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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龙族太子做了什麽才会这般？”
灵南闭上眼，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动静。
灵苓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在许久之后，灵南终于开口了。
本来身子便未恢複好，醒来之后也未滋润口舌，许久未说话后嗓子哑得不行。
“我爱慕他。”
“我借干山脉灵力，将他打晕。”
“我抽了他的龙筋，拔了逆鳞藏着。”
“我用毕生所学将他困住，带他从南海前往北极之地。”
“我淩辱于他，……”剩下的话灵南发现自己再说不出来。
他还期待和阿裴有个家，期待两人能长长久久。
期待北极之地的生活。
期待，阿裴可以吻他一次。
期待，……
他只剩下期待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律。
灵苓问了六书才知，原本裴燃是在十年前便会因急于求成而走火入魔。
在原本的轨迹中，裴燃会变得六亲不认残暴无比。
先是人界，再是妖界，最后裴燃会死在自己制造的暴乱之中。
但灵南的出现与行为，虽说判出了灵族，却有益于六界。
于是被判为有误，灵族才会再现出灵南此人。虽是灰色字样，却也不错了。
至少还活着，便有希望。
灵苓决定将灵南寄养在妖界。
他正好要去鹿衔哪里，南海是要去的，现今带着灵南不是很合适。
灵南又不易劳累，只能暂时寄在妖族中。
灵南对于这些安排没有任何的异议。
他只是在看到自己的发丝后，自己挪动到了铜镜边上。
看到了满头白发的自己，他愣住了很久。
然后询问了灵苓自己的头发还能不能变回去。
得到答案之后他也没有说些什麽，只是又沉默了许久。
他好像一直在沉默，就像是在等待死亡一样，开始变得忽视从前。
因为他知道了，哪些都不是能属于他的。
第 29 章
妖界虽称为妖界，实则并不是所有的妖都在此地。
相反，许多妖并不会在妖界多待。大多时候，这些妖都是在人界到处混迹。
毕竟妖并非出生便能化形，许多妖因为化形之后不熟悉人界事物经常被喊打喊杀的。
且妖族大多处深山老林之中，地处人民不仅愚昧且多无知。
因地域带来的知识并不能将他们的思想变化，甚至有的地方固执不可接近，对于外来知识甚至人员都极其抵触。
让这些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能安全生存下来。
妖界身处南方地界还是因为南方的富饶。
多富人之地便是福地，这是妖族的认知。因为富人多了，妖族那些化形的就能找到活儿干。
惯例来说，美豔的就做小妾，强壮的就做家丁，嘴皮子溜的做说书，什麽样的都能找打活儿。
毕竟富人不缺钱，给点打赏就能让妖怪变得有钱买到自己喜欢的十五。
并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是这样想的，毕竟鹿衔将妖族核心放在此地只是因为此地靠近较为温和的龙族，可以让他们受到一点福泽庇佑。
至于其他方位的龙族，别说在他的地盘上受到庇佑了，就是你路过都要被戏耍一番。并不是适合小妖生存。
若是已然修炼多年的妖便罢了，但那些小妖是万万不能去那些地界的。
毕竟妖界近几年来小妖出生极少，后继无人妖族纷纷哭诉也是让鹿衔头痛的一件事情。
他也不能代替那些妖生妖，怎得都跑到他这里来哭诉了？
这才是他最不解的一点。
明明是小事，偏偏要拉着他搞得跟天大的事情一样。
灵苓坐在一旁听鹿衔板着一张冷脸给他吐槽这些妖是多麽的离谱。
想到自称是鹿衔孙子的狐貍，再看看一张冷脸也能变得委屈烦躁的鹿衔。灵苓觉得鹿衔有点可怜。
因为烦躁的还在后面呢。有位小狐貍仗着天高皇帝远还自称你孙子呢。
想到这里灵苓不禁笑了出来。鹿衔伴侣都没找着，从哪儿惹的一身骚？
“说来这次途中倒是遇见了一件好事。”灵苓慢吞吞的开口。
鹿衔停下自己无止息的抱怨，好的事情谁都会好奇。
“在梁城时，我遇到了一只狐貍。它声称自己是妖王孙子。”
灵苓剩下的话还没说呢，鹿衔忽然一下子拍桌站起来。“胆大包天！”
周围守着的妖族皆微微后缩，生怕脾性不好的妖王拿他们出气。
灵苓慢悠悠的喝了杯茶。这鹿衔什麽不学，专爱学这些吃的喝的。总的来说，脑子不灵光，还总是学些不利于自己统管妖族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