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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沈观低声说:被打疼了,以后都不敢了。(1 / 2)

('临走出很远,沈观身后都还死死贴着一道视线。

可等他扶着袁常的手登车前回头,却见裴度恭敬地站在原地,在对视的一瞬间低下了头。

皇帝御辇内燃着香炉,是沈观闻过的大象藏香,二人沉默地坐着,中间隔着很远。

车轮滚动,行得很稳,沈观稍稍侧过头看向时而被风撩起的帘帐,听到徐梅询问:

“伤好了吗。”

沈观沉默几息,回过头来却没看他:“好很多了,陛下。”

这话回的恭敬,让人挑不出错来,徐梅询看向沈观耳后一缕松散的鬓发,忽然想到那晚他骑在自己身上,几缕发丝也这样垂在胸前随着动作摇晃。

车轿内气氛凝滞,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就在此时,马儿忽然嘶鸣着扬蹄,车轿猛地停下,沈观坐不稳,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徐梅询抬臂拦住沈观,反掌牢牢握住他胳膊,却察觉到他明显顿了一下,又立马退开,受惊一般地看向自己。

徐梅询眉头一皱,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一个少年人声音嚣张:

“谁的马车这么不长眼,坏了小爷的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观惊疑不定,才缓过来些就听到了这声音,他以为徐梅询会发怒,或者直接让人一剑杀了这运气不好的纨绔,可徐梅询没动,反倒看着他,缓缓收走了拦在他身前的手臂。

袁常上前两步,叫了一声:“小温公子,”不知拿出了什么,只听那原本还嚣张的语调立马止住,随后扑通一声跪下去,听得沈观膝盖疼。

车轿又缓缓动起来,沈观不留痕迹地退后,别开目光向车轿外看,看见个素衣女子站在那小温公子对面,脸色惨白。

“过来。”徐梅询忽然道。

沈观怔住,不敢犹豫,缓缓跪在了他身前,被捉住了手腕。

他下意识撤了一下,却没撤动,只能看着徐梅询拉开自己宽大的常服袖子。

上面狰狞的鞭伤原本已经结痂,却因方才徐梅询拦住他的动作而又撕裂出血,足以看出那天的鞭子到底有多重。

沈观乖顺,被摸着了伤处也不躲,只默默攥紧了细长手指,嘴唇也微微抿起,似乎一副怕又不敢躲的样子。

徐梅询看着,直接握着那截胳膊将人拽近,沈观受惊跪不稳,另一只手下意识撑在了他腿上。

沈观这样的性子与身段,让人觉得他就该生一双狐狸眼,可他受惊后抬头看向徐梅询,眼睛却是圆的,瞳孔颤颤,又瑟缩着收回低头,半真半假,只恭顺地露出一截颈子。

“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人点了点头,收回了撑在他腿上的那只手。

“那怎么还敢做那样的事。”

沈观低声说:“被打疼了,以后都不敢了。”

徐梅询松开那截胳膊,沈观迅速收回了手,似乎真的被打怕了,开始避之不及。

“明年你该及冠了,冠礼上朕会让你袭你母亲的爵,先封世子,今后再封王。”

沈观呼吸急促了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膝行退后两步,头磕在徐梅询腿边,俯身说:“沈观不敢,小弟才是驸马与母亲的孩子,若要袭爵,也该小弟来承。”

沈观发顶处有个发旋,不论怎么梳整齐,那处都倔强地旋拧着突出一块,徐梅询盯着看了两眼:“起来,车上颠簸。”

眼前少年人乖顺得很,让跪就跪,让伸手就伸手,全不似那天眉目婉转含情,胆大包天给他下药爬床,让徐梅询分不清到底哪个是他。

沈观扶着窄小窗棱站起来,重新坐了回去。

……

回了宫,二人分道扬镳,沈观行船回了小院,听里面传来嬉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宦官声音尖,笑起来更难听,犹如掐着嗓子要夺人性命的厉鬼,沈观走进去,见地上跪着个小杂役,看着眼熟,是平日替太妃们和他扫院子的宫人。

扫帚横着扔在一边。宫人被两个宦官压跪在地,嘴里含着太监那残缺不全的下半身,呜呜咽咽地哭,脸上也被黄汤溅脏。

旁边几个小太监看着宫人这样子都在笑着恭维,年长宦官得意地哼笑,一回头,却见到了站在门边的沈观。

“哟……大公子回来了。”

太监将那物儿从宫人嘴里抽出来,软趴趴像条肉虫,塞回衣裳里,也没行礼问安,仰着脖颈说:

“这小宫人奴婢看中了要带回去,烦请大公子,割爱啦?”

