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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班某同学嚼着花生米,四处张望,问道,
“三天了吧,这都周五了。”
仲宣默不作声,从二班喧闹的窗边走过。
段长川和他才认识不到半个月,仲宣却已经习惯了了段长川的存在。
段长川不是什麽粘人的性格,但却格外霸道、不讲理、咄咄逼人、飞扬跋扈、喜欢用眼神威胁人……
总之是一个难以忽视的存在。
可几天前,段长川莫名就消失了,更别说黏着他了。
仲宣心里堵得慌,仿佛有什麽重要的东西不再受他的理智掌控了。
他徘徊了好久,现下都周五了,段长川还是没有再出现。
他出现的时候莫名其妙,性格为人不受辖制没有管控,现在离开也是没声没响。
“走了好,打扰我读书。”
仲宣小声嘟嚷两句。
语气里的埋怨和委屈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陈老师,你们班那个段长川,怎麽我好几天没有看见了?”
仲宣走到办公室,正打算敲门进去,就听到办公室里老师对话。
“诶,呆在家里呢,我给他打电话,都是家里的保姆接的,他来了就说了一句性情不好,就给我挂了。”
被称为陈老师的人一脸愁容,明显心情不佳,有些愁容,
“他爸妈都遇到车祸去世了,家里只有他一个,还有个几个保姆。”
那个老师很是惊讶,微微瞪大了眼,斟酌道,“这……那他爷爷奶奶呢?没有亲戚来管管?”
“他们家那些亲戚……” 未尽之言,陈老师不欲多少。
和她讲话的老师也闭上了嘴,心里有些可怜。
仲宣站在教室办公室门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捏了捏拳头,转身回去了。
……
做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又绕路辗转一大圈,仲宣终于找到了眼熟的大房子。
仲宣气喘吁吁,弓着腰,慢慢爬到大门前。
“有人吗……”
仲宣背着书包,站在豪宅大门前。
按了按门铃,没有回应。
外面太阳毒辣,把仲宣的白脸晒的发红。
段长川告诉过他密码,但……
仲宣咬咬牙,转身蹲在墙角边,身体往里面缩,试图逃避太阳毒晒。
半个小时之后,狐貍的脑袋快被太阳融化了。
门被打开。
仲宣迷迷糊糊地睁眼,脑袋混沌,双眼有些看不清前面的人影,
“你……”
逆着光,仲宣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是大脑里还在模模糊糊的吐槽:脑袋边边居然还有一层圣光。
仲宣被拉起来,他的腰被对方捉在怀里,力气很大,捏的仲宣腰间有些疼。
“你……轻一点。”
脆皮的17岁少年被段长川半抱在怀,语气黏糊糊,无意识地撒娇求宠。
段长川低头看这个第一眼就吸引了他所有目光,令他心髒骤停的少年。
要是三天前,仲宣这麽对着他撒娇,段长川得被哄的找不着北,递给他一缸子毒药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他是钮钴禄.段长川——段长川放在人身上的手逐渐用力。
“嘶,你掐到我腰了!”
仲宣迷瞪的脑袋被痛觉唤醒,叫唤道。
……
段长川放了一点力气。
把人带到客厅后,毫不留情的放手,仲宣被摔到沙发上。
擡头就看到,段长川那张堪比阎王爷的黑脸。
仲宣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现在他是完全清醒了。
仲宣看不明白段长川的表情,但想起段长川那些悲催遭遇,顿时对他爱怜极了,
“你……没事吧?”
段长川冰眸冷厉,深沉的目光锁定仲宣,仲宣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段长川没有回答仲宣,反而问道,
“来找我…干什麽?”
“你几天都没来,怕你出事……”死在家里了。
仲宣胆怯地咽了咽口水。
“……”
段长川目光锁住仲宣,心里有一万句话想要说出来,可到嘴边却一句话也蹦不出了。
段长川忽的一笑,伏低身体,将仲宣困在自己的臂弯怀抱中。眼神摄人心魄,看仲宣像是在审视猎物从哪里下口才好。
仲宣被段长川的打量的眼神看着,浑身打了个颤。
“你……”
“我对你好不好?” 段长川忽而问他。
仲宣犹豫了半响,嗫喏半天,一句话也没憋出来。
“没什麽可说的?”
段长川径直伸手,抓住仲宣的后脑勺软发,迫使人擡起了头。
仲宣有些吃痛,段长川又发了什麽疯病,目光沉郁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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