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公司终於正式的注册了,全名叫做「那些年我们投错的胎GU份有限公司」,商业周刊为我们预测的预估额上看十个亿,但我们却还不能请人来帮忙,因为需要具备的核心资讯太多了,所以到现在都还只有我们三个人,而且马卡斯认为,要是请人来帮忙,那就破坏了他这神秘而耐人寻味的印象了,这是真的,所以我们在爆红之後做的应变措施只有将电话从粉丝专页上面撤下来,换成了电子邮件,免得我的手机被灌爆。
网站上的三个服务总算是定位好了,课程、讲座、个人洽谈。我负责个人洽谈,林恩负责写文案与在前台当「柜台大哥」,马卡斯负责当讲者,他是站在镁光灯前头的人,似乎生来如此。我们三人的工作终於顺手了起来。
回国的几天後,我们租了一个小店面,在网站与粉丝专页上面公布我们将要进行的新服务「个人洽谈」。
这个小店面不算大,但在大马路上,前面有一个柜台,林恩在那里,当作接待大家的店员,拉开帘子,里面有一张小桌子与两张椅子,有点像一个诊疗室,yAn光从外头亲切的撒了进来,整个空间生机盎然。
我带着面纱,为了以防有其他眼尖的小朋友认出来我是谁,虽然这个面纱让我有点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但没有关系,我主要听到声音就可以了。不知道是为什麽,林恩也戴着口罩,可能他有他的考量吧。
这个消息公布的第一天的第一个小时,就有人走了进来,林恩笨拙的b了b帘子,那个男孩很主动的自己走了进来。我皱起眉头,完全不能理解林恩在笨拙什麽,不就是挥个手吗?
这个男孩很高大,可能b马卡斯还要高,但是从他稚nEnG的脸来看,我很难判断出他的年龄;他的身材非常的瘦弱,但骨架却很大,不至於到难看;个人认为他的致命伤应该是他的上排牙齿与牙龈,只要略为笑一下或是微微张嘴,就会整个露出来,如果我们有幸成为朋友,我会建议他,没事不要说话,有事可以传纸条,这样才不会有碍观瞻。
「为什麽见我的不是马先生?」男孩一走进来马上说道,然後焦急的望了望小小的空间,好像在试图找寻暗门,接着他转头盯着我看,想要确认我只是一个柜台人员,而不是「投胎师」。
「上帝不会自己见所有人。」我说。
男孩皱起了眉头:「至尊今天有事?」他看起来满脸不解,接着转身就准备离开:「我可以换一天。」
「约谈是看不见马至尊的。」我说,并且刻意强调了这几个字,设法让他认为我们站在同一阵线,都是马卡斯的狂热追随者,虽然我在心中已经恶心到快要吐出来了。
「为什麽?」男孩歪着脑袋问道。
「你就把我当成神父吧。」我说:「我完全奉行投胎九步曲的每一个步骤。」当然,因为我还帮忙想像了将近一半呢。
「神父?代理人……吗?所以你会将我的想望告诉马至尊,我下次来你再告诉我……吗?」男孩双手抱x。
「你要不要赶快坐下来。」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闹钟,「你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听到这句话,赶忙拉了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我投错胎了。」男孩说:「我想杀了我妈。」
我皱起眉头,从资料夹里拉出他填写好的资料,顺便把准备好装满常温水的水杯推给他,还一不小心洒出一点点,幸好他没有注意到。我着表格中最大的那一栏……
「萧颐然。」我下意识地念出他的名字,想到了开除我的旧公司。
「别念我的名字。」他突然站了起来,严厉地指着我:「每当别人这麽叫我,我都会想起我妈。」
「那……」我皱起眉头,因为我从来没看过我妈,无法理解这些心情,所以不知如何是好:「……萧小弟。」他微微皱起眉头,但似乎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你跟你妈发生了什麽?」我问。
「她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过。」萧小弟说。这时我瞄到资料上,家庭状况的那一栏,萧小弟来自一个单亲家庭。
「那你爸爸呢?」我又问道。
萧小弟的脸很明显的暗了下来:「我已经五年没有看到我爸爸了。」
我不着痕迹将资料稍微往我这边拉了过来,并且设法不动声sE的看完这份资料,因为是斜着看,所以有些艰难,只能大致读出,他爸爸或妈妈似乎也姓萧,这似乎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要不然萧小弟为什麽姓萧呢。
「为什麽呢?」我不经大脑的吐出了这句话。
男孩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麽直接:「嗯……他们离婚了。」
「啊,对不起。」我说:「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男孩对我微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刚刚说……你的愿望是?」我藉此转移了话题。
「我想要换一个妈妈。」萧小弟说。
「你的妈妈不好吗?」我问,因为没有什麽评断的标准,於是我只好再问了他一次。
「她……」萧小弟说:「她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
「怎麽说呢?」我问。
「她限制我的出入,不关心我的生活。」萧小弟说:「她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一个考试工具了吧。」
「考试工具?」我重复这个词:「你妈妈,是不是想要……你……嗯,那个……出类……拔萃?」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