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Si如灯灭。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接着我想,他看起来就像纸莲花。
离开置棺处,外祖父的子孙轮番跪拜磕头。细节我记不清,只记得司仪念错我的名字,以及儿nV三跪九叩、孙辈一跪三叩。没叩首,站在厅室左侧的时候,我们会对前来祭奠的其他亲属、人员鞠躬。那天我们似乎不断在鞠躬。
之後我们再一次去瞻仰遗容。人员说,有什麽话要对外祖父说,就赶紧说吧。母亲的大姊语调凄切。其他没说话的无不cH0U泣流泪。我手里握着人员发下来的面纸,眼睛很乾很乾。是冷气房的关系吗?我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临终前他在想什麽?不知道他是否惋惜无缘见证孙nV结婚?不知道这些年他过得如何?不知道他是否觉得此生无憾?不知道他是否放不下发妻?我不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他是我母亲的父亲,是我的外祖父,但我从没了解过他,甚至连名字,都是看讣闻才知道。语言隔阂就像一条深深的G0u壑,把亲属划成两区,台语,和国语。走进他的区域,我便失语;他走进我的区域,换他失语。很久以前的我为什麽没考虑学习另一种语言呢?我不知道。有太多太多的不知道,经过时间的发酵,这些不知道全都就成了永恒的未知。
我的眼睛还是好乾。也罢,如此一来,没有任何东西能随着眼泪流出去了。
茧-5
头痛未消,而心脏也共襄盛举。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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