后三个字故意被说得暧昧,一旁几个跟班太监哄笑着推搡那宫人,可宫人口不能言,哭着看向沈观,发出含糊不清的“啊……啊……”声。

沈观道:“不行。”

哄笑声渐渐停了,宦官脸色渐渐转阴,问了句:“什么?”

“我说不行。”沈观语气冰冷:“耳朵聋了听不到吗?”

那宦官是打南都侍奉过先帝爷的,虽说皇权更迭,又迁了都,可心气却高,心眼也小,立马气得脸色涨红,阴阳怪气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脸不要,大公子没爹娘教养,不会说话,这怎么能行呢……”

沈观听了这话走上前,步子迈得缓慢,那宦官也是强撑着一口气不掉了面子,硬是不往后退,眼见着沈观越走越近,却从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熏香,你……呃!”

匕首尖端带着寒芒,太监被闪得眯了眼睛,下一刻喉管一凉,什么温热的东西喷溅出来。

身边静了一瞬,然后尖叫声,哭泣求饶声顿时响起,可他耳中却像塞了棉絮,渐渐什么都听不清了,就这样躺倒在地。

沈观收起匕首,脸上被溅了血,浑不在意地看向身边被吓破了胆的小太监,说:

“去告状吧。”

……

长明宫里徐梅询叫了阁老议事,听到这件事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王寿头磕下去,哭的戚哀:“奴才打南都起伺候先帝爷,到如今跟着陛下迁都,已经有二十四年了,还没见过这样的事……”

宦官身穿蟒袍,看着品级着实不低,袁常站在徐梅询身后,眸色冷冷地盯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们当太监的无儿无女,只能从后辈里头捡合心意的收做干儿子聊表慰藉,可这才不到两年呢,奴婢都没听那孩子过几声干爹,就这样被大公子一刀给,给!”

王寿呜呜地哭着:“看在先帝爷的份儿上,求陛下给奴婢做主!”

徐梅询没说话,身后的袁常这会儿笑着开口:

“王公公,这是什么话?咱们大公子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你那干儿子得罪了主子不说请罪,倒让陛下给他做主,他是个什么东西。”

王寿猛地抬头,看见袁常不阴不阳地笑着,心里一缩,还是咬着牙说:

“先帝爷的时候,汝蘅公主还年幼,无故杀了一个小太监,可先帝爷还不是训斥了公主,又厚葬了那太监,袁常公公资历浅,兴许没听说过这事儿……”

“哼……”袁常平日里最和善不过,如今冷下脸倒让人不寒而栗:“王公公倒一直念着先帝呢……”

徐梅询从开头起便一句话都没说,此时靠在椅背上轻敲了敲桌案,自有袁常替他开口:

“既然王寿公公这么念着先帝,那便跟随去吧。”

王寿年轻时先帝极为看重宦官,让司礼监的权力一度大过锦衣卫,远不是如今的袁常能比的。

可如今他老了,脑子也糊涂,看不清形势当这是在南都,颐养天年还不甘心,张口闭口就是先帝,似乎这样就能追忆往日荣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寿浑浊的老眼瞪大,看着殿前锦衣卫缓缓走近,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条死狗。

“不,不……我是,我是白虎年间的秉笔太监……先帝重用,你们,你们不能!”

声音渐渐远去,徐梅询并未将一个老宦官当回事,翻着手里的锦衣卫呈报,眼神在“同乡”二字上停留得久。

“沈观呢。”他问。

“回陛下,大公子跪在长明宫外等候发落。”

徐梅询合上呈报:“让他去暖阁待着,请阁老回来。”

……

徐梅询一旦议事便轻易不停,袁常侍奉多年,熟悉帝王心,对待沈官愈发亲切。怕人等得无聊,不光上了茶水点心,还拿了几本书放在桌案上。

沈观在暖阁“等候发落”,这一等从下午等到了天黑,茶水添了几次,又不能出去,只能铺了几张宣纸开始写字。

长明宫的笔墨上好,宣纸平整洁白,显得上面的字愈发幼稚可笑。

烛光不算亮堂,沈观弯腰写了一会儿有些站不住,刚要坐,便听暖阁门口的侍女叫了声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推开,徐梅询走了进来,看到他在写字自然地站过去看,顺手撑在桌案边,声音有些不自觉的疲惫:

“这是你写的字?”

沈观躲闪不及,没来得及行礼,有些僵硬地站在他身边,从他身上闻到了股呛人的烟味,“嗯”了声。

“字丑,陛下……”

“握笔。”

沈观抿了抿唇,还是听话地拿起了笔,却没想到徐梅询包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在纸上重新落下“永和”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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