文文,“去找那个胸大的姐姐吧。”

秦晚看了他一眼,没搭茬,抓紧方向盘,差点把人家皮套撕了,一路绷着,可算是开到了鸟巢小区地下车库。

连拖带拽把人拐回家,咣一声关上门,像给藏着全部家当的保险箱落好锁,他心里的焦灼终于稍稍平息。

段景行微微喘着靠在他家墙壁上,半湿的前襟透出一对粉红色的乳点,往下是薄薄一层腹肌,被两条斜劈下来的人鱼线束着。

秦晚条件反射地想给他扒了换件不这么透的,手指压上去,才觉出自己是抽了鬼风。

但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指腹像是被万能胶水黏住了,隔着层布料,轻微地搓了搓。记忆排山倒海地灌进脑子。

他的手指记得段景行摸起来的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耳朵记得段景行被折腾狠了是怎样咬着嘴唇叫的,还喊过他“老公”。

想到那声“老公”,秦晚的小兄弟受不了刺激,立即开练站军姿。

段景行往他腰以下扫了眼,墨黑的眼仁转上来,定定注视着他的眼睛:“现在是什么意思?”

秦晚往前迈了一步,呼吸交错在一处,热腾腾的汗味儿扑鼻,他凑过去要吻,段景行偏开了头。

他的手腕朝上,手指往下直接拢住段景行裤子里的器官。

这人还要往后躲,但紧贴着墙,躲不开。

秦晚兴奋地觉察到那团器官在他手里勃起,段景行像被暴徒逼的无路逃窜的小媳妇,被困在墙角,偏着头,连名带姓地喊他:“秦晚,我说了不愿意,你要是硬来就是强奸……”

“那叫强制猥亵。”秦晚说。

段景行一怔,眼中掠过意味不明的笑意:“你懂的最多。”

‘你懂的最多’。

秦晚心里咯噔一下,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句话里藏着的内容,犹豫了下,放开人,往后退开些:“李展诚跟你说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什么都没说。”

段景行转回头看着他,话锋一转,“我明天可以不跟那女孩见面,后天呢?”

“大后天呢?”

“小狗还知道撒尿圈地盘,秦晚,你要是不明说,以后我跟别人干什么你都没资格生气。”

屋里安静下来。

马路上的车呼啸着碾过水泥路面。

邻居家小孩断断续续地弹着钢琴,仔细分辨,发现曲子是《小熊和洋娃娃跳舞》。

段景行身上那种奶乎乎的体味传入鼻腔,他忍不住贴上去嗅。

他动了动喉结,品尝到自己舌尖上还残余的薄荷味儿,是西餐厅上菜之前端上来的那杯薄荷水。

想开口,心脏疯狂地鼓噪,索性把眼前一米八的小伙子当成安抚玩偶,伸手捏了捏人家手指,又抬上去,摸摸段景行的脸,然后就维持了这个姿势没动。

他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说出了云中村山脚下第一次吻他时问过的那句:“你能等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邻居小孩已经弹到最后的“小熊小熊点点头呀,点点头呀,一二一,洋娃娃笑起来啦,笑呀笑呀,一二一”,到最后一个八拍完事儿,秦晚才抬起低着的头。

段景行还在看他,似乎一直在等他抬眼。

“能。”他说,“晚哥,我能。”

段景行先是交代了自己如何找到了李展诚那辆车,从而确认了秦晚身份。

还有其他该坦白的,通通坦白了一个遍,他忽然抱着靠枕坐起来,下巴颏儿搭在靠枕上,两眼放光地盯着秦晚:“你们卧底,都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吗?”

秦晚电影看得少,也不知道段景行对‘卧底’有什么幻想,问回去:“电影里什么样?”

段景行:“一打十?会摩斯密码?”

“得看那十个是什么样的人,十个泰森我肯定打不了。”秦晚摸了摸鼻梁,“国安局的应该会摩斯密码,我不会。”

“那你会什么?”

秦晚沉默片刻,说:“我能看出来别人撒谎没有。”

段景行想了想:“我内裤是什么颜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晚只思考了半秒,问:“浅色系?”

他过了下脑子,故意撒谎:“不是。”

秦晚微微扬起唇角:“白色。”

段景行已经不只是惊讶了,他就跟粉丝在握手见面会上看见偶像一样,睁大眼睛看着秦晚。

秦晚伸出两根手指抻开他裤腰,往里瞄了一眼。

确实是白色内裤。

缓过神,段景行发问:“怎么做到的?”

“你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加上刚刚你说不是时,下巴小幅往下压,是个不完整的点头动作。不经过训练,人是很难嘴里说‘不是’,却做出点头的动作。”

段景行消化了下,为了验证秦晚说的话,一边说‘不是’一边点头,发现这个动作确实费劲,接着又兴冲冲地追问下一个问题:“秦晚是真名字吗?”

“是。”

“我上次来你家看见的那位姐姐是你找来的同行吧?吻痕怎么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晚溜了眼床头,抓住朱萍落下来的那支口红。他抬起另一只手将段景行身上衣服掀开,从头上摘下去,然后拔开黑色的金属盖子,在他胸口浅浅划了一道,用手一抹。

锁骨下方多出一道暗红色的印子,段景行低头看着它:“像么?”

秦晚伸出手戳上那枚印子下方:“这儿是真的吻痕,你可以比较一下。”

那块什么都没有,段景行一时间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哪?”

秦晚凑过来,在他指腹点着的位置覆上唇,叼着那块肉吮了一会儿,然后揉捏着刚被制造出来的新鲜吻痕:“像不像?”

