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难道他也是来找暴王蜂的?”
“骗局什么意思,难不成林城无人区有暴王蜂的消息是一场骗局?”……
暴王蜂蜂蜜是为数不多可以吃的异兽之物,据说吃了之后有某种神奇的功效,是很多上层大佬追求之物,在各大基地都很值钱。
周哥他们被这个猜测惊到了,众人纷纷看向荣宇,“老板,你这关于暴王蜂的消息,是从谁手上得知的?”
荣宇露出思索的神色,“是从一个F区的探索小队手里,他们说自己前不久进入林城无人区外围亲眼见到了暴王蜂群。”
“他们有告诉你具体位置吗?”
荣宇摇摇头,“没有,只给了我无人区进入的地点,说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
“小心!”青时余光瞥见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从地上躺着的青年口中跳出,直冲蹲在旁边的阿年脖颈,他大喊一声伸手去拉人。
在他拉住阿年的同时,玫瑰的木刺也抵达了,黑影被刺穿钉到地面。
阿年看着脚边巴掌大的紫黑蜘蛛,魂都快吓没了,一骨碌爬起来躲进人群之中。
这时地上青年的喉咙又鼓起一个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逆行,没一会儿两根细长的节肢就从他嘴里伸了出来。
玫瑰神色严肃的望着这一幕,嘴中吐出两个字:“寄体。”
青时眉头皱起,问道:“玫瑰你是说他也被蜘蛛寄生了?”
“嗯。”
眼看第二只蜘蛛即将爬出来,荣宇突然掏出腰间的枪,对着地上青年的额头开了一枪。
随着青年呼吸的停滞,那只蜘蛛划拉了两下节肢,停下了动作。
在场的人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幕,荣和张大嘴不可置信地望向荣宇:“表哥,你干嘛呢?他还没死!”
荣宇收回枪,瞟了他一眼,淡淡道:“被寄生的人,没救了。”
“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救不了,大不了把体内器官全换成机械的!”荣和头一次顶撞了信赖的表哥。
荣宇叹了口气,“七年前基地曾有一支外出执行任务的小队受到某种异兽的攻击,他们的伤口处全都长出卵泡样物体,开始没人当回事,只把卵泡清理干净以为没事,结果几天后那几个人体内竟然孵化出无数小异兽,简直就像是成为了那种异兽的母体般,”
“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基地决定给他们替换全身机械义体,但是扫描却发现他们的脑子里,也存在异兽卵。”
“寄体异兽的名字就是那个时候提出的,只是后来再也没有寄体异兽出现,所以渐渐没人记得它了。”
荣和瞪大眼,说不话来,这个寄体异兽听起来就很恐怖。
周哥也从久远的记忆中回想起这件事,神色严肃道:“老板,咱们还找暴王蜂吗?”
荣宇摇摇头,“不管暴王蜂是真是假,这里出现了寄体异兽太过危险,我们必须马上撤退。”
“好!”
众人拿起自己的东西就朝原路返回。
玫瑰看着荣宇紧锁的眉头,关心了一句:“怎么了,担心回去路上会遇上寄体异兽?”
“不是,”荣宇将手里的枪插回腰间,担忧地望向五华基地的方向,“玫瑰,你说那个卖消息给我的F区小队有没有可能是像康林那样被操纵的人?”
玫瑰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现在担心基地也没什么用,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是。”
回程的路异常沉默,寄体异兽的出现在每个人心中压下一块大石头,而就像他们的心情一样,这几天的天气也阴沉得厉害,似乎在酝酿一场暴雨。
等看到基地标志性的城墙时,众人一直提起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只是,等他们来到基地大门前,却发现原本大开的基地门呈关闭状态,只有左下方开了个小门,长长的队伍排出来一溜,门口站着几位身穿防护服的持枪护卫队,似乎在警戒着什么。
基地发生了什么?
青时一行人怀着疑惑的心情排在队伍之后,在沉穆的氛围里没人开口说话。
排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青时终于来到了队伍最前头,因为带着木人山荷他只被要求采集了一管血便被放进去,而周哥他们,听说要隔离24小时才能够通行。
走在拥挤的房屋之间,平日里嘈杂的D区外围,今天居然格外沉默,家家户户都紧锁着门。
为了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青时边走边拨通蓝靳的通讯,打算问问他基地发生了什么事。
“喂,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蓝靳,最近基地出什么事了?怎么大门都关上了?”
“青时你又出去了?”蓝靳啧了声,似在不满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行为,
“四天前F区突然爆发了异兽灾,之后被全区封锁,不知为何负责人还下令关闭大门,要求每位居民抽血查验。”
青时目光微沉,看来是基地内出现寄体异兽了。
“你这几天能别出门就尽量别出,我听说这次袭击的异兽十分特殊。”蓝靳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青时挂断通讯,深深叹了口气。
一旁的山荷忽然朝他走近两步,开口道:“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青时撩起眼帘望了他一眼,“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别动不动就暴动,我就谢天谢地了。”
山荷眨眨眼,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不会的,我现在好很多了。”
青时轻哼一声,大步跨出,“希望你不只是嘴上说说。”
在外奔波这么些天,一朝回到家,浓浓的疲惫感涌上心头,青时放下背包,将冰莲拿出来放上窗台,然后进了浴室冲澡。
等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才发现外面竟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场酝酿了许久的暴雨终于落了下来。
不知道周哥他们现在怎么样,那个简易的临时观察点挡的住这么大的雨吗?
吱呀——
杂物间的门从里面被打开,青时瞧见山荷面露难色地从里面走出来,
“青时,它进水了。”
“嗯?”青时走过去往里瞧了两眼,只见屋顶像是破了洞一样哗哗往里面灌水,整个杂物间如同一个水帘洞一般。
“青时……”
青时扭头对上山荷可怜兮兮的眼神,努了努嘴,没能狠下心让人继续住在这样的地方,“你今晚先跟我住一间吧,只有今晚啊!”
“好,谢谢青时,你真好。”山荷露出明朗的笑容。
青时被他的笑容刺了下眼,移开目光,转头走进自己房间。
他的房间还好,没有漏水,只有没安窗的窗户前湿了一片。
青时爬上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用脚在床边边划出一道分界线,“你只能躺在这个范围里,不准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