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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瑾用符咒召唤了几只鸟,又给每只鸟打入新的符咒帮忙寻人,这山很大,靠他一人之力太慢了。
人参娃娃的存在,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他只吩咐手下盯着这座山的动静,并没有告诉他们是因为什麽。
柳瑾才走了几步,禁术的反噬又来了,他给自己又打入一道符咒,坚定地向山中走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早起打算继续雕刻的老李,去小男孩的房间看了一眼,本只是打算看看他有没有蹬被子的,却看到了让人惊讶的一幕。
他吓得走到院子里,準备去找山长,转念一想拿上斧子就出门了,他有种奇怪的预感,必须得去亲眼看一看。他熟练地走着山路,一步一步到了那个歪脖子树旁,这次很容易就找到了。
果然,树根处的光消失了,树墩也变成普通的树墩,不像原来只是看着纹路,就会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欣喜若狂地往回赶,没注意到有一只鸟偷偷地跟着他。
老李回去后又确认得看了眼小男孩,然后脚步激动地敲响了山长的门。
吴贵莫名地看着老李激动的表情,“怎麽了?”
老李:“山长,我刚刚去看了仙木,那仙木树根处闪烁的光已经消失了,变成了普通的树墩。”
“而那孩子,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只一晚他就变成了少年摸样。”
“我怀疑,那人就是山神,结界的消失,可能也是因为山神出世,不再需要被保护了。”
看山长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老李拉着他,“你先和我去看那人,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吴贵来到床前看到那张脸,开始怀疑老李说的话是真的。因为那张脸就是年轻时的于墨,和在山下从蛇口救下自己时一模一样。
床上的人眉头一皱,睁开了眼,看到老李和山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感受到了冒犯,但还是礼貌地开口:“早上好,怎麽了吗?”
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愣了一下,坐起身来,看向自己的身体,他怎麽一夜之间长大了。
于墨疑惑:“这是怎麽回事儿?”
吴贵审视他:“你不知道?”
于墨摇头:“我不知道。”这山长的语气为什麽像认识他似的。
吴贵不相信,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不是于墨自己的原因,而是柳瑾,当时他听到了柳瑾悲痛的喊声,若他用了什麽方法,将于墨变成了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说起来,于墨现在不认识自己,也就是对自己不会设防,那麽他简单报複一下也没事吧,毕竟自己那麽喜欢的龟身,再也不能拥有了。
吴贵眼珠子一转,示意老李和自己出去,老李自然地跟上。
吴贵将老李拉到院子角落,压低声音:“我觉得他不一定是山神,也有可能是伤害了山神的人。”
老李愣住。
吴贵:“你想啊,他昨天还是个孩子,虚弱、饑饿、毫无自保能力。若是山神,大可等变成大人摸样或者有能力自保后,再撤掉结界,为何会前几天就打开结界?”
老李犹豫地说:“也许是他受到了攻击,撤掉结界是在像我们求救。发现我们寻找仙木给他刻像,确定我们是可信任的,才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吴贵:“那他为什麽不一来就告诉我们他的身份?我们在这山中住了这麽久,他肯定是知道的。我们不过是普通人,怎麽可能会伤害神。”
老李:“如果他是伤害山神的人,为何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吴贵:“自然是为了仙木,也许是仙木就是山神最后一份力量,他想偷走这份力量为自己所用。”
老李直觉不是像吴贵说的那样,却又觉得吴贵说的不是全无道理。
看老李的表情动摇了,吴贵说:“不管事实是怎麽样,他现在已经在这儿了,我们可以先控制他。仙木你还得接着雕刻,让他留在你这儿不太保险,若你睡着后,他将仙木偷走怎麽办。我带他去我家,仔细盯着他。”
老李想想也是,自己一旦沉浸在雕刻中也容易忘记吃饭,总不能委屈了山神。且他若真的是山神的敌人,山长年轻力壮,也比自己要派得上用场。
他主要的精力还是应该尽快雕刻出山神像。
两人就这麽未经于墨的同意,安排好了于墨的住处,吴贵顺利地将于墨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吴贵对表情戒备的于墨介绍自己的房子:“我这里更大更宽敞,你是客人,自然不能亏待了你。而且老李为了将大床给你,昨晚是委屈自己睡在木工房的小床上的。”
其实是老李的习惯,每次做大件的东西,都喜欢睡在那个小床上,说是这样手就不会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