秦晚手劲儿大。

他却很受用这种力道的揉捏。

那只摊开的手掌压着他胸口一扣,他便被推倒在床上。

床垫软,整个人有种陷进去下坠的错觉。他趁机往自己胸口扫了一眼,确实很像,乍一看分不清哪块是真的吻痕,不过细看,能看见真的那一块上面附着的细密血点。

沉甸甸的男性肉体盖上他,秦晚不知什么时候脱了衣服,一边摸他一边啃咬着他的脖子。

腰侧的痒痒肉被人抓上,一寸寸往上摸,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侧过身要躲,立即被秦晚扣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身汗,”段景行开口说话,秦晚却在这时把玩着他前边勃起的器官,控制不住声音,含在了喘气里,“让我洗个澡……”

“好。”秦晚答应道。

他的运动裤还穿在身上,就被秦晚拖进淋浴。

秦晚压了几泵沐浴乳,草草涂在他身上,裤子被花洒喷水打湿,又被人一把拽下去,掉在脚边堆着。

感觉身后的人想在这儿就干他一场,段景行回过头看他:“你别这么急……”

“乖,别乱扭。”秦晚捞住他的腰,拖着他抬高臀部,然后直接送了一根手指进到了他身体里。

还是不适应,段景行强迫自己放松,慢慢吐出一口气。

那根手指在穴口里绕了一圈,抽出去,再次插入时换成两根,时不时还在他后穴里分开来扩张。

撕扯的痛感渐渐只剩下酸胀,钻研他身体的手指变成了三根。

秦晚这次一下子就找到了后穴里的腺体,那处软肉被体贴地碾压抚弄,一股股电流顺着尾椎到处乱窜,他抓紧花洒的铁架,腿软得差点跌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错了,秦晚根本不着急。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用手指开发他,已经快将他玩射了。

花洒徐徐喷出温热的水,浇在他后背上,再被戳两下敏感点就要射精了,秦晚却突然撤出了手指。

后穴被扩的一时闭不拢,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下,片刻后,硕大的肉棒顶上来,冒着分泌液的龟头黏糊糊地接触着已经做过充分准备的入口。

半天没等到进入的那一下,段景行口干舌燥地回过头,对视上秦晚的眼睛,秦晚把额前坠下来的几缕湿发一把顺向脑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自己放,慢点,别弄疼自己。”

对秦晚的渴望到达了顶峰。

他回手沿着自己后腰往下,摸进臀瓣之间,抵在那儿蓄势待发的器官。硬邦邦的,手掌明显能感触到上面的青筋在跳动。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呼出一口气,抓着那根肉棒,一点一点塞进后穴。

伞状的头部噗的滑进来,他硬生生冒了一额头的汗,那东西太大了。

后面就好很多,他一直扭回头看着秦晚,手指探到鼓胀的囊袋,整个身体被那柄张牙舞爪的凶器砌得结结实实,他看着秦晚的眼睛,说:“晚哥,都放进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真棒。”

秦晚插着他,低下来啄了一口他的嘴唇,重新直起身,两手分别抓牢在他的腰两侧,慢慢地磨他。拔到堪堪只剩龟头在穴里,再整根突然冲进底儿。

刚能容下两人的淋浴间热气蒸腾,玻璃上全部被雾气覆盖。

他转回头,微微扬起脖子,看不见,身体反而更敏感,每一次被秦晚蹭过腺点,快感都会打着旋儿冲击上来,终于脑中一片空白,他控制不住张嘴叫出声,痉挛着射出精液。

“老公刚插几下,你就射了?”

秦晚停下来,缓缓从他身体里拔出去,关了花洒,推开淋浴间的玻璃门,回手拽住他,地板上全是水,他还没站直,后背被秦晚的手一压,直接面朝洗手池的镜子塌下了腰。

雾气像一层薄纱,蒙住了这面半身镜。

段景行伸直手掌抹了两下,便从两掌宽的镜面中看见他们两人的脸。

他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觉着被个镜框圈住的他们像久远年代的结婚照,黑白的,像素不高,右下角还写着‘百年好合’的那种。

秦晚往前一挺,吐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再次进入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两只手撑不住,几次擦着镜子呲啦滑下去,越发感觉扑在自己身上的秦晚像只野兽,撞得他臀瓣都滚烫发麻。

浴室里所有的声音似乎都被放大了。

秦晚动得极快,肉杵凿着他的后穴,一下下,清脆响亮,还伴随着剧烈摩擦带出的嚓嚓水声。

浴室的灯光是暖黄色的。

镜子便也映出同样颜色的光。

秦晚看着这面半身镜,直到他们的脸渐渐又被水雾蒙上,想伸手去擦,身体往前,带动性器一插到了底儿,磨得身前的人伸直脖子,惊叫一声仰起头。

他的手掌扣在镜面上,咣啷一声,起了轻微的震响。

段景行的脸重新在镜子里清晰了,眼神迷离,镜上方的雾气化成水,滑下来,经过镜子里的段景行的脸。

“晚哥……”段景行喊他。

秦晚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回卧室,把人扔在床上,站床边扳起他的一条腿,火急火燎地再次干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景行身前的阴茎随着律动摇来晃去,咬着他的后穴开始不规则地收缩,他的手指搭在段景行腰上,明显感觉到对方紧绷了身体。知道他又要射了,秦晚加快抽插速度,次次刻意蹭过肉壁上方的敏感带。

段景行不再是喘,一声声绵软的闷哼连成线。叫的秦晚满脑子都是他的“嗯啊”,裹着他性器的肉穴偏偏在这时猛地收缩,紧紧夹住他,就那么把他裹射在了甬道里。

段景行轻轻颤了颤,勃起的阴茎也一股股吐出稀薄的精水。

那双眼尾被逼出红艳艳的颜色,秦晚俯身去吻他溢出来的生理泪水,吻他鼻梁上微小的骨节,最后才落在嘴唇上。

软软的,潮乎乎的。

几乎是立即就又兴奋起来。

太阳穴的筋脉一鼓一鼓地跳动,他不顾段景行正处在射精后的失神中,抓着人家的手拢在自己并未软下去的器官上,扣着那只手一同撸动它。

段景行还在喘,唇瓣微微分开,目光涣散,似乎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阴茎没过多大功夫就是完全充血的状态了。

他架开那对长腿,冷白色的皮肤透出淡青的血管,还有漂亮的肌肉线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好自己的枪,急不可耐地对准那朵肿胀的肉花插进去。

像对这具身体产生了成瘾反应,被开拓许久的松软肉壁一舔一舔地簇拥而上,他立即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晚哥,”段景行又开始习惯性地拧床单,说话比叫床还骚,“慢……唔,慢点……”

他贴过去咬段景行的耳垂,脱口而出:“是不是老公的小骚逼?”

段景行无意识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看向他。

秦晚觉着自己大概疯了,他把那两条怎么掰都成的长腿抻直分在床单上,又问了一遍:“是不是老公的小骚逼,嗯?”

