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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书一下慌了神,他哪敢拒绝,直接化为原形虚虚侧趴在林小木身边,他的原型很大,可以包住两个林小木,平时看着威风凛凛,再兇猛的野兽看了都要跑得远远的,此时却像是一只巨大的毛茸玩偶,一动也不敢动。林小木现在太脆弱了,他不敢再靠近,原形本来就没轻没重的,他怕碰碎了珍贵的瓷娃娃。
可身边人不管他的想法,直接往床边一滚,顺势摔进了他怀里,他柔嫩滚烫的脸颊深深陷进了温软顺滑的长毛中,还蹭了蹭,似乎在找舒服的姿势。
夜晚归于宁静,偶尔听得见昆虫的鸣叫,林小木呼吸平稳绵长,大概是睡着了。
顾书微微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耳朵,有些意动。他也很喜欢林小木漂亮的原形,但平时总是见不到,现在见到了一些难免有些克制不住,何况小伴侣现在晕晕乎乎的,就算真的怎麽样了,应该也记不住。
大灰狼喉间打着呼噜,巨大的头颅小心翼翼地靠近怀中的青年,平时可以轻易撕碎猎物的大嘴微微张开一条缝,伴随着十分有仪式感的一小声“嗷呜”,轻轻含住了伴侣因高烧探出的毛茸茸的小耳朵。
好小,好软。
好想一口直接吃掉。
顾书偷偷摸摸地用舌头舔了一下,如是想到。
———
天光既洩,身边的人早已不见蹤影,林小木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展身体,昨晚的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他动了动还有些湿答答黏糊糊的尾巴和耳朵尖,似乎明白了什麽。
林小木轻轻撇嘴,收回耳朵和尾巴,眼中燃起了熊熊斗志。
——準备好下次被撸秃吧!
某个因为心虚所以看到老婆基本好了之后就早早跑出来的狼万万没想到他注定难逃这个结局。
性感猛零,在线翻车
(一)
我舍友有病。
我再次坚定地肯定了我的想法。
在裴南一这个月第三十次以无比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欲语还休之后。
(二)
事情是这样的,作为一个标準上床下桌四人寝,我们宿舍就我,我舍友,我舍友高岭之花,我舍友钢铁直男。
看出来我对我舍友的特殊之处了吧,连绰号都没有。
事实上在发现他喜欢我这件事之前他也是有的,我同样礼貌地在心里称呼他为——天然癡呆。
不仅反射弧够长,脑回路也异于常人,总是乐呵呵的,和最近极度的神经敏感形成了鲜明对比——当然这里的敏感相对于他自己而言,有生之年见到他犹如惊弓之鸟的一面,我大呼奇迹。
而引发他如此紧张兮兮的事情也很灵异(对,不是零溢,不是!)。
在我们相安无事共处了两年以后,第三年开局之月,他零零碎碎地掉了不少小物件,包括但不限于用过的橡皮,断掉的铅笔芯,肥皂,袜子,内裤……
在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之后,我舍友天然癡呆,不,我是说我舍友终于意识到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同时他也惊恐地意识到近日来频繁出现的玫红小草莓可能不是虫子咬的。
更加惊恐地是,他发现在寝室总有一道若有若无如饑似渴的目光盯着他,像看一块美味的肥肉(此处为艺术加工)。写作业的时候,闭上眼睛的时候,甚至洗澡的时候……只要在寝室,他总是能感觉到这种视线。
好巧不巧,每次他感受到这犹如X光一样扫射全身的视线时,寝室就我,我舍友,我舍友高岭之花。
我舍友钢铁直男已经陪女朋友逛街/聊天/打羽毛球去了。
显然,作为计科院的院草,像是一台24小时不停止制冷空调的高岭之花,第一个被排除在外。
而我,一个平平无奇的阳光大男孩,大一就英勇出柜了的gay,孤苦无一的貌美小零,被他怀疑再正常不过。
我……
我冤枉啊!
(三)
在我好说歹说之下,我舍友将信将疑,但之后各种灵异事件依然频发。
这一次是这样。
在我舍友哭嚎了好几个小时他那条穿了几年柔软无比的内裤也丢了之后,它出现了。
用我舍友的衣架挂在我和高岭之花的床中间。
好死不死,他哭嚎的时候依然只有我,我舍友,我舍友高岭之花,而我老神在在地听他哭嚎,高岭之花戴着耳机,电脑满屏的英文文献。
嗯,犯罪嫌疑人基本确定了。
才怪啊!天地良心,我根本不是啊!
在我冥思苦想如何摆脱嫌疑的时候,一个从来没有的想法有如惊雷一样以顺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麽多灵异事件,我确实没做,高岭之花也基本不可能,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从始至终只有一面之词的我舍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