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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警告?还是暗示?
“姑娘!姑娘!”茯苓闻声急急忙忙沖了进来,见她满头大汗,又立刻掏出手帕小心替她擦拭,“姑娘又梦魇了。”
宋晚意疲惫地摆了摆手,低声说道:“我没事。”
茯苓长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前些日子睡得安稳,如今好端端的怎麽又梦魇起来。
“茯苓,我想喝水。”
“好。”茯苓立刻走到圆桌旁倒了被水递给她。
温热的水流入肚里,体内的寒意也渐渐散了去。
“如今几时了?”她扶了扶额,擡头看向窗外。
“才三更,姑娘快继续睡吧。”
宋晚意点点头,又拉住茯苓:“好茯苓,你今晚陪我一起睡。”
“好。”
身旁有了茯苓,她顿时安心不少,渐渐地也睡了过去。
次日起来时,头疼得厉害,本想赖会床,可翻来覆去又觉得睡不着,索性起来梳妆。
无论如何,还是得去探查一番的。
愈发心慌意乱,她安慰自己只是个梦,可这感觉却愈发抑制不住地变得强烈。
“姑娘,大人来寻您一同去用膳。”
宋晚意点点头,只身往外走。
才走到屋子门口,就瞧见淩云微微弯腰,低声和叶南风说着什麽。
等她进来时,两人已经说完,淩云打了招呼便面色严肃地走了出去。
“宋仵作今日不要吃太多。”叶南风的声音闷闷的,似是有什麽心事。
“为何?”宋晚意微微一愣,擡头困惑地看着他。
“东郊的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你少吃些,不然……”
宋晚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点点头。
等等,东郊的河边?她记得东郊只有一条河,雾隐河,这不是那副地图上,田野旁边的河流吗?!
她心中一咯噔,擡头看向叶南风小声问道:““是不是叫雾隐河?”
叶南风点点头,又疑惑地看向她,一想到她对京城的地形还不熟,也觉得正常,继续说道:“东郊只有这一条河。”
宋晚意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又想起昨夜的梦魇,只觉得背后发凉。
雾隐,这名字也和梦中的情景十分相似。心乱如麻,心髒猛地扑扑直跳。
这是深渊,还是黎明?
她呆呆地吃了几口,便觉得吃不下了。
叶南风见她反常,忍不住问道:“宋仵作怎麽了?”
宋晚意回过神来,轻声说道:“今日没什麽胃口。”
叶南风点点头,迅速用完了早膳。
无论如何,总归是要去的,如今正好,反倒是省了她溜去东郊的理由,还能光明正大借着大理寺的名义好好查查这其中有什麽蹊跷。
想着,原本不安的心也平複下来。
一路上两人默不作声。
叶南风原是想讲些话的,可一低头便瞧见宋晚意皱着眉若有所思,又不敢打断她,只好憋了一路。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宋晚意一个箭步径直走下马车,叶南风微微一愣,紧跟其后。
东郊的树林茂密得很,不过如今秋意正浓,落叶纷飞,树木光秃秃一片,倒是显得格外荒凉。
前面是一条河,四周人群熙熙攘攘的围着,有围观的人群,也有办案的捕快。
旁边果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田野,田野的边界坐落着几间破旧的茅草屋,还有一头老牛停在门口。
“大人。”淩云瞧见了两人,立刻走上前来,各递给两人手衣面罩。
待两人穿戴完毕,他便引着两人往河边走。
走近了些,终于看清了那具女尸的脸,是昨日遇到的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
两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又往前迈了几步蹲下去仔细查看,果然是她。
见叶南风擡头看向他,淩云会意,立刻走上前去低声说道:“这具女尸是旁边田野的老伯发现的,如今正是农忙,有不少事情要忙碌,所以夫妇两人早早起了床收割麦子,却瞧见河上浮着什麽,走近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女人,两人吓得大惊失色,立刻报了官。”
叶南风点点头,淩云又继续说道:“我带人来了以后便将尸体打捞上来,上来时已经是这样了。仵作推断,人是溺死的,这女子身上伤痕累累,腹中还有个死胎,四处问了许多,却无人知道这女子的由来。”
叶南风低头看向宋晚意,见她点点头,知道是没什麽异议,又继续问道:“大概是什麽时候死的?”
淩云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答道:“这尸体泡了许久,倒是不好判断,只能知道是这两日死的。”
“看来是昨日的事了。”
叶南风点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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