呆滞着的段景行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两只手攀上秦晚的后背,将秦晚拉向他,鼻尖几乎相触碰的距离,轻轻咬了咬秦晚的下唇:“是……”

“是什么?”秦晚贴着他追问。

“是老公的小骚逼……”

话音未落,段景行就感觉秦晚拿出要把他劈开的劲儿往死里捅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挺疼,但又不是什么正经疼法儿。

秦晚后背上都是汗,他的手攀不住滑下来,没等掉在床单上,再次搂上去抱他。床发出快散架子的吱呀哀鸣,他的腿根儿止不住地颤,要抽筋了似的。再一次被操射之后,他的神志都快要不清楚了。

秦晚还在那个洞里抽送,受不了对方过于凶悍的体力,他腻腻歪歪地开了口:“晚哥……射了吧。”

几十下飞快的抽插过后,秦晚大发慈悲地拔了出来,端着他那柄湿漉漉的枪,凑上来对准他的脸:“闭眼睛。”

他本能地听从指令,闭上了眼睛。漆黑一片,温热的精液有力地弹射在脸上。他这时才明白过来秦晚干了什么。

虽然是第二炮了,秦晚的量仍然可观。

这个牲口。

秦晚玩了次颜射,段景行发现自己竟然没生气。他伸手抹了下沿着眉毛往下淌的精液,睁开眼睛,发现秦晚还在直勾勾地盯着。

索性不再动自己脸上黏糊糊的精液,放开了看回去,由着对方欣赏他自己的杰作。

精液很稠,一部分挂在脸上,剩余飙太凶的,则黏上了他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展览完毕,段景行问:“开心了?”

秦晚点点头:“……开心。”

头发沾上的精液非常不好洗。

后来还是秦晚说这东西跟发胶洗法应该差不多,然后给他头发上糊了一层护发素,再冲水,果然洗掉了。

他洗完澡吹干头发回到卧室,秦晚已经换掉了狼藉的床单。

新床单是米黄色的,看着就让人犯困。

他躺上去,迷糊着眼看要睡着,搂着他的秦晚神经病一样突然颤颤着开始笑,把他的瞌睡虫吓疯了:“笑屁。”

“你睡吧,”身后的秦晚拱了拱,又顶了顶,“我有点高兴。”

他闭上眼睛重新酝酿困意,秦晚这孙子又开始笑,伸手怼了下对方肋条:“傻逼。”

一夜无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然醒,段景行首先看到的是挂在卧室窗帘上晃来晃去的大橘猫。

他清了清嗓子,昨晚的记忆忽然海啸一般涌了回来,放得太开,这都是什么不要脸的话和不要脸的事儿!

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才回过头,看见空的枕边,登时松了口气。

厨房的排油烟机“嗡嗡”响着,他意识到对方在做早饭。

秦晚给他做了打卤面,肉丝滑溜溜的,入口即化。

可能是一晚上体力消耗太多,二人吃了一锅的面。

吃完了不小心对视上秦晚笑意盈盈的眼睛,脸皮有点烫,偏开视线看桌上的空碗:“我帮你洗碗吧。”

“不用,”秦晚指了指猫砂盆,“你去给金百万铲屎。”

他离开饭桌,走向金百万的猫砂盆——只要能离秦晚远点儿,他这个羞耻感就能暂且缓缓。

清理了猫屎,把猫饭碗刷了一遍,擦干,然后有样学样给它扣了一盒金枪鱼罐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百万呼噜呼噜地低头吃,他就蹲旁边看。

厨房推拉门探出一颗秦晚的头:“中午想吃什么?”

金枪鱼罐头的香味飘上来,他回答:“鱼。”

秦晚带他去了海鲜市场。

等段景行发现,这人已经开始跟踪一个穿花布衫的老大娘。

他刚想悄悄问一句‘大娘是不是偷东西了’,一扭头,发现秦晚已经一个箭步窜到大娘身后。

大娘刚跟鱼摊儿老板讲好价,可能价格压太低,磨半天,老板才一脸猪肝色地收了钱。

大娘一让开,秦晚便一阵风儿似的挤上:“刚才那个价给我也称一条。”

段景行生怕老板气坏了直接摔电子秤。

从海鲜市场拐出来,临街有几个卖水果的铺子,有一家卖那种毛茸茸的桃子。这种桃子本地不产,皮薄易坏,运输费高,价格到了水城将近翻了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问,价不对,又凭空翻一番。

秦晚站那儿要挑,段景行拽了他一把:“太贵了,走了。”

黑塑料袋里的活鱼在这时撒欢儿地扑腾两下,秦晚精挑细选地捡了几个软的,称好走了。

到了地下车库,秦晚把塑料袋封口又系了一扣,然后把桃子和鱼连着钥匙递给段景行:“你先上楼,我把车还回去,一会儿到家。”

他没把刀疤刘的车还回去,反而开去了商场。

一楼珠宝柜台连成片,灯光打的要多亮有多亮。

他一个个溜过去,看上一个镶了异形方钻的戒指,问价格,柜姐不直说,先是介绍了这是法国哪位大师的手工款、又细说了大师的生平、获了什么什么奖,然后才报出价格。

再然后,秦晚发现自己买这只戒指的零头的钱都没有。

那原本还算丰厚的30万老婆本儿,给老婆还债用了。

他盯着戒指上闪烁的方钻深深看了一眼,朝柜姐笑笑,转身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家,一开门就嗅到段景行身上那股干干净净的味道。

这人蜷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正播着动物世界,扭头看他:“我把鱼杀好剖干净了。”

秦晚换了拖鞋进屋,黏糊糊挤上沙发,埋头在段景行肩窝儿里蹭:“要哄。”

“哄。”段景行拍了拍他的头,“你把别人车剐了吗?”

“没,”秦晚停顿一阵儿,才说,“我买不起钻戒。”

段景行继续刨着他的头发:“买钻戒干什么?又不保值,你要是有钱买块金坨坨,落魄了还能换钱。”

秦晚抬起头看他:“我不是一直挺落魄?”

“放屁,”段景行说,“我可崇拜你了。”

秦晚:“真的?什么时候?”

