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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被梁予序听到自己汹涌的心跳声,双脚并用,蹬了几下,才脱离梁予序的束缚。
梁予序怔怔地坐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自己竟然被嫌弃了!
“钟粼,我跟所有人一样,花了钱,你却想跑?”
钟粼不懂他话里暗藏的意思,拔高声音,结结巴巴地辩驳,“我没想跑,但你,你你你你别亲我。”
“钟粼,在区别对待我。”他一把拉过钟粼,咬牙切齿地说,“我偏要亲呢。”
说着梁予序俯身靠近钟粼的嘴唇,淡淡地掀起眼皮,观察钟粼的表情。
漫长的寂静里,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两人面前撩拨,徐徐吹动脸上的细软绒毛,渐渐拉近他们的距离。
梁予序的星眸近在咫尺,仿佛快将钟粼看透。
再细细品味,钟粼似乎还能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微不可察,却又震动耳膜。
一股久违的暗潮汹涌袭来,将夜色搅得暧昧生香,两人仿佛再对视一眼,那些失控的热烈、难挡的理智、压抑的克制都会倾巢而出,逐渐肆意横行。
钟粼挡不住诱惑,想亲他,还想……求他疼疼自己,跟自己复合。
不能再想!
“我,我要回去……”
钟粼的话刚落下,梁予序彻底将他撂倒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按在他的手腕上。
昏暗的灯光落在冰凉的床榻上,铺笼了一层旖旎的柔光。窸窸窣窣的挣扎声在静谧的夜里放大,被绞得凌乱的被子险些掀翻在地面。
一只光洁的脚丫子落在地毯上,很快被抬上了肩头。
钟粼拽紧他的衣襟,眼眶湿润,在柔光中愈发明亮。他企图逃离,倾身一动,面前的人压制住他所有的力气。
梁予序喉结缓缓滚动,那只手落在钟粼的脖子,沿着喉咙,细细描绘着那块皮肤上的红痕,眼里深藏的暗涌随着隐隐的嗔恼,一并迸发。
一道肃穆的命令回响在钟粼耳际,“今晚,你没把我弄开心,休想下床。”
作者有话说:
上榜了,求求评论,海星,数据好的话,我就多更新点,啾咪~
第11章 下海拍钙片
钟粼被折腾得没了力气,脚步虚浮发软,还是趁梁予序去洗手间的功夫,匆忙整理衣服,驱车赶回家里。
梁予序在床上怎么变成疯子了?刚刚在做的时候,还偷偷飙了几句洋脏话,羞得钟粼全程用手挡着脸,丝毫不敢看梁予序。
钟粼好说歹说地说要回家,然而梁予序说什么都不愿放过他,好凶,像是憋了一肚子火,发泄在他身上。
肢体折叠扭曲到极限,要不是他喊了一声疼,梁予序是不是打算将他叠吧叠吧,塞行李箱里,杀人抛尸?
果然是来报仇的。
第二天,钟粼浑身酸疼,小星醒得很早,他只好起床熬了一碗粥,又拖拖拉拉睡到中午,才带着小星一块去拉客。
短途的单子,没得赚,所以钟粼一般选择去高铁站接单。
小星似乎是个福星,乖巧懂事,不哭不闹。客人见他带着孩子来开车,出于怜悯,愿意坐上车。
坏处也有,每次接完一单,他需要放小星在空地上跑一跑,这样小孩才不会无聊。
他找了个小孩子多的广场,坐在花坛边,看小星与小孩子们在广场上玩电动音乐陀螺。
数只蚊子从花丛中飞过,悄无声息地落在他的脖颈与腿部。钟粼挠了很久,仍觉得痒痒的,想要把自己的衣裳扒下来,狠狠地搔一搔。
没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他点开一看,是梁予序。
梁予序:[昨晚又偷跑?你可真行。]
梁予序:[现在来酒店找我。]
梁予序:[钟粼,我没开玩笑,你是不是又在接客?]
