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露出败势之际,两人停下了打斗。
琚闻先行将话脱口,“祖僵果真厉害,许多功法,非一日可得。”
这话说得俏,灵苓不自觉想要挑眉,这道君何时学会说这些俏话了?
之前看着跟哑巴似的,好吧。之前说话跟屁话似的,灵苓觉得嘴笨还是有些无奈的,但道君进步如此之大。
真真是讨喜。
脸上露出笑意,灵苓看着琚闻,“道君说话可真好听。”
此话不褒不贬,只是单纯的说出他的想法来。只脸上的笑意让琚闻心中欢喜。
姬兰因可不想说这些讨巧的话,他走到褚晏跟前。
“你为何装作不认识我们?”
褚晏心下无声,下一刻,他屈身跪下,行跪拜之礼。
“褚玉门下第十三代弟子褚晏拜见姬师祖、师祖。”
姬兰因眉眼深沉,他并非如此想法。青宴也有些错愕,他不知晓姬兰因找这弟子作何,也不知晓这弟子为何忽地跪地。
就像是跪地求饶似的。
但他又没做错什麽事情,怎的这般?
灵苓看着此画面不作谈,他非局中人,能作何?
虞鸣或许是最能知晓此时褚晏心情的鬼,毕竟他感知到褚晏身上的悲伤气息更重了。
就像是在卑躬屈膝祈求一般。但看起来并非如此,弟子拜见师祖,难道不是如此吗?
手脚僵冷,鼻头发酸,褚晏觉得,自己就像是从前那个婴儿。
被抛弃在一片死地之中,但这回,却没有人能够再救他。
因为那人,不知晓,也不愿救他。就当是他自甘堕落好了。
“你的棺木呢?”青宴知晓他的伴尸姬兰因已解,但对于背棺人来说,即便是无伴尸,棺木也是需要背着的。
他只不过好奇罢了。
褚晏的心绪在那瞬间转过百回,他想拿出那副双人棺,又想着咄咄逼人的说道。
但他思绪万千,只是举着手露出手上的刺青。
“回师祖,弟子收在此了。”
青宴觉得褚晏身上似乎弥漫着不开心的味道,自己再说些什麽就跟欺负人似的。
索性不说了,反正他还嫌麻烦呢。门中规矩多得要死,要是再说下去。褚晏就得跪更久。
于是他从鼻子里面应了声算是知晓了,便不再作声。
是姬兰因要唤人的,还是等他自己来吧。
悬棺之主
场面太过于诡异,灵苓自觉先行退场。
没想到他一动衆多人或是鬼都开始移动,大家都想离开这里。
褚晏的情况很是诡异,大家在这里说实话跟看戏似的,对待褚晏来说不太友好。
于是灵苓一动他们也跟着动。但印着他们的这一举动,灵苓反倒是不动了。
看着脸上露出坏心思的灵苓,琚闻自行退身挡住那些探过来的充满怨言的目光。
几位鬼王并无探究别人私事的想法,毕竟人看起来挺难过的。
身为鬼,他们对人身上的情绪最是敏感,以至于不用说都能看出来此时褚晏并不欢喜。
至少从他身上的气息来看,他现在并不适合和大家呆在一起。
衆人悄然退场,褚晏擡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周围早已经只剩下了两人。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敢问祖僵,印记何在。可否让弟子一观。”
姬兰因觉得有些奇怪,他自认与这个弟子相处之时融洽,且并无何处不妥。
但现下这般,倒让他有些不清不楚的意味了。
姬兰因站在原地很久,褚晏也仰着头看了很久。他忽地叹了一声。
弯下腰,姬兰因伸手把衣领拉开。
褚晏有些呆,但他还是想知道那道一直困惑自己的难题答案。
姬兰因的印记是不同于他性格的豔红色,豔丽的色彩印在其上,很是漂亮。
上面的字也很好看,宴。
其实褚晏知道应该是这个字的。他只是没看过。
在看到之后他就不再好奇了。之前是没有机会探看,现在看过了。就没有什麽可以说的了。
他松开手中的衣领,动作有些缓慢,“弟子冒犯。”褚晏的嗓音沙哑,碰过衣领的手指紧紧攥着。
用力之大,仿佛要将自己冒犯祖僵的罪过捏碎。
姬兰因面上还是那副模样,他看向褚晏,“为何想要看印记?”
褚晏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他,说他癡心妄想,从前想着能再亲密一点,现在想着或许是褚晏的晏字?
那是大逆不道,是癡心妄想,还是癡人说梦。更是让人耻笑的想法。
伴尸是背棺人的一切,他这个想法,无疑于想要将人斩尽杀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