段景行抿了抿唇,忍着笑捋他前额落下来的银色挑染:“从第一次看见你脑袋上两绺白毛儿的时候,blingbling的,自带追光灯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媳妇儿一句话哄得心花怒放,秦晚陪着他看了一整集动物世界。

11点半进了厨房,这才发现段景行不仅是把鱼剖好了,下手忒狠,鱼死无全尸,断成好几截——于是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能拯救一下,翻了翻,翻到一包酸菜,便拿它煲了酸菜鱼。

吃饱了段景行搂着金百万在沙发上一起困午觉。秦晚把金百万从人怀里刨出来扔了,刚要把他抬回卧室,放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沙发上的段景行眼睛都没睁,哼哼了一声,拽着身上的小毯子盖住脑袋。

秦晚拿着手机进卧室,关上门才接。

“在哪儿?”

谭潘的声音从听筒传入耳。

秦晚皱了皱眉:“有话直说。”

“我明天凌晨回缅北。”顿了顿,谭潘的声音带上了笑,“跟我一起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跟谭潘还没熟到任他差遣、给他办事的程度。

觉出蹊跷,问道:“为什么要带我?”

谭潘没回答,只是告诉他碰头的地点和时间。

放下电话,秦晚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只是回大本营待两天,谭潘不会特意打电话招呼他。

谭潘这人沉得住气,心又狠,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舍得把自己大本营炸了,重新换地方圈农田盖厂子。

这次估计是打草惊蛇了。

秦晚握紧了手机——假装没接到这个电话,谭潘回缅北,这条线断了,任务失败,他就可以归队。

脑袋里似乎被塞进一面鼓,敲得咣咣震响。

垂下眼,看见上年头的木地板已经有个角翘了边儿。

他一动不动地停滞许久,忽然感觉有一捆线密密麻麻地缠上心脏,等回过神,几乎被束缚得无法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房门被推开都没注意到。

“我得回去一趟,黑妞生了崽,崽崽没断奶……”段景行走进屋,怔了怔,在他面前蹲下,“晚哥,你哭了?”

“困的。”秦晚抹了一把脸,佯装着打了个哈欠,避开和人对视,直接把脸一低埋在段景行的胸口,“我也没断奶。”

“别闹,”段景行推开他,“我真得回去。”

“正好我明天出趟门,”秦晚抬起头,说得轻描淡写,“你把金百万也带回去吧。”

他们一起拆了金百万的猫爬架,猫爬架高有一米八,不拆根本塞不进车里。

又把电动耗子、猫碗、猫粮、猫水壶、猫罐头一样样整理到箱子里,最后把金百万塞进了太空包。

段景行帮着收拾东西时就意识到秦晚这次会出门很久。

车开向他家的方向,秦晚把着方向盘开了口:“鸟巢的房子是租的,租金交到年中,还有三个月,不续了。家具都是房东的,就捡了个金百万,捡到它时到宠物医院检查,已经十岁了,没什么大毛病。”

迟了些,又补充道,“它会玩猫玩具,可能被人养过又丢了,所以特别黏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哥……”

段景行刚想说点什么,秦晚停下了车,指了指段景行住的那栋住宅楼:“你们这边地库装修,灰大,你拎着金百万从地上走。”

“好。”他拎着猫包下了车,看见那辆白色SUV开向地库,心里莫名流过一阵酸楚。

金百万是只格外温顺的猫,到了新地方,看见黑妞儿的育儿帐篷,也不好奇去打搅,瞄一眼,就自己钻餐桌底下趴着去了。

段景行等了一会儿,不见秦晚上来,想下去帮着拿东西,一开门,正好楼道里的电梯门也开了。

秦晚站在电梯里,朝着他笑了笑。

他帮着把东西一样样摆进屋,拼猫爬架时,发现秦晚眼睛有点红。

一轱辘一段的猫爬架重新立成一米八,出了一后背的汗,段景行摸到空调遥控器。

挂壁式老空调机吭哧瘪肚地吐了一串明显带着酸味儿的冷气。

段景行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又看向秦晚:“好像……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断电,我看看。”秦晚搬了张椅子贴墙放着,踩上去,抬手不知扣了哪儿,直接把外机那一整块塑料壳都轻松卸了下来。

他从空调中间一团电线之间摸出一个带锈迹的长方形铁块,看了看,说:“变压器鼓了。我去买个新的。”

五十分钟后,这人重新进屋,拿着个崭新的变压器和一把螺丝刀,三两分钟就将它安了进去。

安好后秦晚站椅子上看他:“开试试。”

段景行按下遥控器,空调“叮”一声开启,冷风铺面,一点儿怪味也没有了。

秦晚把椅子放回去,洗干净手,出来在帐篷旁边蹲下,看黑妞儿和三只崽。

段景行走过去,和他蹲成一排:“晚哥,你这次是不是要去挺长时间?”

秦晚迟疑了下,点了头。

他把头斜过去:“那回来之后还爱我吗?”

秦晚瞄他一眼,被逗笑了:“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哥。我跟你说。”

秦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嗯?”

“我曾经掉在沼泽里,快淹没影儿了。其实往下掉的时候,很多人伸手帮过我,”他微微一顿,垂下眼小幅度摇了摇头,“都没拽动。”

“只有你把我拽出来了。”

“你可能不明白,我真的……”段景行牵住秦晚的衣角,想把冲到喉咙的哽咽忍回去,忽然听到秦晚开了口:“记不记得我在云中村山脚,跟你说我八岁时每天背玉米?”

他点头。

秦晚接着说:“每天两趟。八岁到十二岁,四年,一年按三百六十五天算。如果我知道,背完两千九百二十筐玉米就能从村子出来,读书考警校,然后遇见你,那时候就不会觉着苦了。”

段景行睁大眼睛怔住,少倾,飞快地抹了一把脸,把头探过去搭在秦晚的肩膀上,秦晚的体温渐渐安抚了他,过了好一阵子,他开口:“晚哥,我明天就二十二了。”

秦晚:“真好。宝贝儿又长一岁,长高高。”

他亲昵地蹭着秦晚:“陪我到生日行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秦晚毫不犹豫地应下,然后侧头看向饭桌底下趴着的橘猫,“金百万不乐意喝水,只喂猫粮就更干巴了,你多喂它吃罐头。”

“嗯。”段景行抽了纸巾,擤出一团鼻涕丢进垃圾桶。秦晚起身,从桌上塑料袋里挑了一只之前买的桃子,剥掉了毛茸茸的薄皮,大小刚好占满一只碗,他取了勺子和碗一起递到段景行面前:“尝尝甜不甜。”

