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在身后追问:五日为限?
可。
从巷子里出来之前,闻声忽然停住,他转向身侧的张赫:分开走,你晚些出来。
是。张赫欣然领命。
闻声从巷子里出来没多久就涌入人群,直到看不见后张赫还不曾出去。又过了片刻,确认闻声没有回头之后,却见他一扭头往百香楼后门而去。
包房的谢祁还以为是闻声去而复返,等看清眼前的人是张赫后,即刻呵斥:你回来做什么?还如此明目张胆?
殿下放心,我都是捂着脸进来的,复延侯让我晚些出去必不会起疑。
谢祁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你若想问江州妻儿还是歇了这个心思,投庆之日就该料到有今天。滚吧。
殿下请听完我一言再叫我滚不迟。张赫已然在他对面跪下:我前几日在复延侯书房外听见一桩大事
张赫的这番动静一早就在闻声意料之中,片刻之后他再次回到拥挤的人群,却不是再去百香楼,而是对面一街之隔的和春楼。
四楼临窗的包间已经有人,闻声推门进去,就见宋茯苓坐在榻上正和自己对弈。
我还说你们有多少旧要叙,再不来我便走了。宋茯苓抽空瞟了他一眼。
是你来得太早。闻声总觉得宋茯苓自腿好了之后就越发骄纵?
怎么说?
如你所料。
张赫进去了?
嗯。
那便下会儿棋,安心等着吧。
等什么?当然是对面包间的谈话。
不过不等这局棋下完,门外便传来两声轻叩:主子。
宋茯苓:进来。
是百香楼的探子回来复命。
都说了些什么?
回主子,张赫把庆帝上元游船的计划透露给了谢祁,并怂恿谢祁在当日借机刺杀,之后将罪名扣在复延侯身上。
宋茯苓露出两分兴味:还有呢?
张赫为了表忠心,声称这些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再次和谢祁相见,当日投庆是受复延侯所迫,家里老小还在江州,如何也不敢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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