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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因施展禁术受了伤,不能及时感应到结界,且被禁术反噬,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灼烧之痛,不能久离冰屋,这才来迟了。”
于墨没看过自己人参的样子,但他是知道的,他能够感受到自己是由人参变的。他没和任何人说自己是人参,但自称是道侣的柳瑾知道。
道侣,禁术,反噬。
自己居然会在明知道飞升失败率的情况下,去结交道侣吗?
禁术,虽然没有从前的记忆,但他莫名了解自己,觉得自己是不会接受自己的道侣去使用禁术的。
于墨问:“你用禁术,经过我的同意吗?”
柳瑾愣住,没想到于墨第一句会问这个,但更加确认这是于墨本人了,不是单纯长得像。那禁术没有骗人,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值得。
看柳瑾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当初一定没有同意,于墨继续问:“至于反噬,虽然你是施法之人,但我是获利之人,这反噬我有吗?”
柳瑾温柔地回答:“没有的,我怎麽舍得让你痛苦。那反噬,让我一人承担就好。”
于墨皱眉,他不喜欢这样,就算是道侣,他也不觉得可以这样毫无负担地接受别人的付出。柳瑾是自己的道侣,他应该了解自己的,却依然选择了这麽做。
看墨露出不喜的表情,柳瑾有点心虚,墨一直性格正直善良,连那乌龟都不愿意伤害,若是知道禁术其他代价,可能会和我翻脸,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柳瑾适时地露出痛苦的表情,又给自己加了一道符,看于墨露出疑惑的表情,解释道:“我制作了大量的冰符,灼烧难忍时就给自己来一道。但这符的作用一般,所以我只能住在冰屋,睡在冰床上缓解痛苦。但没有关系,如今你又活着回来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墨,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们曾经住的地方,你放心,我早就为你布置好了,你不用陪我住在冰屋,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恐怕他不能和你走呢,柳瑾。”一道声音传来,柳瑾疑惑的转头,一个有点眼熟的少年,是谁呢?
是。。。这不是那乌龟吗,怎麽会,他不是在那雷劫中灰飞烟灭了吗?难道,是他当时使用禁术的时候,不小心让那乌龟也得了好处?
柳瑾不爽地皱眉:“你怎麽会在此?你记得我?”
吴贵愤恨地看着柳瑾:“当然记得,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居然没杀了我?”
柳瑾一脸施舍地看着乌龟:“看来是我施展禁术的时候将你也带进去了。墨没有记忆,你居然有记忆,你是怎麽做到的?”
吴贵不屑地看着柳瑾:“你可别问我,我一睁眼就有着记忆,谁知道你用了什麽乌七八糟的法术。”
“我只是一只乌龟而已,当初主人为了保我一命,已经让我远离了雷劫,是你,是你非将我骗了去,就为了替主人挡下雷劫。怎麽,雷劫没档成功,现在看我还活着,觉得不爽。难不成你想再杀我一次?这次为了什麽,为了给主人恢複记忆?”
吴贵越说越生气,看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于墨,“主人,你不会真的相信他是你的道侣吧?你从来没有什麽道侣,也不爱和别人有过多的牵扯,就连养宠物,都是养一只不会说话,不会産生过多牵绊的乌龟而已,怎麽可能会和他成为道侣,他不过是你偶尔聊聊天下下棋的友人而已。”
柳瑾表情闪过一丝被拆穿的慌乱,想到墨如今没有记忆,赶紧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墨,他一直很讨厌我,这麽说就是为了让你讨厌我而已。”
吴贵不屑地冷哼,“我可没有讨厌过你,我从前不过是一只吃了睡睡了吃的乌龟,犯不上讨厌谁。是你害死了我,我现在对你可不是讨厌,而是恨。”
幸好他刚刚想着回来看看于墨有多手足无措的窘态,才听到了柳瑾那一番话。
原来这山里的结界真的是因为于墨。
只是令人生疑的是,柳瑾那麽谨慎的性格,怎麽可能将一群陌生人和变成人参的于墨困在同一座山上呢,他不怕于墨被当成药材挖走吗?
这次他们不就砍了那棵树。再过段时间,谁能保证不会有人挖开那个树墩看看树下会不会有什麽好东西呢。
甚至柳瑾自己都不待在人参的附近看顾于墨的安全,这一定有什麽猫腻。
只是看柳瑾那一副假装柔弱的恶心样子,在于墨面前问,肯定是什麽都问不出来的。
流放的原因
得先想办法不让于墨被柳瑾带走,他们都是修道之人,有钱有势的,一旦走了,自己去哪儿里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