段景行剜了一口果肉,泪腺像是坏了,忍不住掉眼泪。

他一边哭一边吃,旁边的秦晚拿着纸时不时凑过来给他擦擦脸,没让眼泪砸桃子上。

看他哭起来没完,秦晚开口:“要是顺利,我说不定下个月就回来了。”

段景行不搭理他,认真吃他的桃子。

他吃桃子时小口小口,像一只猫。秦晚盯着缀在段景行睫毛上的一滴泪,想起上一次见这画面时,是在出租车上,正准备扔他去派出所的路上。

不由得伸手戳了下对方的睫毛,湿润的睫毛软软地贴合着他的手指,段景行往后避了避,吸吸鼻子,把只剩一枚桃核的碗撂在茶几桌上,饿狼扑食似的撞上来。

牙齿磕上他的嘴唇,两只胳膊绕上他的脖子。

口腔里蔓延开清香甜蜜的桃汁味道,味觉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吮吸钻进来的舌头,直接把人压在地板上,手探入对方衣摆,重重抚过,一路往上,在他乳头上拧了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傍晚时分,太阳还没完全下山,段景行哼了一声,推了推他的肩:“窗帘……”

秦晚跳起来,把屋子里所有看得见的窗帘迅速拉上,回头找段景行,发现这人已经自觉进了卧室。

五只猫全在客厅,秦晚跟进卧室,回手关上门。

地上团着段景行刚脱下来的衣服,他一件件捡起来,抖落平整,随手搭在床尾。

赤身裸体的段景行坐在床中央,刚哭完,眼睛还红着,鼻尖也红着,睫毛一根根低垂,平行的一字形状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一掰就能断似的。

啪的一声,段景行推开手里瓶子的盖子。秦晚这才注意他手里还拿着东西,透明的瓶身显示出它只剩一半的余量,是他们第一次做爱时用过的那瓶润滑剂。

段景行把润滑剂挤在掌心,然后跪直身体,手往后伸。

秦晚看不到他是怎么把手指伸进去的,只能看到他眉头皱起来,“嘶”了一声,然后继续抬眼看他。

润滑剂被段景行的手指抽插出窸窣水声,声音和画面双重刺激,他口干得不行,上前扳着人靠在自己肩上,朝下看去,凹陷的后腰、浑圆的臀,两根在臀缝进出的手指,沾着润滑液,亮晶晶的。

秦晚摸下去,手指陷入那道臀缝,要探进去,察觉到对方停顿下来往出退,开口:“不许拿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肉穴昨天被他开发了半宿,现在仍是松软的,吞进三根手指并不显得吃力。

湿透的甬道里,他的手指摩擦过对方的,玩了半天,躺下来,在段景行的腰上拍了一巴掌:“来,骑马马。”

他耐心地等着,段景行没犹豫多大一会儿,便长腿一跨骑了上来。

他扶着自己的性器,对准入口,往上一顶,几乎没有阻碍,就这么滑溜溜地插了进去。

倒是段景行被顶得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朝前倒下来,倒到一半,被他用两手扣住腰接住了。

从他这角度看,段景行像被钉在了他身上,那两条腿极其柔韧,所以并不是跪在两侧,膝弯屈起的弧度小,几乎打成一字马。

腿根上还沾着一片红印,秦晚都不知道是自己昨晚下手这么重。

段景行的两只手撑在他的胸口,身体微微前倾,稳住了平衡,开始小幅度地摆腰上下吞吐他那根东西。

糜软的肉壁主动蹭弄着男根,来来回回,大约是被碰到了前列腺,段景行仰起头,喉结凸出,长长地吸气,窒住,颤了颤,脖子竖着的那条脆弱的筋脉显出形状,浑身都沐上一层薄汗。

秦晚抬手摸他胸口挺起来的乳头,那个肉粒像小石子似的铬着他的指腹,往下是肋骨、腹肌,摸起来像打湿的绸缎,又凉又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难以自制地握着那副窄腰拉向自己,把他扣到身上,牢牢摁着他,疯了似的往上顶。

段景行攀着秦晚的肩,后穴里正打桩的那根性器撞得又快又狠,几乎要把穴里的肉凿烂。

“晚哥……轻点……”

连同出口的声音一同被撞碎,秦晚抱着他翻了个身,换成最常见的体位,动之前,抓着他的手放在了二人交合的地方。

黏糊糊一片,手指清晰地感受到那根肉刃的一次次入侵,快感像小火花从尾椎窜上了脑,眼前冒出了闪闪烁烁的金星,他抓住秦晚的手臂:“晚哥,我想射……”

“一起。”

秦晚说完,狠狠抽送了几十下,停下来搂紧段景行,开始射精。

段景行的腿还张着,秦晚趴在他身上歇了一会儿,抬起身伸手沿着他大腿内侧慢慢抚下去,像剑士擦拭自己的宝剑,声音微微发哑:“你从酒吧门口走进来,我第一眼先看见的这对炮架,那时就觉着你真漂亮。”

身体如同不是他的一样,段景行连转眼球也慢吞吞的,他注视着正啄着他腿根的秦晚:“直男……看人家的腿是炮架?”

秦晚撩起眼皮看他:“直男每次都被老公插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景行拢起腿,光是听这个不要脸的说出‘插射’这俩字,血便疯了一样往脑袋上涌,他翻过身想逃开秦晚的狩猎范围,刚转过去,对方立即扑上来,这次没急着掰开他的腿揉搓他,反而捉住他的手。

无名指被单拎出来,含进口腔。紧接着,便是指节传来的尖锐疼痛——秦晚在他手指上咬了下去。

咬过之后,秦晚垂眼检查一番,握着他的手递回到他自己面前,无名指上多出一圈不算整齐的血痕。

“婚戒。”秦晚说,“你愿意吗?”