昨晚被弄累了,钟粼犹豫许久,给他发信息:[对,我们休息几天,或者你回家吧。]
梁予序:[我耽误你赚钱了?钟粼,你现在最好立刻停止任何烂活儿。]
钟粼没将他的信息当回事儿,倒是时隔多年,头一次手欠地点开梁予序的朋友圈,窥探他这么多年以来精彩的生活,嘴角不觉挂上笑容。
果真与自己的日子天差地别,真好。
梁予序家境优渥,大学毕业后似乎在国外创立了一家数字科技公司。身边的朋友大多是上流社会之人,哪像他,只有停滞不前的辛苦,毫无用处的努力,与一成不变的疲倦。
钟粼垂眸,看着自己的着装,再看看梁予序的朋友圈,但忍不住点了几张图保存下来。
很快,梁予序打电话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讥笑:“钟粼,你能不能清醒点?我不是给你钱了吗?”
钟粼:“我没花你的钱。”
“你跑什么?”
“小星没人看着。”钟粼低下头,一想到昨晚的剧烈运动,心虚地说,“我得照顾她。”
“所以,”梁予序正搅动着咖啡,努力装得不在乎,但钟粼的行为举止让他很头疼,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带着小星去接客?”
“不影响的,她待在车里很乖的。”
“钟粼,”他握紧咖啡勺子,想到钟粼带着孩子去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心里酸涩又苦楚,几乎快捏碎手机,“其实,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认为小孩子其实什么都懂,她会藏在心里。钟粼,做人要无愧于心,你犯了错误,别连累孩子,你让我很失望。”
“可是……”钟粼蹙紧眉头,总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梁予序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他买了儿童安全座椅,担心小星长时间坐着,会影响身体生长,因此,每次接完一单,他还会带小星下车玩半个小时。
这都不行吗?
有小孩后,他再也不能好好工作,世上最伟大的人果然是妈妈。
“梁予序,你以前都不凶我的。”钟粼有些烦躁,挠了挠脖子上的蚊虫包,吭哧瘪肚地说,“别凶。”
“我凶?”梁予序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重,便深呼一口气,平复好心情,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可能情绪激动了,我就是……想帮你。”
梁予序无法袖手旁观,一想到钟粼为了那点钱,出卖身体,心里如有鱼刺卡着。
他真恨自己多管闲事,又恨钟粼不顾后果,全然不把他们以前的感情当回事,亦或者是恨钟粼现在不喜欢自己。
哪怕他千里迢迢来到锦城,哪怕他这几天一直劝说回头,钟粼始终一意孤行,选择做这种“生意”,更不愿意选择他的帮助。
昨晚,他特地询问从事心理相关行业的朋友,问问钟粼为什么宁可不要他的钱,也要选择做“生意”的原因。
那朋友告诉他,钟粼可能认为这种方法容易获得钱财。其次,钟粼可能受过自尊、情感等困境,甚至遭遇过X虐待等不幸的经历,容易产生X上瘾。
无论是哪种原因,梁予序听到这种话,心里总会不自觉难受,像有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
这些年,钟粼过着什么苦日子啊?
前几天,他试过给钟粼找份稳定且薪资高的工作,但钟粼不识好歹,每次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他。
到底是什么原因,值得钟粼这样付出身体?
这份肮脏的活儿,就这么爽?还是说曾经受过X虐待。
首先肯定排除他梁予序,以前他们上床时,除了第一次慌里慌张的,其余时候,他几乎次次以钟粼的感受为主。钟粼叫他停,哪怕他再亢奋,他都立马停下。
“要不,你带我去海边走走?就当是工作。”梁予序提议道。
梁予序来锦城好多天,两人每次见面总是在酒店里,确实需要找个轻松的、舒适的地方让钟粼敞开心扉。
电话那头的钟粼顿了顿,呼吸沉重了几分:“我不喜欢海边。”
“你从小在锦南半岛长大,到处是海。钟粼,别为了拒绝我,找遍理由。我来这里,是为了谁?除了你,我来这里有什么意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