他跪在床上凑过去跟秦晚接吻,胡乱地一遍遍答应他:“晚哥我愿意……”

昏天暗地的又做了两次,然后一起洗了澡。

重新躺回床上,秦晚替他掖了掖被子,脸对脸地陪他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屏幕幽幽亮起荧光,一直没睡踏实的段景行睁开了眼睛,看向秦晚手里的手机,那上面是时间的页面:23:59。

段景行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这一分钟。

“23:59”腾地跳成“00:00”,秦晚凑过来亲了下他的额头:“媳妇儿,生日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上住的音响半夜又开始吵吵了,仔细听,还能听出来放的是朴树的《平凡之路》。

秦晚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走到门口,他突然回过头看着段景行,抽冷子举高两条手臂,像开演唱会的明星一样把两只手摇得像雨刷器,跟着楼上的歌一同唱:“我曾经跨过山河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地离开……”

不跑调,很好听。

段景行看了一会儿,举起手臂像傻子一样跟着他摇起来。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绝望着、也渴望着,也哭,也笑,也平凡着。

秦晚笑出了一对梨涡,轻佻着朝他抛了个飞吻,关了门边的开关,卧室的灯黑下来,随即关上了门。

他盯着黑漆漆的门板,抬手猛地捂住脸,眼泪一下子漫了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个月后,水城进入盛夏。

太阳毒辣,不但把街边的行道树晒得打蔫儿,还烘出了人家的草汁,处处一股清香的叶子味儿。

段景行衣兜里的手机震起来,他快走几步,躲到一棵木棉树下,借着树荫避暑,划向接通。

“是不是段景行啊?”

电话里中年男人的声音总觉着在哪儿听过,他应道:“我是,请问哪位?”

“城东派出所,”那人说,“你年前因为自杀被热心市民救了送过来,当时留了你的身份证号和手机号,今天翻记录看见了,做个回访,最近过的咋样?”

想起那位“热心市民”,段景行会心一笑:“我挺好。”现在正是大中午12点半,他问回去,“您吃饭了没?”

对方卡了一下,大约没想到他这么自来熟,缓了一会儿才说:“忙完就吃。”

通话结束,他拿着手机翻到外卖APP,点了一堆家常菜,地址写了城东派出所,联系电话写上了这个手机号。

风呼呼吹过,树枝往下一压,一捧木棉花刚好与他视线齐平,如同被一只手掌托着,上面正好长着五朵昂扬向上的橙红色花骨朵。

下单付好款,手机又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是他参与的街舞比赛的队友:“决赛要先跳作品和齐舞,你这俩都弱,早点过来记动作吧?”

“好的。”段景行回答。

从电视台排练厅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

回来路过禁毒支队,坐在出租车里,看见二层三层的窗户一盏一盏地亮着,迟了些,他急忙招呼师傅:“就停在这儿吧。”

大开间办公室里,蓝墙上铿锵有力的刻着“人民公安”,办公室里满满登登的加班缉毒警,狐獴似的抬头看他。

有人探着脖子看段景行手里的塑料袋:“今天带的什么?”

“鸡腿。”段景行放下手里的金拱门全家桶。

小伙子们一哄而上,一人抢走一只腿,朱萍说要减肥,只扒出份蔬菜沙拉,用叉子一口口叉着吃。

她顺势坐在了段景行旁边,但段景行毕竟看见过这姐姐穿性感内衣,多少觉着有点别扭。

朱萍吃得差不多,朝他挤了挤眼睛:“哎,跟姨说,那个小烂仔怎么追的你?”

段景行仔细回忆了一下,照实说道:“没追,他就让我给他的猫铲了一泡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萍:“……”

500公里之外,缅北。

和水城一样,这里同样是酷暑。

淡淡的云从山峰上如水般倾泻而下,空气潮得厉害,小鸟抻着长调叫得格外亮堂。

秦晚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托着一碗凉面,正往嘴里扒。

在他对面坐着个十五岁上下的本地女孩,名叫珍珠,会讲汉语。

他吃得一根面条都不剩,递过去空碗,珍珠拿着到门口的水龙头下冲干净,放回屋里碗架,然后坐回他面前,拎起地上的渔线,继续编渔网。

秦晚没事儿干,看了她一眼,她立即把头埋得更低,脸颊泛起了一片红,倒是不影响手指灵巧地系出一个个绳结。

沿着她的手臂,看见零零星星被虫子叮咬出来的红肿脓包,秦晚问:“你手上那个,是山里虫子咬的吧?”

珍珠没有答话,把手里的渔网抖抖拎得更高,几乎要遮住脸。

“面条很好吃,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起来,拐去村口的方向——谭潘正在那儿赌拳。

这村子里没有拳庄,谭潘赌拳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挑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亮出一沓儿钞票,谁赢给谁。

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凑一起打架,更容易出事,因为手上没分寸。

他咬着根草梗儿,看两个村民打得满脑袋血,打了个哈欠,同看得正起劲儿的谭潘搭话:“出来三个多月,一路到处拐,我跟你来旅游的?”

谭潘把自己贴身戴的佛牌从领口拎出来,双手拢着它合十,闭眼附额贴上去:“有鬼,不敢回家,怕把鬼招过去。”

说着,把佛牌掖回衣服里,偏过头看向他,模仿着不入流鬼片瘆人的语调开口:“鬼的消息比人灵通,我今早才刚要找那人聊一聊,他就跑了。”

在谭潘身旁站着的是他的心腹邰坎,不远处是村子里的水稻田,草苗儿的清香扑鼻,邰坎突然举起枪,瞄准正在插秧的老汉,“砰”一枪打出去!

老汉头上戴的草帽打着旋儿跌出去,整个人往前一倾倒地。

秦晚瞪圆眼睛看邰坎:“你他妈干什么?”

“打屁股上了,”谭潘伸出手指了指水稻田,忽然一拍大腿,“老邰你这破枪法!近视就去做手术好不好?”

邰坎生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话倒是不多,听见谭潘这么说,急于证明自己似的再次抬起手,这次瞄准的是那老汉的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晚扑上去,劈手夺下他手里的枪,转身面向谭潘:“你在村子里杀人,他们谁还敢给你去国境线看路?”

水稻田里的老汉蹒跚着爬了起来。

谭潘站起身,抽出钱包里的钞票,朝另一侧已打得双双躺下呼哧气儿的两个青年男子一扬,转回头看了眼秦晚:“走,回屋打牌去,我等个事儿。”

秦晚不知道他要等什么。

陪着他打牌打到半夜,进城采购的马仔回来了,他瞥了一眼,一下就注意到几袋子水果中有一袋是毛桃。

蓦地想起了段景行吃完桃子水光盈盈的嘴唇,亲上来满是清甜。

心一下子软的不像话。

直到急匆匆的跑步声打断了他的回想。

珍珠跳进门槛儿,环顾一圈,定在谭潘身上,气喘吁吁地说着跑调的汉语:“你找的人从山上钻下来了!躲进了村长家的茅屋。”

秦晚怔住片刻,明白过来她手上为什么会有山虫叮咬的脓包。

——她是谭潘的看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村子离国境线只隔着一座山,所谓‘看路’,就是每天24小时轮流进山,看看有没有埋伏在林子中的警察,如果有,就立即报告给毒贩。

附近村民很多都靠为毒贩通风报信赚钱,这些人多是二十岁左右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秦晚没想到还有小女孩也做这个。

珍珠看着谭潘,瞪着一双圆杏眼,忽然又说:“哥,小心点。”

谭潘路过她时拍了拍她的头顶:“我什么时候翻过船。”

是兄妹。

秦晚手里的牌没捏住,倏地滑下了一张,仰面撂在桌上——黑白的小丑。

“大鬼在我这儿。”

谭潘用大王压住秦晚那张牌,然后把自己整手的牌一扣,“不玩了,收鬼去。”

谭潘带人从一幢草屋里抓住了那个所谓的‘鬼’,打得就剩一口气,塞进一个玻璃屋。

玻璃屋大约两三平方米,正方形,上面有开门,门上有个猫眼大小的圆洞,最多让人喘不上气,不至于憋死人。

被关进玻璃屋的人,秦晚不陌生。毕竟是之前一路跟着谭潘的打手,抬头不见低头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肤色偏深,高颧骨,厚嘴唇,个子不高,典型的南亚长相。

隔着一层钢化玻璃,谭潘对他笑了:“菲律宾的警察都想来抓我?你们的政府给多少钱悬赏啊?”

菲籍特勤身上穿着一件印了昂山素季的T恤,昂山素季同他一样,亦是满脸血污。他盯着谭潘,把一口血沫儿吐在玻璃上。

扫了眼黏在玻璃上带血的吐沫儿,谭潘皱着眉后退一步:“聊得好好的,你怎么这样,不讲卫生。”

他招了招手,旁边的邰坎点了头,径直走进一间草屋,过了一会儿,拿着一个鼓起的扎口黑色塑料袋,重新走回来。

闷热的空气中,一丝风也没有。

那塑料袋却张牙舞爪地在邰坎手里扑腾,时不时还发出嗡嗡的叫声。

邰坎把黑色塑料袋扎口小心地挤进猫眼,而后掏出小刀,割断了扎住袋口的皮筋。

上百只有蜜蜂五倍大小的蜂虫顷刻间冲进玻璃屋!

南亚人对这种蜂虫不陌生——虎头蜂,也叫它们杀人蜂。正如这个名字,咬上一口,半小时内送急救,还有可能救回来。如果是被围攻,剧毒剂量太大,人基本活不成。

“这些宝贝饿两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谭潘坐下来,周围是嫩绿色的草丛,他看戏一般欣赏这些嗡嗡叫的虎头蜂在玻璃屋里乱撞,最后齐齐朝着屋里的人扑去。

秦晚站在他身旁,手脚冰凉。

五分钟之后,谭潘面露失望地叹了口气,歪过头跟他搭话:“我还以为能看见电影里演的那样,把人脸啃烂糊呢。结果咬俩下就蹬腿吐白沫了。”

“没看头。”

邰坎找来了一块两斤左右的猪里脊,端起注射器往里打了一管药剂,趁着满屋虎头蜂全趴在那名菲籍特勤身体上,迅速开门把肉丢进去,又立即关门落锁。

蜂虫转头陆续落在猪里脊肉上。

渐渐的,嗡嗡声停下,整间玻璃屋里铺满了虎头蜂尸体。

谭潘站起来,掸掸屁股,头都不回地招呼秦晚:“过山乌,处理一下尸体。晚上咱们涮火锅。”

“鸳鸯锅,”他朝着谭潘的背影补了一句,“我吃不了辣。”

谭潘抬起手臂晃了晃。

只剩下他和眼前的玻璃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拖着自己的身体,打开玻璃屋的门,在菲籍特勤身边半蹲下来。

这人的身体被虫子啃得体无完肤,血肿连成片,连五官都扭曲移了位。

他想伸手去探他的呼吸,对方突然猛地伸手,一把抓住秦晚手臂,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睁不开,他的喉咙中仿佛含着一团火,吐出蹩脚的中文:“操你妈……毒贩!”

秦晚回头看了看,四下无人。

只有这些虎头蜂的尸体,有几只死得慢的,仰着壳儿,时不时抽搐着蹬两下腿。

他攥着那只已经血肿成两倍大小的手,压低了声音:“兄弟,我也是警察。”

那只手虚虚抓着他,几秒后,狠攥了他一下,难以言喻的电流顺着神经充盈全身,他低头去看,那只手已经猝然松开。

特勤僵住不动了。

伸手到他鼻腔下方,手指上没有任何气流经过,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不远处的河水袅袅,水面波光粼粼。

这条小河在他看不见的尽头,汇入振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水奔腾,震耳欲聋。

振江另一头。

比赛结束,段景行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去了趟云中村,想爬上去看看秦晚小时候种的玉米。

在那架秦晚带他滑过的铁索旁,一大队工人正叮叮当当地施工。

工人们有的扛着钢筋,有的提着水泥桶。他琢磨着是要建桥,抓了个人问了问,的确如此。

听这人口音像本地的,于是指了指高耸入云的山峰,问他山顶的云中村怎么上去。

工人告诉他,绕到后山,有刚竣工的天梯,顺着爬上去就行。

天梯的台阶是一排排钢板组成,两边有护栏,但护栏和台阶相接的地方空荡荡的没挡板。

看着有点发憷。

他硬着头皮踩了上去,爬到半山腰,就真完全变成‘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脚并用的,瘫着往前挪。

云都去了脚下,也不知道这地儿海拔多少,段景行没有恐高症,愣是不敢站起来。

健步如飞的少数民族孩子三三两两路过,身上的首饰叮叮当当地响,看见段景行在台阶上蛄蛹,嬉笑着要把他架起来。

被七八岁的孩子拽到半路,又有个好心的穿白大褂的村医接手,终于是一路拖他上了山顶。

山顶上有一大片茅草屋,段景行第一次见这种房子,抬手在屋檐垂下来的干草穗子上碾了碾,还闻了闻,确实是真草,有一股端午节的荷包味儿。

他探着头往屋里瞄了一眼,发现里面没人,就连生活用品都没有,便问这位拖他上来的村医:“屋子怎么都空了?”

“搬山下县里的安居房了,”村医笑出一脸深刻的沟壑,摆了摆手,“这地方以前没水没电,早晨五点去山下邻村打水,现在接了水管电线,村子里还剩些田,他们隔几天上来浇浇水。”

告别了村医,溜溜达达走了十来分钟,误打误撞地看见了一片玉米田,被稀疏的木篱笆围着,篱笆门敞开,露出里头绿油油的一株株玉米,小学生做广播体操一样整齐地站着,金灿灿的穗子,随着风轻轻摇摆。

对着这片玉米田,他想象了一下八岁的秦晚,忽然傻笑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段景行还在继续比赛,去外地时,就雇附近宠物店的店员上门每天照顾家里五只猫。

黑妞儿的三个孩子,分别叫黑靴子、不协调,和贼拉凶。

黑靴子是因为就它身上除了四只黑脚之外都是橘色的,看上去像套了四只黑靴子。

不协调走起路像刚下生的小羊,颤颤巍巍,经常俩后腿一撇摔个屁墩儿。段景行之前怀疑不协调是缺钙,去医院一查,结果是小脑没发育好,好在不严重。

至于贼拉凶,因为它猫如其名,贼拉凶。

金百万来了之后添了坏毛病,喜欢偷偷摸摸去喝马桶里的水,段景行是先发现马桶白瓷边上的两个小猫爪印,留意了才抓住金百万现行的。

金百万岂止是喝马桶水,它还跳上饭桌,把脑瓜儿挤进他的白色马克杯里,咕咚咕咚喝水。

这个顺序永远都是先去喝马桶水,再来舔他的杯。

后来他养成习惯,随手关上卫生间的门,导致金百万没法儿跟马桶相亲相爱,久而久之,毛病也就改好了。

不过金百万还是总用他水杯喝水。

被逼得没办法,他让出了自己的水杯,在上面贴了个猫爪贴纸,算金百万专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等秦晚的第七年。

比赛的奖杯攒的摆满整面墙壁,他换了一套更大的房子。仍然是租的。

买也够钱,但总觉着如果要买房子得等秦晚回来一起挑。

金百万年纪大了,越来越喜欢趴着。不协调虽然是一只七岁中年猫,却总趴在金百万身上呼噜噜踩奶。

金百万有时会突然弓起来抻懒腰,注意不到自己背上趴着的不协调,不协调便骨碌碌滚下去,摔在旁边睡觉的贼拉凶身上,接着就是贼拉凶跳起来一个左勾拳,猫毛满天飞,恶战开始。

段景行抱其他猫时,贼拉凶大多会嘶嘶哈气示威,只有抱金百万时,它乖乖地不哈气。

搬家之后,没想到他楼上住的又是一位‘音响’。

这位音响对他来说更灾难,放的全是广场舞舞曲,动次打次动次打次,段景行听着重拍就跟拳击手听见裁判数“一二三四五六”似的,精神得不得了,神经嘣嘣跳。

他买了好几副耳塞,半个月后,却完全习惯了楼上的舞曲,哪天不放,还纳闷的睡不着。

正值深夜。

耳边炸开一声巨响,段景行在地动山摇中惊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分不清那声巨响是不是做梦,直到恍惚间,听见楼上传来的小孩哭叫。

尖锐刺耳,持续不断。

他搓了搓脸,忽然闻到一阵焦糊的味道。

掀开被子下床到了窗边,开窗找了找,发现楼上的窗户正在冒黑烟。

不一会儿,楼下聚了一堆人,对着他家楼上的窗户指指点点。

“五楼什么东西炸了啊?”

“天然气、电饭煲之类的吧……”

孩子哭得嗓子都劈了,楼下的邻居还在议论:“大半夜的,怎么留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家?”

“我去一趟!”

有个年轻男人作势要上楼,被他老婆一把抓住,“万一二次爆炸怎么办?”

四楼的高度,段景行扯着嗓子朝楼下问:“叫消防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了,快到了!”

他穿着睡衣,直接走楼梯拐上去——到门口,敲不开门,喊了几声话,还是不开门。

估计孩子太小了,不知道开门。

段景行回到家,跳上卧室外头的阳台,楼下人看明白他要做什么,叫道:“要不等消防来吧?”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炸不炸第二回,人命关天的,他家和楼上阳台上都安装了护栏,楼距短,护栏宽,层高矮,以他的身高,踩上自己家护栏就差不多能摸到楼上阳台的护栏——爬起来比云中村的天梯难度小多了。

呼了一口气,刚要上去,楼下之前喊话的那年轻男人朝他挥挥手:“你等等,我上去扶着你!”

一分钟后,段景行开门把跑上楼的男人带进屋。

重新回到阳台,等着对方把住了他两只脚腕,松开扣住外墙边缘的两手,向上伸直手臂,一只手攀到冰凉的铁栏,手心渗满了汗,抓紧,随即另一只手也牢牢抓上去。

“行,松手吧!”段景行开口。

握住他脚腕的手松开了,他借着两条手臂的力量引体向上,手往上够到栅栏最顶上那根横栏,然后直接跨过一条腿,翻进屋里。

翻进楼上阳台后是跪着的,腿软得厉害,在自己大腿上捶了两下,才站起来扒开推拉玻璃门。一股浓烟扑面而来,眼睛立即被这辛辣的烟熏得淌下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里黑布隆冬,他屏住呼吸冲进去,也幸好楼上户型和他家一模一样,他轻易就找着了卧室所在,从婴儿床里找到了哭不出声嘶嘶叫的婴儿,抱起来刚要走,又听见一声凄厉的“喵”,回过头,发现藏在婴儿床底下的猫,一把搂出来,直接从正门跑下了楼。

抱着一孩一猫跑到楼下,脱了险,腾出工夫看了眼怀里的猫,还是加菲,浑身的毛黑不溜秋,胡子都被烤没了。

十分钟后,消防车“喂乌喂乌”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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